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客氣了,但凡正道中人遇到也不會放過那兩個敗類。在下‘毒神谷’黃逍,有幸認識兩位姑娘!”黃逍說道。
黃逍介紹自己是‘毒神谷’也是很正常的,一個是江昱已經喊出自己是‘毒神谷’的弟子,二是就算自己說是‘青牛門’的掌門,恐怕也沒幾個人知道,誰讓‘青牛門’在江湖中默默無聞。總之不管怎麼說都是沒有錯,自己確實是‘毒神谷’的弟子,這出門在外,很多時候自報家門也是非常重要的。畢竟江湖中人也是很現實的,如果你的背景強大,那麼大家就會敬畏尊重你,如果師門只是小門小派,那註定會被人輕視,甚至欺凌。
“小女子董燕,這位是我師妹胡巧。我們是‘天山閣’的弟子。”董燕道。
其實黃逍在過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兩女的姓名,而且這門派也是知道。
“兩位姑娘,你們受傷了,我這裡有些療傷丹藥,不如~~”
“多謝黃公子,我們自己便有療傷丹藥。只是我和師妹運功的時候,還請麻煩公子替我們護法一二。”董燕輕笑一聲婉拒道。
黃逍稍稍一愣也是明白過來了,自己是沒有害她們之心,也是真心想要幫助她們。可是對她們來說,就算自己擊退了江昱和劉奎,那也不能真正相信自己就沒有害她們之心。不管怎麼樣,自己和她們都是萍水相逢,這信任也是有限的。因此她們自然是不會隨便服用自己的丹藥。行走江湖,怎麼也得有防人之心,尤其是女子,更是如此。對此,黃逍倒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兩位姑娘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人打擾你們的。”黃逍點了點頭道。
董燕和胡巧服下療傷丹後,盤腿調息了一刻鐘,然後兩人睜開了雙眼。
黃逍可以清晰感覺到兩女的氣息已經平和,顯然身上的傷勢基本無礙。當然。剛纔兩女的傷勢倒也不能算很重。看來當時江昱和劉奎倒是憐香惜玉並未下狠手,否則再好的療傷丹藥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見效。
“多謝公子。耽誤了公子的時間。”董燕站起身斂衽一禮說道。
胡巧倒是沒有說話,她也跟着董燕一起朝黃逍行禮道謝,眼中更是充滿感激之情。這一次自己如果真的被糟踏,就算沒死在江昱和劉奎的手中。她自己也不會苟活於世。
“不妨事。”黃逍擺了擺手,然後繼續說道,“董姑娘,在下有個疑問,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公子問便是了。”董燕答道。
“據我所知,這‘太平宗’的弟子似乎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對你們下手的吧?”黃逍對江昱和劉奎的行爲還是有些疑惑的。
當時從杜天籌對趙馨兒的行爲,還有兩人在破道觀內的對話。黃逍可以推斷出,這‘太平宗’的弟子應該還沒有這個膽子的。至於杜天籌敢暗中對趙馨兒下手,顯然是他個人的行爲。現在連江昱和劉奎都敢如此,而且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這禽獸之事。這顯然有些不對勁。要知道,這裡並非荒無人煙,至少現在不是,現在這山中有着無數的江湖中人,就算這裡稍稍偏僻了一些,但是被人發現的概率還是很大的。因此,這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
“這?”董燕臉上露出了爲難之色。
“如果不方便說,那就當我沒問。”黃逍說道。
“倒不是什麼不方便,聽黃公子的話,似乎對我們‘天山閣’和‘太平宗’有些瞭解,其實‘太平宗’和我們‘天山閣’的關係一直不算太好。只是這些年,他們似乎更加猖狂了,可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敢對我和師妹~~~~”
說到最後,董燕想起當時那羞人的情景,也說不下去了。
“原來如此。董姑娘,你們對‘太平宗’肯定很熟悉吧?你也知道,這江湖中知道‘太平宗’的人可是不多,我能否問你一個有關‘太平宗’的事。”黃逍問道。
黃逍也沒有繼續多問,顯然董燕的話並未說全,不過他也很識趣,既然對方不願多說,那麼他不再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
“有關‘太平宗’的?”董燕有些意外,她還以爲黃逍會繼續瞭解自己或者是有關‘天山閣’的事,沒想到他卻是對‘太平宗’感興趣了,不過她還是說道:“我們‘天山閣’應該是最瞭解‘太平宗’的幾個門派之一了。”
“那就是問對人了。”黃逍微微一笑道,“聽說這‘太平宗’的鎮門功法是《太平經》?”
