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雖然驚駭,但是表面卻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你是誰?”
“公子坐下婢女紫馨,想要對付公子,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婢女,以你的修爲竟然是他的婢女?”
“怎麼,不行嗎,要動手就儘管劃下道來,不然就滾開……”紫馨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狂歌臉現怒容,道:“好,臭**,既然你不識擡舉,狂某就先送你一程,然後再斬殺了你們的公子……”
狂歌周身的氣息瞬間大盛,土黃色的光芒將整片區域都給渲染成了一片亮黃色,強大的氣息瘋狂的涌入了他手中的戰斧,然後他高舉戰斧,再次猛的劈下,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目標是紫馨。
紫馨看着他勢大力沉的攻擊,冷笑道:“不過如此……”說着手中長劍化作了幾道虛幻的劍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先後點在了戰斧的斧刃之上,發出了一連串的叮叮之聲,而狂歌則是臉色大變,更是身形巨晃,向後方飛退而去。
方鶴羽搖頭譏笑道:“狂歌,這麼多年了,你竟然沒有任何的長進,連我的婢女都打不過,還要殺我,真是癡人說夢。”
紫馨的劍術也是讓方鶴羽大開眼界,連續的幾下輕點,竟然全都點在了狂歌戰斧的最弱之處,只是這份眼力,方鶴羽就自嘆弗如,那是經過千錘百煉之後的一種返璞歸真,不經過大量的修煉和實戰經驗,根本施展不出來。
青青也是看的異彩連連,道:“大姐的劍術已經出神入化了,即便對方的修爲高出兩階,但是那種蠻力的攻擊,根本無法對大姐造成任何的傷害。”
方鶴羽點頭道:“這狂歌還不如朱烈呢,看樣子連紫馨都打不過啊,不過爲了節省時間,我決定幫紫馨一把。”
取出了月神弓箭,方鶴羽彎弓搭箭,直接瞄準了狂歌,這個時候紫馨和狂歌已經戰在了一起,而方鶴羽的鎖定效果,頓時讓狂歌產生了幾分心悸的感覺。
狂歌也是心中罵娘,本來以爲吃定了方鶴羽,可是沒想到方鶴羽隨便一個婢女,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現在別說是斬殺方鶴羽了,恐怕自己弄不好都要折在這裡,現在的他已經開始思慮脫身之策了。
嗖……,月神箭終於射出,狂歌本就有些不敵紫馨的精妙劍術,月神箭的突兀攻擊,更是讓他雪上加霜,在神箭和寶劍的合擊之下,狂歌頓時被重創,鮮血狂噴之下,身體飛快的後退。
然而狂歌畢竟是主修土屬性的,速度並不是他的強項,他最引以爲傲的防禦能力,也被二人給破除掉了,形勢陷入了岌岌可危之境。
藍藍和青青也同時出手了,因爲方鶴羽已經告訴她們,狂歌是死敵,如果有機會,就要徹底斬殺。
狂歌陷入了三女的包圍之中,然而畢竟他是老牌強者,想要將他徹底斬殺,依舊需要消耗不少的時間。
就在狂歌已經堅持不住,準備施展魔化之時,遠處一道強大的氣息飛快而至,強橫的元力將三女震的不得不後退幾步,而一到紅影閃電般掠至,抓起了傷痕累累的狂歌,就要朝遠方遁走。
紫馨嬌喝一聲,寶劍化作了長虹劍影,朝着紅影就斬了下去,紅影一甩胳膊,一到精純的元力打出,直接硬磕紫馨的劍氣。
砰的一聲,紅影的身體直接被劈向了遠方,口吐了一大口鮮血,藉着劍氣的衝擊力,眨眼間消失在了天邊。
紫馨三女當然不會輕易的追擊,返回方鶴羽身前,盈盈拜倒,道:“公子,奴家等無能,讓他們跑了……”
方鶴羽趕忙將她們扶起,笑道:“不至於這樣,跑就跑了吧,那紅影……”方鶴羽眯着雙眼看着紅影遁去的方向。
妖妖道:“應該是我們屠血門的三長老,名叫凝修,實力跟狂歌在伯仲之間,只不過擅長的是火屬性。”
方鶴羽安慰了紫馨三女幾句,讓她們不至於有什麼心理負擔,這才道:“你們三長老,他也跑着亞坦城來了?”
“應該是的,我不會認錯的,羽哥哥,這亞坦城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方鶴羽想了想,道:“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如果留下來太危險了,我看還是先離開再說吧。”
傳送陣的工作人員很快就讓妖妖給抓回來了,方鶴羽也沒有恃強凌弱,付清了傳送費用,衆人就來到了屠血城。
屠血城同樣繁華,只不過天空中飄蕩着一層淡紅色的霧氣,就連空氣中似乎都充斥着一股血腥之氣,讓方鶴羽等眉頭一皺。
“妖妖,你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
“是啊,這種淡紅色的霧氣其實就是血氣,屠血門有一種修煉功法,就是以鮮血爲引的,非常殘忍,不過我可沒有修煉這種功法。”
方鶴羽皺眉道:“這麼邪門,幸虧你脫離了這種宗派,走,我們去屠血門。”
屠血門的總部位於屠血城中心位置,佔地非常廣闊,絲毫不比繪煙閣的總閣差,而且總部上空的血霧顯然要比城內其它地方要濃郁一些,讓衆人更加的不舒服。
守門之人看到了妖妖迴歸,立刻入內飛報,甚至都沒有跟妖妖打招呼,方鶴羽看到這個情形,笑道:“妖妖,看來你在門內地位挺高啊,而且似乎那守衛很怕你的樣子。”
妖妖撅着小嘴兒,道:“我在門內可有魔女之稱,怕我也是正常的。”
沒等多久,一名一身褐色長袍的老者就出現在了大門口的位置,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妖妖,道:“你還知道回來?”
