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晨菲很得意的把信封給自己母親。
周琳菲有些驚訝的打開,抖出那顆晶瑩剔透如同綠‘色’淚滴一樣的翡翠,就算見慣了珠寶首飾,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顆品相好到她不能相信的寶石:“真的就這麼送給你了?沒有說什麼甜言蜜語騙你?”
牟晨菲撇撇嘴:“要真有甜言蜜語就不是他了,還把我氣哭了,你看,你看……眼線都是後來補的。”
周琳菲趕緊看‘女’兒的眼睛,點頭贊同:“這個牌子防水‘性’這麼差?下回不上當了。”看來牟晨菲有時候神經粗線條,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牟天博都不相信這種只付出不回報的行爲:“他……沒做點什麼?”
牟晨菲還領會不了這麼深的含義:“他?就知道給老婆買房子,還拿了個翡翠指環回去說要獻寶,居然還是我提醒他的,這沒心沒肺的傢伙!”但那語氣怎麼聽都像情人間的嗔怪。
做父母的就很難理解了,周琳菲拿起那顆翡翠在手指尖:“不會是假的吧,這種水太好了,好得像假的一樣。”
牟天博嗤之以鼻:“給你個假的,你不會找人鑑定?”
周琳菲就沒收‘女’兒的非法所得:“那我拿去給你化驗一下,如果是真的,給你做個墜子,我看這就合適墜子,用鈀金做項鍊吧,不招搖,翡翠就是養生養氣的,小菲戴這個一定好看……”有錢人都會玩點這個,主要是成天找他們推銷高檔奢侈品的掮客太多了,就跟普通老百姓經常接到推銷保險似的,隨便都能說點‘門’道。
牟晨菲欣喜的贊同母親:“他也說襯我,才挑這個給我的……做好看點,但不能喧賓奪主。”還在白‘色’餐巾上蘸點紅酒用叉子尖畫自己的設想。
牟天博敏銳:“他還有不少?”
牟晨菲小聲:“沒看,反正不少吧,聽着他撥來撥去掏出來一個又一個。”
牟天博都‘摸’不清路數了:“這小子……還真有些神秘。”口氣已經很親暱了,就算不當成‘女’婿看,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也能證明巴克的能耐,人中需要一些東西來證明自己的吧?
牟天博還追憶:“記得那會兒不?剛把小菲救回來的時候,一百萬,都覺得‘挺’滿足的樣子?”
周琳菲明白這英雄救美和一擲千金兩件事情對‘女’人的殺傷力,擔心的看着‘女’兒:“那你要更加警惕他對你有企圖!”
牟晨菲嘟着嘴玩餐巾:“有企圖就好了,他就是明說沒企圖的。”
周琳菲一針見血:“那他就是故意要‘激’起你的逆反心,讓你好奇,讓你不忿氣!”
牟晨菲接收母親不太着調的分析,選擇跟父親商量:“他和那個小向在金城半山小鎮買了個房子,我也在那買了一個看看,天天住在酒店也住膩了。”
牟天博在乎的是身份:“金城半山?在哪?”
還好牟晨菲喜歡自拍,把照片給父親看,周琳菲着急安全:“怎麼能住那,多危險?!”
牟晨菲連忙解釋:“他不也在那麼,一定能保護我!”
周琳菲不屑一顧:“就是他才最危險!”
牟天博看了竟然說:“那……爸爸媽媽也跟着你住過去呼吸點新鮮空氣怎麼樣?就當度假到城外嘛。”
牟晨菲覺得這跟自己一個人住在那好像有點不一樣,又說不清楚哪點不一樣,在周琳菲的大力贊同下,也就點頭了,還興奮的跟母親商量買點什麼裝飾品,對他們家來說,這樣買個小房子也就多點新奇而已。
完全忘了自己下午梨‘花’帶淚的模樣。
牟晨菲哭起來是靜靜的淚水,周曉莉就哭得天昏地暗,涕淚橫流的,還往巴克身上抹,反正他都是沒良心的那個,不憐惜。
但比較尷尬的是,周曉莉突然發現自己騎在他腰上痛哭流涕,這王八蛋居然有反應了!
氣得小黑妹,抓了手邊的東西的就開始‘亂’砸,‘女’人就很難理解男人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巴克也很難解釋男人滴介個問題有時候跟‘欲’望無關,‘女’人在這件事上總是會跟‘欲’望、感覺或者利益掛鉤,男人就是莫名其妙的,也許就是一泡‘尿’也會來點反應吧?
於是在之前已經捱了一頓抓撓之後,巴克又給結結實實打了一頓,這貨還是一聲不吭的捱了,還幫打疼了手的姑娘舒活筋骨。
周曉莉餘怒未消:“你看你!就是個流氓!這會兒了,手還在我身上‘亂’‘摸’!”
巴克純粹的賤骨頭:“對對對,我不對,我不對,你輕點,打巴掌都行,別用拳頭,你這指骨要受傷……”
周曉莉可能氣糊塗了:“她們呢!你那方老師!葉會計!大小姐呢?!你這結婚,她們有什麼反應!”
巴克無地自容:“方靈穎已經跟我劃清界限,牟晨菲和葉明靜……好像還沒啥變化。”
快嘴姑娘連那幾個一起罵:“不要臉!我就知道不死心!怎麼着?還想幾個一起嫁給你這王八蛋?”
王八蛋一陣搖頭:“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也不會這麼做。”
周曉莉就順勢抓了他的頭使勁搖:“那我怎麼辦?你說了要跟我一直在一起的,現在你結婚了,我怎麼辦?”看着那食指上似乎摘不下來的碧綠戒指,姑娘嚎啕大哭!
情緒失控的姑娘就很容易把一件事顛三倒四的重複,這一點可以參考喝醉的人。
巴克滿腹話語想勸說,卻無從說起,讓他解釋自己對向婉並沒有多少感情,更多是出於救出這姑娘乾脆一救到底?
那跟那些滿腹惆悵在外面說自己婚姻不幸福,希望年輕姑娘陪自己一醉方休借酒澆愁及時行樂的感情騙子有什麼區別?
所以巴克只能啞口無言,不敢看面前滿臉淚水的姑娘,扭頭看着充滿兩人喜好點點滴滴的房間。
還是周曉莉的情緒在沉默中被拉回來,姑娘似乎看出來巴克沒有竭力挽回的動態,試圖保持自己最後的驕傲,使勁咬着嘴皮站起身來:“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這裡,這雖然是你的房子,我現在也只能暫時住在這裡,但我也不是可以被人隨便拋棄或者踐踏自尊的垃圾,等我緩過這口氣,我一定搬走……”
姑娘倔強的指着‘門’口,讓巴克很想她把那燒滾的小火鍋扣在自己臉上解恨,特別是看着小火鍋旁邊的兩副碗碟,兩杯紅酒,這一整晚杜文慧都沒回來過,這碗筷肯定就是給自己準備的,自己又是剛剛纔打電話過來。
很顯然在這樣孤寂的夜晚,根本不知道自己回來的姑娘在用這樣傻乎乎的方式想念自己。
可卻帶來這樣一個消息的巴克簡直是落荒而逃。
他回到家的第一天,就有這麼‘混’‘亂’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