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宮殿。
俊美的少年靈魂深處突然一陣強烈的不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充斥了全身。
幾百年了,還從來沒有任何一種力量讓自己如此忌憚過,少年心道。
當他踱步走到宮殿門口時,俊美少年的眼底竟然多了一絲恐懼。他的瞳孔不斷放大,血液的流速不斷加快。
就在這這俊美少年再也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口淡紫色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
他的身體也隨着這一口鮮血的吐出倒飛出去了。
白皙的肌膚在他胸口若隱若現,但他的臉竟然漸漸的變得蒼老起來,一頭烏黑的長髮也隨着這一口鮮血的吐出變得雪白。
“該死,怎麼會這樣?”
俊美的少年整個人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攤倒在了地上。任憑他怎麼努力也無法站起來。
早知道就留下幾個侍女的,俊美的少年苦笑道。
苦笑中的他看着身前已經燃燒殆盡的令旗,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
怪不得會突然受到反噬,可到底是誰有這麼強的實力能逼得小黑自爆呢?俊美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沒想到這魔令旗跟我這麼多年竟然毀掉了,多好的靈器啊!真是太可惜了!”俊美少年輕捂着胸口,原本蒼白的臉上漸漸的恢復了血色,但看起來卻蒼老了三四十歲。
一段時間後,俊美少年那雙渾濁的雙眼也漸漸的變得明亮了起來。
“呂墨啊呂墨,沒想到你的身上還有這麼多的秘密,不過真的是太可惜了。安心上路吧!”
俊美的臉頰勾勒出了一條完美的弧線,一抹紅暈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完美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從地上撿起了那燒焦的黑色令旗,輕輕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一頭蒼白的頭髮也漸漸的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俊美少年那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如若少女,細長的濃密的眉毛輕輕上挑。倒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問題。
“下一步要不要殺掉那個人呢?”俊美少年回身坐到了一張雕滿了麒麟的椅子上,右手在一旁的桌子上輕輕的敲打,左手扶着扶手靠在椅背上靜靜的思考着。
秋風蕭瑟,雖然還沒入秋但迷霧之森內還是有些寒冷的。
經過昨天戰鬥的洗禮,呂墨所處的這塊區域已經光禿禿的成了一片。樹幹已經完全燒成了焦炭。
從銅雀鼎中走出的呂墨踩在這些木炭的上面咯吱作響。
一種發自內心的愧疚再一次襲上心頭。
早上的迷霧之森溼氣特別大,即使是呂墨也被凍得瑟瑟發抖。
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夜,想必來自霧隱宗的勢力已經把這個地方團團包圍了吧。
呂墨看着周圍的一片紅黃相間森林,一時間變得非常的迷惘。
根本不用想,一定是秦嵐透露了自己一行人的行蹤。也只有他有那個能力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離開宗門的他們並且聯繫上霧隱宗和七子城的高層。
不過這一次出來倒是讓呂墨明白了不少,在這人吃人的世界裡除了拼背景,只能靠實力!這次要不是由銅雀鼎,真不知道得死成什麼樣。
呂墨回過頭又想到一件事,這霧隱宗因爲一個秦嵐難道真的不怕出雲宗的反噬嗎?若是真的打起來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呢?
難道爲了宗門的延續,爲了某個人的一己私利就可以濫殺無辜嗎?隱宗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呂墨一家只不過是幫助了城主,卻遭到了城主夫人一脈無情的打壓,甚至陰謀暗算之下竟然將呂墨的父親和奶奶毒成了重傷。
可說到底,呂墨一家難道不是爲了生存嗎!
也許站在城主夫人和秦嵐的角度看呂墨一家確確實實是他們的敵人,但沒有辦法,事情走到這一步根本不是呂墨想要看到的。
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呂墨心道。
呂墨兩條胳膊和兩條腿雖然沒有疼痛感,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卻充斥了全身。這是由於體力不足造成的。
從銅雀鼎中將那隻可愛的黑色小狗取出來後,呂墨便準備和它道別。卻沒看見小狗從銅雀鼎出來後那份發自己內心的失落。
“小傢伙,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我的同伴了。”說着摸了半趴在地上的小狗。
呂墨看着這小傢伙喉嚨裡低沉的嗚嗚聲,耷拉着腦袋不開心的趴在了地上,兩隻眼睛委屈的看着呂墨,就好像受到了委屈的孩子般傷心的哭喊着。
“怎麼,想跟着我走啊?”呂墨剛一說完,這小傢伙就像是聽到了什麼興奮的事情一般,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蹭着呂墨的腿可憐巴巴的看着呂墨。
“就你這牙都沒長齊的小不點你跟着我是不是想蹭吃蹭喝啊?”呂墨笑呵呵的一根指頭點了點小傢伙的腦袋。
而小狗則不高興的嗚嗚的叫了起來。
好像是在說:“我纔沒有蹭吃蹭喝!”
“行了,行了,逗你玩呢。以後跟我混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以後你就叫毛球了!”呂墨邊說邊笑,兩隻眼睛笑的都眯成了一條線了。
雖然小狗耷拉着腦袋對這個名字不是很中意,但是無奈之下也只好任由呂墨這麼叫着了。
“呦呵,不高興了?”呂墨看着聳拉着腦袋的小狗竟然大笑了起來。
一隻普通的小狗竟然也這麼通人性啊?呂墨心道。
“走吧毛球,待會要是被壞人找到咱們可就完蛋了。”小傢伙一聽有人要來找茬,揮動着小爪子就像是要表現自己的武力一般。
“行了行了,你厲害行了吧。那天給你抓只龍蛙給你磨磨爪子行了吧。走走走,要上路了。”
經過了呂墨的一番清洗,原本髒兮兮的小狗竟然乾淨了許多。原本就十分可愛的它乍一眼更可愛了。
完事後的呂墨將一切準備妥當便順着山路,準備追趕陳小凡她們。
就這樣一人一獸就這麼上路了。
一直走到路的拐角,腳下的小不點毛球怎麼也是不往前走了。而且它還咬着呂墨的褲腿不讓呂墨走。
呂墨看着毛球那一臉的驚恐,本來還想抱起它呢,這麼一來呂墨倒是瞬間提高了警惕。
難不成這裡有什麼讓它害怕的東西不成?
呂墨將鏡決施展到了極限,周圍的環境瞬間呈現在了呂墨的腦海之中。
怪不得毛球不敢再往前前進一步,原來有敵人!
呂墨抱起毛球蹲下了身子,利用鏡決觀察着附近的敵人。
好一個守株待兔,這霧隱宗竟然在這裡佈置瞭如此多的高手。如此大的陣勢難不成只是爲了抓住我嗎?
不對啊,若是沒有意外的話自己這一次本應該是必死的,霧隱宗不應該爲了一個死人出動這麼多的人才對。呂墨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要是霧隱宗這麼想的話,同樣的陳小凡她們會不會也以爲我已經犧牲了呢?按照陳小凡和風靈兒的性格,她們別介回來給我報仇啊!要是這樣的話可就糟了。
想到這裡,一切都已經明朗了。
這些高手在此,唯一的解釋就是爲了堵住陳小凡她們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