聽到黃逍的問話,董燕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笑容。而她旁邊的胡巧更是搶先說道:“黃大哥,你肯定是在疑惑這《太平經》吧?”
“正是,我記得兩年前江湖中曾經傳的沸沸揚揚一本經書便是《太平經》。不知道這本《太平經》與‘太平宗’的《太平經》有何關係?而且,這期間也好像沒有聽到‘太平宗’的弟子前來尋找,真是奇怪。”黃逍答道,他倒是沒有注意到胡巧對自己的稱呼。
反倒是董燕聽到胡巧對黃逍的稱呼,心中一動。不過她一時間還不敢這麼稱呼黃逍,畢竟她臉皮有些薄。只是她還是有些羨慕自己這位師妹,敢說敢做,天真無邪的,自己這點就不如她。人家喊大哥,自己喊公子,這關係一個近,一個便有些遠了。
“師姐,還是你來說吧,這事呢,我倒還不大清楚,你知道的比我多。”胡巧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也就知道一些內幕,具體的也不大清楚。
“其實‘太平宗’的《太平經》不算是真正的《太平經》。”董燕說道。
“還有假的?”黃逍有些意外地問道。
“公子,你彆着急,我這還沒有說完呢!”董燕嬌聲嗔道。
“呵呵,姑娘你請繼續。”黃逍尷尬地笑了笑道。
“我剛纔只是說不算是真正的《太平經》,並未說它是假的。爲什麼這麼說呢?那是因爲當年‘太平宗’的祖師爺得到一本秘笈,而這本秘笈的名字就是《太平經》。”董燕說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江湖中流傳着《太平經》的有關線索,而‘太平宗’都是無動於衷,原來這《太平經》早就在‘太平宗’了。也不對,董姑娘,你快點說,怎麼就不算是真正的?”黃逍還是發現自己有些心急了,剛纔董燕明明就說‘太平宗’的《太平經》不算是真正的。
看到黃逍的樣子,董燕不由掩嘴眯着眼笑了笑道:“好,我這就說。開始‘太平宗’的祖師爺也以爲這就是傳說中的《太平經》,可是後來他發現,這並不是。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是前人留下的一本秘笈,而這秘笈中的功法應該是那位前輩從《太平經》中領悟而來。所以說,‘太平宗’的功法屬於《太平經》一脈,但並不是真正的《太平經》。只不過他們一直以《太平經》自居罷了,畢竟這《太平經》也不知道多久未曾出世,多半是失傳了,那麼‘太平宗’的功法《太平經》算是目前最正宗的《太平經》。”
“還有這樣的事啊!”黃逍有些感慨,這倒是有些稀奇。不過,經董燕這麼一解釋,他心中總算是明白了不少。這《太平經》中顯然蘊含着無數可能,以三公主趙芸慧的說法,這《太平經》主要的還是陣法,可是除了陣法之外肯定還包括不少的武學。而這些不管是陣法還是功法都需要一個人的領悟,如果你沒有天資,悟不出其中的奧秘,那麼這就是一本普通的經書。顯然當時那位前輩得到了《太平經》,從中也悟出了不少的功法,他將自己悟出的功法記錄了下來,而這《太平經》卻是沒有傳下來。這才導致‘太平宗’的祖師爺只是得到他悟出的功法,而沒有得到真正的《太平經》。
“還有一點,董姑娘,既然‘太平宗’的不是真正的《太平經》,那麼他們爲何不來爭奪和尋找《太平經》?又或者是他們是暗中尋找,江湖中人未曾察覺?”黃逍依舊還有些疑惑地問道。
“誰說他們沒有尋找?這麼多年來,應該說自從‘太平宗’立宗已來,‘太平宗’的歷代宗主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可是這麼久了,一直沒有收穫,他們的心思也就漸漸淡了。兩年前的《太平經》雖然在江湖中傳聞的煞有其事,但是這樣的事‘太平宗’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哪一次傳聞不說是真的,最後證明都是假的。所以,‘太平宗’基本上也就不大參合了,除非真正確認有人得到《太平經》。就像這次,正是因爲有原‘天魔門’勢力的參與,因此大家纔會重視。”董燕說道。
黃逍點了點頭,想想也對,一次次得到有關《太平經》的線索,一次次失望,這耐心確實會慢慢被磨光。
“多謝姑娘,要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其中還有這麼多的緣由。”黃逍謝道。
“其實這些不算什麼,黃大哥,你這次過來也是爲了《天魔典》吧?”董燕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是越來越輕,最後都是有些不敢看黃逍。
“算是吧!”黃逍沒有注意到董燕的神情,他心中琢磨着該怎麼問兩女有關趙馨兒的情況比較合適,怎麼問纔不那麼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