妖妖很有禮數,盈盈一拜,道:“見過大長老……”
方鶴羽等人心中同時咯噔一下,這老者竟然就是屠血門的大長老萬屠,其實力在屠血門絕對穩坐第二把交椅,僅次於門主血屠,遠非狂歌那種三流貨色可以比擬的。
萬屠的目光有如刀刃一般在方鶴羽衆人面上掃過,這才道:“妖妖,我們屠血門已經對你發出召回令多年了,爲何此時纔回歸?”
妖妖不卑不亢的道:“大長老,妖妖已經決意退出屠血門了,還請大長老見諒,至於爲何晚歸,是因爲妖妖的丈夫瑣事纏身,這才耽誤了行程。”
大長老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冷厲起來,“大膽,你竟然敢公然背叛宗門?”
妖妖依舊神色平靜,道:“大長老,據妖妖所知,屠血門也是自由的門派,想要退出宗門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罷了,大長老只管提出,只要妖妖能夠做到的,定會讓大長老滿意。”
大長老發出了一連串的冷笑,道:“代價?恐怕你支付不起,不過既然你提起了,我就提個代價,方鶴羽的命如何?”
妖妖終於色變,氣息同樣冷厲起來,跟大長老毫不相讓的對視,道:“方鶴羽是妖妖的丈夫,怎能作爲代價?大長老不要逼人太甚。”
方鶴羽邁前一步,道:“大長老,好聚好散,對大家來說都好收場,你這樣咄咄逼人,最後只能鬧個不歡而散,何苦呢?”
“你就是方鶴羽?”
“正是方某,屠血門畢竟培養了妖妖,我們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應該的,就請大長老提出一個可行性的方案,只要方某能夠做到,絕不退縮。”
大長老的臉色陰晴不定,但是卻沒有爆發,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良久後他這才道:“好,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個任務,如果你做到了,那麼妖妖脫離宗門之事,我們屠血門永不過問,如何?”
方鶴羽點頭道:“那就請大長老示下。”
“第九張魔神圖,出現在亞坦城外十四萬裡的空幻山谷,如果你能夠奪取第九張魔神圖獻給屠血門,就算你完成了任務。”
“什麼,第九張魔神圖?”方鶴羽失聲道。
“正是,怎麼樣,敢不敢接?”
方鶴羽陷入沉思,妖妖急切的道:“羽哥哥,不可以啊,魔神圖出現的地方肯定是極其危險的。”
方鶴羽緩緩搖頭,道:“妖妖,我沒法拒絕……”說着他衝大長老抱拳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告辭……”
大長老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道:“那老夫就靜待佳音了……”說完一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方鶴羽帶着衆人在屠血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剛安頓好,妖妖就急道:“羽哥哥,你怎麼那麼衝動,這種事也能夠答應的嗎,看樣子那第九張魔神圖已經出現了不少年了,依舊沒有人獲取,很明顯那空幻山谷無比的危險,我們實在沒必要去冒險的。”
方鶴羽撫摸着妖妖的秀髮,道:“妖妖,你該明白,即便我們再討厭那屠血門,畢竟那裡培養了你,這份恩情無論如何都是客觀存在的,你既然脫離了宗門,那麼這份恩情定然是要還的,你可能沒想到這一點,但是做爲你的男人,我來承擔這份責任就是了。”
妖妖聽的渾身一震,然後美眸溢出了淚花,道:“羽哥哥,可是我不想你因爲我而去犯險啊。”
“傻丫頭,只要完成了大長老交託的任務,那麼你就徹底跟他們斷絕關係了,甚至以後我們操戈相向,也沒有人會說什麼閒話,至少我們的心理上是沒有任何愧意的。”
妖妖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她沒想到方鶴羽如此有情有義,把自己身世附帶的一切麻煩,全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即便身犯大險也在所不惜。
何旭茹遞給了妖妖一張手帕,道:“擦一擦吧,妖妖,你該瞭解羽哥哥的性格,他呀,爲了自己的女人什麼都肯做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姐妹對他傾心呢?”
妖妖接過手帕,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妖妖此生,絕不會辜負羽哥哥,更會爲羽哥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方鶴羽微笑道:“好啦,我是想讓你開心的活下去,危險的事還是男人來做比較好,別哭了,你看臉都哭花了,我們還是研究一下怎麼奪取那魔神圖吧。”
妖妖漸漸的恢復了情緒,何旭茹這才鬆了口氣,道:“羽哥哥,才兩百年,這第九張圖都出來了,是不是太快了點,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呢?”
方鶴羽點頭道:“我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幾百年了,屠血門都沒有到晨曦山莊找我們麻煩,在神秘海的時候偷襲我一次之後,更是銷聲匿跡,原來他們無暇分身,在全力爭奪這魔神圖呢。”
妖妖已經平復過來,道:“理論上來說,魔神圖是一張一張出現的,而且第七張還在那黑水澤之中,怎麼亞坦城又出現了第九張呢,那第八張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