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大衛.安德森還是亨利.威廉姆斯,在進入到KY投資基金之前,雖說也擔任高盛和雷曼兄弟的高層,可那個時候的他們,通常只是在操作一些幾億美元的交易,過十億美元的交易好幾年也不見得能夠遇到一次。
可是當他們來到KY投資基金之後,經手的資金幾十億美元只是普通,上百億美元才叫正常,幾百億美元的交易也不少見!
隨着他們操作資金的數額越來越大,他們也已經養成了一種統帥的氣質。
所謂的統帥、大將,根本就不是什麼天生的,那是需要後天培養的!
就好像比爾.蓋茨或者巴菲特這種檔次的大亨,如果你把他們仍在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他們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成就!
可你要是把一個要飯的放進KY投資基金,讓他每天都接觸幾十上百億美元的資金,他們不用說,幾年時間下來,這傢伙一樣會成爲一個統帥的。
尤其是在金融界,這種後天的培養纔是最重要的。
金融界是一個看不見硝煙的戰場,其殘酷程度在某些方面甚至比真正的戰場還要更厲害。只有在這樣的戰場上經歷過拼殺的金融人士,才能夠算得上是精英。
大衛.安德森還有亨利.威廉姆斯無疑就是這方面的精英!
所以,楊靖把這兩件事交給他們倆來操作,那幾乎就不用擔心他們完不成任務。
這十多年的拼殺,早就已經讓他們成爲了一名真正合格的統帥。只要楊靖下達命令,那麼他們必然會完成的。
現在對於KY投資基金的高層來講,就沒有完不成的任務。因爲完不成任務對於他們來講根本就不能叫做失敗了,而是意味着終結——個人生涯的徹底終結!
沒錯,KY投資基金給予大衛他們足夠豐厚的報酬,所以他們所做的工作就必須要對得起這份報酬,如果做不到,那麼對不起,KY投資基金不養閒人!
這一點,從大衛他們加入KY投資基金開始,楊靖就已經給他們講明白了。大衛他們一直是這麼做的,而且他們現在也開始用這種方式來培養接班人。
KY投資基金甚至是惡龍基金不需要好人,需要的是擁有充足狼性的惡人!
道德什麼,在金融界是不存在的!
楊靖雖然對於索羅斯這個人不怎麼感冒,但他卻非常喜歡索羅斯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在金融運作方面,說不上有道德還是無道德,這只是一種操作。金融市場是不屬於道德範疇的,它不是不道德的,而是道德根本不存在於這裡,因爲它有自己的遊戲規則。我是金融市場的參與者,我會按照已定的規則來玩這個遊戲,我不會違反這些規則,所以我不覺得內疚或要負責任。從亞洲金融風暴這個事情來講,我是否炒作對金融事件的發生不會起任何作用。我不炒作它照樣會發生。我並不覺得炒外幣、投機有什麼不道德。另一方面我遵守運作規則。我尊重那些規則,關心這些規則。作爲一個有道德和關心它們的人,我希望確保這些規則,是有利於建立一個良好的社會的,所以我主張改變某些規則。我認爲一些規則需要改進。如果改進和改良影響到我自己的利益,我還是會支持它,因爲需要改良的這個規則也許正是事件發生的原因。”
這段話是楊靖非常喜歡的一段話,尤其是在他回到過去的時空開創了這麼大的一個局面之後,他對這番話理解的就更深了。
在楊靖看來,索羅斯這番話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這段話卻是略顯囉嗦!
要是按照楊靖對這番話的理解,那麼他會把這番話歸納成短短的兩句話——金融市場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金融市場唯一的規矩就是你死我活!
都你妹的你死我活了,誰還在乎道德?
講道德的人在這種戰場上是活不過三天的!
這種戰場比的就是誰的心更嘿,誰的手更狠,誰的眼光更高,誰,更沒有底限!
當然,像大衛、尼亞姆還有亨利這樣的人,現在已經處在一個超然境界的人,因爲他所處的位置已經和索羅斯們不在一個檔次上了!如果說索羅斯們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的話,那麼在KY投資基金掌控幾百上千億美元天量資金的他們,現在已經從棋盤上的一個棋子,變成了一個可以操控棋子的棋手!
至於楊靖這樣的人,則早就已經超脫了棋子甚至是棋手的範疇。他們這種人是規則制定者和打造棋盤的人!
所以,像楊靖這樣的人才更可怕!
