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小瓊斯在冰面上找到楊靖的時候,看着冰面上那六七個大冰窟窿以及冰窟窿周圍那一片凍得邦邦硬的亞洲鯉魚,一對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嘿,艾伯特,你搞這麼多亞洲鯉魚上來幹什麼?這種魚不能吃,重金屬含量超標。”小瓊斯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衝着楊靖大喊。
楊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這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這條河裡的淡水魚太多了。我只不過是想釣兩條一公斤左右的鯉魚,結果當我鑿開一個冰窟窿,這些魚就好像吃了藥一樣拼命的往上蹦,我也擋不住啊......我說邁克爾,你怎麼這個點兒就過來了?我不是讓你和羅伊傍晚時分來嗎?”
小瓊斯走上了冰面,伸腳踢了一下一條足有六十多釐米長但卻凍得邦邦硬的花鰱,結果那條魚紋絲不動,他卻齜牙咧嘴的低聲咒罵了兩句。
“羅伊還在睡覺,我只睡了三個小時就睡不着了,反正左右無事,我就先來找你了。我說艾伯特,你搞這麼多魚乾什麼?這些魚不能吃。雖然我知道你們華夏人非常善於做淡水魚,可這些淡水魚體內的重金屬含量超標,人是不能吃的。”
楊靖搖了搖頭說道:“邁克爾,我覺得你搞錯了。你說的那些所謂重金屬超標的亞洲鯉魚,是指密西西比河中的那些亞洲鯉魚。密西西比河重金屬超標,可這裡可是密蘇里河的上游,生活在這裡的魚體內可不會有那麼多的重金屬的。”
說着,楊靖用腳踢了踢一條半米多長的鯉魚,“就拿這條魚來說吧,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這條魚在這裡最起碼生活了五年以上了,可是你們這裡從多久之前就發現亞洲鯉魚了?”
小瓊斯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在七八年前吧?或許還要更往前一些?當時密蘇里河還有北邊的蘇河中都出現了亞洲鯉魚的身影,只是那個時候我們當地人都沒有在意,等我們重視起來的時候,這種瘋狂的魚類已經無法消滅了,它們徹底統治了這一片水域。”
“是啊,既然早在七八年前這裡就發現了亞洲鯉魚的身影,那麼這幾條魚的歲數都不會超過七歲,所以,這些魚應該是從這裡出生和長大的。你們這裡的水質很好,所以這些魚不存在重金屬超標的現象。”
看到楊靖說的肯定,小瓊斯疑惑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這些魚可以吃?”
楊靖不容置疑的點了點頭。看玩笑呢,身爲大吃貨帝國的人,這麼好的魚要是不能吃,那讓同胞知道了會被戳脊梁骨的!
“可是這種魚很難吃啊,腥味大,而且刺還特別多,我們這裡沒有人吃這種魚的。”
“哈哈,那是你們不會做這種魚。邁克爾,今天你既然來得早,那今天中午我就給你做一道糖醋鯉魚,讓你嘗一嘗正宗的華夏糖醋鯉魚是什麼味道的,保證你喜歡吃!”
美國人的口味是偏酸甜的,所以糖醋里脊這道菜也不會在美國橫行其道。同樣,糖醋鯉魚要是做好了,味道要比比糖醋里脊更好吃,楊靖纔不相信小瓊斯不喜歡吃呢。
楊靖之所以在冰面上破了這麼多的冰窟窿,主要就是想釣兩條小一點的鯉魚。鯉魚的個頭太大了,是不適合做糖醋鯉魚的,大個的鯉魚只有切成魚段做紅燒或者家常燉。
適合做糖醋鯉魚的鯉魚個頭最好不要超過三斤,但讓楊靖沒想到的是,自從這裡破開了冰窟窿,那重量超過七八斤甚至是十來斤大魚就一個個不要命的從冰窟窿裡往外蹦,小一點的魚根本就不敢湊前。
楊靖別說用釣竿釣魚了,他只要砸開一個冰窟窿,用不了十分鐘,冰窟窿周圍就全都是凍得硬邦邦的大魚!
這些魚就好像約好了似的,排着隊的往上蹦,那場面蔚爲壯觀!
不過這種場景貌似在國內的河流已經看不到了......
看着楊靖的網抄子裡就兩條兩三斤重的鯉魚,最開始被他放進網抄子裡的那條大鯉魚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冰坨子。小瓊斯也不禁有點傻眼,“艾伯特,難道你就帶這兩條魚回去?那剩下的這些呢?”
楊靖聳了聳肩膀,“只能等到明年春天化凍之後,這些魚再重新迴歸密蘇里河的懷抱嘍。反正這些魚我是用不着。”
開玩笑呢,這裡就他自己,這些自己蹦上來的魚少說也有三四十條,而且每條最起碼也得有五六斤重,要是讓他一個人吃,還不得吃到過年啊!
所以這些魚只能仍在這裡了。反正天冷,魚一會兒就凍成一個冰坨子了,也不用擔心腐爛污染周圍的環境。
小瓊斯接過了楊靖手裡的網抄子,兩條魚在網抄子裡亂撲騰,楊靖則推着小車,兩個人並排往屋裡走去。
中午楊靖做了一道糖醋鯉魚和一道家常瓦塊魚,果然把小瓊斯吃的痛比快樂着。
這傢伙不會吃淡水魚,所以對於淡水魚體內的小刺無可奈何,時不時的就卡一下。不過楊靖做的這兩道魚的口味那是絕對沒的說,所以即便小瓊斯被魚刺卡,他也捨不得放下刀叉......
最後,兩條加起來足有五斤多重的鯉魚,竟然被他們倆全都給吃了,盤子裡光剩下一點渣了,就連魚湯都被小瓊斯給喝掉了。
楊靖是吃的舒舒服服的,可小瓊斯卻是吧唧了一下午的嘴——他的口腔裡紮了不少的小魚刺。
傍晚時分,大瓊斯搭乘一輛過路車來到了楊靖這裡,結果聽到了弟弟說中午那些魚怎麼怎麼好吃,搞得大瓊斯也對火鍋不怎麼感興趣了,非要楊靖再搞兩條魚繼續吃魚。
爲此,大瓊斯拉着弟弟再次破冰釣魚,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撈上來兩條三斤來重的鯉魚。
客人願意吃魚不願意吃火鍋,那就繼續做魚唄。
於是,當天晚上趙蒙這處農場的客房中,“咳喀”的咳嗽聲響了一晚上。估計這兄弟倆的嗓子眼裡已經扎滿了細小的魚刺。
第二天一大早,楊靖看到兄弟倆都頂着一雙熊貓眼,也是哈哈大笑。這哥兒倆咳嗽了一晚上,到了早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哥兒倆也是要吃不要命的主兒,都卡成這樣子了,真難想象他們是怎麼把那兩條魚吃進肚子裡的!
打發走了倆兄弟,楊靖穿梭到了1997年的時空,亞洲金融風暴已經開始了,他需要在那裡坐鎮,以防發生什麼意外的情況。
果然,當他剛剛走進辦公室,大衛就敲門走了進來,說出了一個早在預料之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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