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銘對於去教坊司玩玩倒是無所謂,不就是官辦青樓麼,自己之前還坐擁春滿樓呢。
見識得多了,知道這裡面也就那樣,自己調教過的珠玉若是來到這裡,立馬便會被奉爲花魁。
恩,不是憑樣貌,也不是憑才學,而是靠着過硬的技術,她能力壓羣雌。
倒是郝鵬憂,這個以往的青樓常客,居然支支吾吾了起來。
陸子銘一瞧,哎喲臥槽,這可不對啊!
這一看就是一副妻管嚴的模樣,這小寡婦這麼厲害的?
一把勾搭住其肩膀問道:“咋滴?不給楚兄面子?”
郝鵬憂一臉爲難的說道:
“不是啊,叔!您可不知道,翠娥對我看得可嚴了,但凡我多看其他女子一眼,就又是哭又是鬧的,還大喊着什麼自己就是想睡她,睡過了就想將她甩掉。天地良心,我對她可是認真的。可現在要去教坊司,她若是知道了,還不得翻天啊!”
陸子銘鄙夷的看向他,不就是一哭二鬧三上悠…吊嗎?這有何難!
當即便不以爲意的說道:“我再教你一招,今晚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教坊司!明日回去那翠娥一準不會纏着你吵,說不定還會有驚喜!當然,前提是你的身子扛得住!”
郝鵬憂一聽,頓時大喜!
陸子銘出品,必屬精品啊!
“扛得住!絕對扛得住!叔,您快說說,我要如何應對!”
陸子銘讓其附耳過來,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楚天伸長着脖子在一旁也跟着側耳傾聽。
二人的眼神立馬逐漸精彩了起來。
“妙啊!還是叔你有辦法,此招一出,翠娥絕對抵擋不住!”
而楚天則是眼神更加複雜了,爲什麼我過不去自己那一關!好想拜師啊!好想跟這郝鵬憂一樣,沒臉沒皮的喊叔,喊師傅,然後讓陸子銘言傳身教,貼身指導。
但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麼做,他拉不下去這個臉。
不過,從郝鵬憂的身上,他彷彿看到了另一條路。
既然拉不下去臉求陸子銘教,他可以以探討的方式從郝鵬憂身上找乾貨。到時候兩人都不會的,可以借郝鵬憂的口去套陸子銘的話。
如此一來,自己不就間接學廢了麼!
陸子銘不知道楚天打着這種主意,如若知道的話,估計他的大侄子隊伍裡,又要多少一人了。
天大地大,輩分最大。
行走江湖朋友多不如侄子多,朋友多了路不一定好走,但侄子多了有坑可以讓小輩們去填。
正所謂路見不平人人踩,踩不平時侄兒填。
如今時間尚早,三人說笑着回到了客棧,郝鵬憂時隔兩月又見到了韓豐收幾人,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得知韓言已經住在回春門並接受治療了,郝鵬憂自然是跟着開心的。
晚飯幾人便在客棧裡解決,待到酒足飯飽,陸子銘交代了一番韓豐收好生歇息。
三個小年輕便啓程去往教坊司。
不說韓豐收要照顧諾諾,單單是去青樓有幾個帶長輩一起的?
陸子銘與郝鵬憂這種的不算。
楚天很是熟門熟路的帶着兩人來到一處燈火通明的建築羣之前,饒是陸子銘之前經楚天介紹已經想象到這教坊司有多大多豪華。
可當親眼見到之後仍不免的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一把,低估了自己的想象力。
裝修用料、風格、門牌之大這些咱就不說了,反正就是豪奢,極度的豪奢。
處處都點綴着金漆玉石,來往的人羣看着裝打扮就能知道皆是非富即貴之輩。
光是一個佔地之大,就將陸子銘給震驚的體無完膚。
觸目所及之處,但凡有燈火的地方,均屬於教坊司!
大概估計了一下,陸子銘覺得這得有兩個後世的足球場那麼大了吧,帶觀衆席的那種。
如此大規模的青樓,甚至都不能叫青樓了,應該改名爲紅燈區。
沒錯,就得用區來形容。
這麼大一片地方,這教坊司得有多少姑娘?一天得掙多少小錢錢啊?
陸子銘默默的計算了一下,然後他就放棄了。
有再多姑娘賺再多錢也與他沒關係,這可是楚國的產業,自己那點小心思還是收起來吧。
入得大門之後,楚天招來一名接待的僕從問道:
“今晚哪幢樓比較熱鬧?”
僕從諂笑着回道:“今晚芍藥樓據說有人在那舉辦文會,不少才子都聚在那裡。”
楚天皺眉:“文會?”
他與陸子銘可是粗鄙的武人,自己倒還好,自小飽讀詩書,文武兼備。這陸子銘雖然對於女人一套一套的,可這文采一道上,怕是就沒那麼出彩了。
恩?女人?
若是讓這小子去芍藥樓當着一衆才子勾搭上一個花魁,這豈不是打那些所謂才子的臉麼?
“陸賢弟,不若就去這芍藥樓如何?雖然我等對於文墨之事不甚精通,但去見識一番也總是好的!”
郝鵬憂聽見這話立馬就不高興了,他可是青樓常客,沒少受這些青樓文化的薰陶。再加上從小被郝傍眉壓着讀書,多少也能算得上是一名才子。
“什麼叫不通文墨?你兩沒學問可別拉上我,我可是自小飽讀詩書的,這種文會可沒少參加。”
楚天見狀正好樂得如此,有個熟門熟路的跟着,萬一被人刁難也有個撐門面的。
“如此,便去這芍藥樓,帶路!”
那名僕從立即彎腰在前方領路,從頭至尾陸子銘都沒開口。
他倒是無所謂文會不文會的,就憑自己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的紮實功底,什麼文人才子能幹過他?
一言不合大家就來鬥詩便是!
陸子銘對你發來鄙視,並拋出一首傳世之作。
這種場景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個預案了,但凡有名一些的青樓妓院,最是受所謂的文人們喜愛。
在這裡大家可以盡情的放縱,喝酒作詩玩女人,一展胸中抒意。
各種爲了爭奪自己心愛女人的戲碼會在這裡上演,大家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是斯文人,自然不能上演全武行。
於是,比鬥詩詞變成了所有人的最愛。
而青樓的女子又最是愛慕那些有才華的男人,尤其是爲了自己而創作出來的詩詞,一旦傳揚出去,身價立馬高漲。
最後不管結果如何,得益的絕對是被才子們追捧的那名妓女。
所謂人財兩得,說的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