楊氏一聽這話立馬閉嘴了,田玉勝的臉色也變的很難看,一邊的人看到田家夫妻這種反應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當即有罵人的衝動。
郭木香並不知道這件事,但是看衆人的反應,估計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當下心中像貓抓一樣難受,好像自己錯過了一個排擠葉青瑤的機會。
這個時候蔣大風揹着一筐桑葉回來了,陶正厚也和他一起。
“麻煩蔣把我們家的小牛帶過來。”葉青瑤直接說。
“哎。”蔣大風放了竹筐直接去帶小牛了。
陶正厚看着那邊的人:“這些桑葉的確是在昨天採過桑葉的地方採的,諸位,葉姑娘敢用自家的小牛試,這桑葉肯定不會有問題。”
“那也要試過才知道。”郭木香十分不服氣的說。
葉青瑤也不搭理她,不過已經把郭木香拉入要收拾的範圍了,敢再在她這裡做什麼,一有機會葉青瑤肯定收拾她。
在衆人注視下,那小牛直接把一籮筐的桑葉給吃了,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們家的蠶是昨天吃了你家的桑葉今天的才死的,說不定那是慢性毒藥。”楊氏強詞奪理的說。
葉青瑤微微笑着看這兒楊氏,把楊氏看的不敢看她:“諸位還是看看田家蠶究竟是怎麼死的吧。”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到知道田家的蠶死了,卻不知道田家的蠶是怎麼死的,是田玉勝說是桑葉的問題,他們纔跟着來的。
“怎麼死的?”騰子驕靠近葉青瑤小聲的說,他也非常好奇。
“你看那麼多書都是白看的?”葉青瑤沒好氣的說。
“四書五經上不講這個啊。”騰子驕無奈的說。
“郭姑娘的父親是個郎中,讓郭姑娘來看看這蠶是怎麼死的。”周大山直接說,他倒不是偏向田玉勝,只是相信肯定和葉青瑤無關。
周大山這麼一說,衆人也都看着郭木香。
郭木香一陣尷尬,她父親是郎中,可是她也認識一些草藥會幾個湯頭,着實不會看病,更不要說看一隻蠶是怎麼死的。
不過現在大家都看着她,又有葉青瑤在那裡看着,她自然不好弱了自己的氣勢,只能硬着頭皮往前。
兩個竹筐裡都是死蠶,灰白色一片她看着都十分噁心,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天天養這些蠶的。
她拿了樹枝裝模作樣的翻看了一會兒一本正經的說:“就是吃桑葉死的。”
葉青瑤差點兒笑出來,如此嚴肅的胡說八道果真是需要技術的:“郭姑娘這是要說是吃我家的桑葉死的吧。”
“那是自然。”郭木香直接說。
“恩。”葉青瑤也不生氣:“你們看蠶身體表麪灰白起皺,顯然長的並不怎麼好。”葉青瑤簡單的說。
衆人一聽慌忙湊近看了看,和葉青瑤說的一模一樣。
“那蠶是怎麼死的?”陶正平看着葉青瑤。
“再看蠶的腹部,死蠶的腹部都是微微隆起的。”葉青瑤簡單的說。
之前沒人仔細的觀察蠶,因爲這裡沒人懂,現在有葉青瑤指點,他們自然能看出差別來。
衆人看到死蠶果真都是中間隆起的,好像鼓了很多東西一樣。
田玉勝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是養蠶的,自然比別人多懂那麼一點,葉青瑤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蠶是怎麼死的?”陶正平還是不理解。
“撐死的。”葉青瑤直接說。
衆人一片譁然,他們也知道有些牲畜若是不管着由着它吃會吃撐死,但是沒想到蠶竟然也會吃撐死。
“你故意的,你明知道蠶會吃撐死,所以把桑葉賣給我。”田玉勝立馬說。
衆人看着田玉勝,知道他這是無理取鬧了。
“笑話,若是有人拿菜刀殺人了,莫非要問賣菜刀的人的罪,若是有人買砒霜投毒了,難不成還要去找賣砒霜的郎中。”葉青瑤十分不屑的說。
騰子驕是恍然大悟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蠶竟然會撐死,不過他確定葉青瑤是故意的,她明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可是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田玉勝,你自家養蠶不當把蠶給撐死了,卻在這裡胡攪蠻纏。”陶正平十分生氣的說。
陶灣村的人也都是指指點點的,以前他們和田家人的關係都不怎麼好,不過田家富足,別人也都巴結着,不過心裡自然不痛快的,現在自然也趁着踩兩腳。
“葉青瑤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報復我們田家。”楊氏十分不甘心的說。
“你說的是讓陶建紅拔我們家莊稼的事兒吧?”葉青瑤簡單的說。
之前她就說了這件事了,不過衆人都好奇蠶是怎麼死的,就把這事兒給掩過了,現在葉青瑤又提,衆人又注重起來了。
“可真有這樣的事兒?”陶正平看着田玉勝,他自然也覺得是田玉勝乾的,而且那陶建紅也和葉青瑤不和,出面做這種事兒也說的過去。
“她胡說八道。”田玉勝立馬否認。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葉青瑤也不和他爭論什麼:“不過這件事大家也清楚了,是不是我葉青瑤的錯大家也有個公道了。”
衆人都看着田玉勝,自家把自家的蠶給喂死了,竟然還來找事兒,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虧的還是高門樓人家呢。
“田玉勝啊,你也真丟的起這個人。”陶正平毫不客氣的說:“這事兒大夥兒也清楚了,也都散了吧,我們陶灣村在十里八鄉也算不錯的,莫讓這種人壞了風氣。”
陶正平也是藉機要排斥一下田家,誰讓田玉勝得罪他了呢。
衆人對田玉勝鄙視了一番,然後也各自散了,葉青瑤放下了吊橋,陶正厚卻沒有立馬回去。
“葉姑娘啊,我那個釀酒的方子,我想和葉姑娘合作。”陶正厚直接說,他覺得有蘇映畫這層關係,合作應該是很簡單的事兒。
葉青瑤沒想到陶正厚竟然會想到這一層:“正厚叔想怎麼合作?”
“我出方子,我主持,佔一半收益。”陶正厚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