這種人在世界上很少很少,這種人有着自己的驕傲,所以他們有着自己的道德和底限。但同樣,這樣的人一旦被激怒,他們爆發出來的能量纔是最恐怖的。
索羅斯這樣的棋子或許會在棋盤中大殺四方,像大衛還有尼亞姆這樣的人可以控制衆多的棋子在棋盤上實現自己的目的,但楊靖這樣的人,則具備直接掀翻棋盤的能力!
這就好像是常規武器與核武器之間的區別!
不過,不管怎麼說,大衛還有亨利這樣的棋手足已經可以替楊靖來實現他的目標了。
所以,這些事情交給他們來辦,他們是不可能辦不好的!
因爲他們很清楚,一旦他們失敗一次,那麼他們就會失去做棋手的資格,這對於他們這些已經習慣了操控棋子的人來講,失去這個資格和失去生命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楊靖現在需要做的只是控制大方向,一些千億美元級別的事情,根本就不用他親自出手。
這是他之前辛辛苦苦創建起這麼一大攤的回報之一。
從1996年的時空回到現代時空,楊靖只覺得舒坦無比,所以他打算在瓊斯兄弟來之前,去外面釣一會兒魚!
這次穿梭到1996年的時空,事情辦理的非常利索,三四天的時間就把那邊這一兩年的發展交待妥當了,而在現代時空,時間只不過是來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距離瓊斯兄弟來吃火鍋,還有一白天的時間呢。
冰面上垂釣是楊靖很久沒有感受過的了。
小時候,楊靖家雖然就在大運河邊上,可那時候的大運河就是一條臭水溝,別說魚了,就連生命力最頑強的小強也無法在那種水裡生活。
上游那些造紙廠以及其他企業的污水,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就直接灌進了大運河中,結果導致大運河的河水在那些年一直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五顏六色。
冬天即便是再冷,零下二十度,大運河的水都不會結冰!那時候的大運河,裡面的水已經不能稱之爲水了,連污水都算不上,那條河中就是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相互摻雜在一起形成的一種更爲莫名其妙的液體......
楊靖清楚的記得老舅帶着自己去東邊的岔河釣魚,那時候天衢東邊的岔河因爲牽扯到自來水廠水庫的緣故,那條河是不允許倒污水的,保護的還是非常不錯的,因此每到冬季,岔河的水是能夠結冰的。如果某個冬季足夠冷,那麼岔河河面的冰就會成爲一羣人遊樂的天地。
只要河面結冰足夠厚,那麼河面上幹什麼都有。
有鑿開一個冰窟窿釣魚的,有在冰面上溜冰刀的,也有小朋友和父母玩冰車的,當然,也少不了卿卿我我的。
楊靖記得自己就曾經看到一對叔叔阿姨在冰面的一角摟在一起好像在啃什麼,當初自己還問老舅他們是在幹啥,爲什麼啃得那麼忘我,結果被老舅給熊了一頓,還說小孩子不能看那個,看那個要得針眼的......
不過自從上了初中之後,課業緊張了,老舅也結婚了,楊靖就再也不曾跟着老舅去結冰的河面上釣魚。
時間一晃就十好幾年過去了,要不是這次來到蒙大拿,看到冰封的密蘇里河,潛伏在楊靖心底十多年的那種興趣也不會被勾起來。
密蘇里河的情況可要遠遠比小時候天衢的那條岔河強多了。
剛剛從洛基山區流淌出來的密蘇里河,幾乎沒有受到過任何的污染,哪怕這條河到了這裡已經有一百五十多米寬了,可依然清澈的好像是一條小溪。如果說有什麼大河能夠和這條密蘇里河相比的話,在楊靖的記憶中也就是冬天的灕江。
只不過冬天的灕江可沒有密蘇里河這麼充沛的水量。沒錯,哪怕是在冬季,密蘇里河的徑流量也是比較大的。
不過相比於夏季的洶涌咆哮,此時的密蘇里河文靜的就好像一個小姑娘,尤其是在被冰封住了河面之後,這條大河就更美麗了。
在冰面上破冰釣魚,腳步的保暖和防溼是最爲重要的一件事,身上還好說點,可如果腳部保暖不好或者進了水,那麼你就體會到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楊靖也算是有經驗了,雖說已經十多年沒有破冰釣魚了,但這些事情他可忘不了。
所以楊靖穿上了特意準備的防水大棉靴,然後把破冰的鋼釺以及魚竿、網兜什麼的全都放在了小推車上,推着車就來到了距離房屋只有五十多米的密蘇里河上。
PS:鞠躬感謝“菜貓llll沐小白”、“非常懶的魚”100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