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繼續拽,繼續囂張啊!”
“敢在老子的場子上撒野,你是第一人,自然也要成爲最慘的那一個!”
“瑪的,老子混了那麼多年,真是第一次碰到你這麼橫的,單槍匹馬就敢來砸場子,這特麼是誰給你的膽量?啊?”
……
成凌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把槍對準了柳飛的腦袋,義憤填膺地說着,一時間讓他的那些已經被虐成狗的衆手下羣情高漲。
是啊,他的身手再厲害又能怎麼樣?有槍厲害嗎?
他再橫又能怎麼樣?這可是他們的地盤,更別說還有一個大有來頭的公子爺坐鎮!
他們已經做好了看好戲的準備了。
剛纔他是怎麼虐他們的,那他們就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槍不錯。”
衆人本來以爲這下柳飛該被嚇得屁股尿流呢,誰曾想他只是掃了一眼成凌手裡的槍,然後風淡雲輕地說了一句,整得像是那槍不是指着他似的……
看到他這態度,成凌的怒意更勝,他將手指扣緊扳機道:“你以爲老子真不敢殺了你嗎?老子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柳飛緩緩地將手舉到身前道:“這麼厲害?失敬,失敬!”
這是終於認慫了?
可以爲啥沒有一點兒認慫的感覺呢?
衆人皆是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成凌則是十分乾脆地道:“把你的墨鏡和口罩都給老子摘下來,然後報上你的姓名!”
柳飛笑了笑道:“我想你們也許很不想聽到我的名字。”
“尼瑪,還裝逼呢?”
“就該一槍崩了他!”
“都這樣了還故作淡定,嚇唬我們,我看他就是活膩了!”
……
柳飛的一句話又引得羣情激奮,成凌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然而還沒笑完,他便看到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竄到他的面前,隨後一腳踢飛他手中的槍,又穩穩地接住。
當他緩過來神時,槍已經反指着他的腦袋了。
場間衆人的神經爲之一滯。
這速度……也太變態了吧?
長得很斯文的男子見狀,臉色大變,稍稍往一旁移了移,柳飛當即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就把步子邁得再大些!”
男子一聽這話,立即像根木樁一樣站在那裡,然後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柳飛饒有興致地看着他道:“你好像大有來頭,先說說吧,你是誰?”
男子道:“趁現在還有迴旋的餘地,我勸你一句,立即收手吧,不然……”
“不然怎麼樣?”
“後果自負!”
“呵呵……倒是變硬氣了,那我更想知道你是誰了,說!”
說完,柳飛猛然把槍口對準了他,男子渾身哆嗦了一下,隨後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地道:“京城宋家!”
他本來以爲柳飛聽到這四個字,不嚇得兩腿發軟,也會嚇得臉色大變,就此罷手呢,誰曾想柳飛就像是根本就不知道“京城宋家”存在一樣。
除此之外,他似乎還看到了他嘴角快速地抹過了一絲微笑,這讓他更狐疑了,這傢伙腦袋沒毛病吧?
這是壓根就不知道京城宋家,還是從骨子裡就無視京城宋家?
成凌也是感覺柳飛這反應太不正常,又立即補了一句道:“他可是宋總的親侄子,怎麼樣,這下怕了吧?”
柳飛一臉茫然地道:“那又怎樣?”
“你……你!”
成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有人聽說京城宋家後是這反應的,這明顯就是沒把宋家放在眼裡。
不過,當柳飛的另外一句話飆出時,他差點吐血!
只聽他慢悠悠地道:“你們要是不提宋家呢,也許我可以考慮和你們稍微談談,但是你們一提,恭喜你們,你們中大獎了,老子對付的就是京城宋家!”
瘋子!
這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
院子裡的衆人全都是一臉的嘲弄與鄙視。
“那你就等死吧,放眼整個華夏,還沒有誰敢不把宋家放在眼裡!”
也不知道誰大聲嚷嚷了一句,柳飛立即迴應道:“你似乎忘記了一個人吧?”
嘎!
場間突然變得一片寂靜……
因爲他們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而他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人似乎就是他!
不過這又怎麼可能呢?
他們怎麼會那麼巧得罪那位殺神,惹得他直接上門來砸場子?
光頭男屬於那種有脾氣,沒頭腦的人,他到現在還跟個豬一樣,有些愣神地問着身邊的一個人道:“那個……那個柳飛長啥樣?”
那人搖頭道:“我只是聽說過他,也沒見過,不過聽說他和劉家的那對很有名的雙胞胎姐妹關係特別好!”
“雙胞胎姐妹?”
光頭男摸了摸頭,繼而想到跟在柳飛身旁,個頭和身材都差不多,且都戴着口罩的兩個女子,頭腦像是瞬間炸開了一般,兩條腿似乎也支撐不起他全身的重量了,他竟然十分突兀地癱坐在了地上。
他真心怕啊,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柳飛的話,那可就是他引來的,老大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成凌看到光頭男坐到地上後,先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嘴脣不停地抖着道:“你……你就是柳飛!”
“你不覺得你醒悟得太遲了點嗎?”
柳飛摘下墨鏡後,又緩了緩地摘下了口罩,當宋河洲的侄子看到他的那張臉後,兩腿一軟,也是差點癱坐在了地上。
這雖然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柳飛,但是作爲他們宋家最大的仇人,他自然知道他長什麼樣。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他忽然有種出門被雷劈的感覺。
柳飛在前不久可是剛滅了方家,現在勢頭無人能及,他若是栽在他的手裡,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想到這,他忽然又想到他剛纔說他們要坐大牢的事,額頭更是直冒冷汗,因爲他心虛,一旦讓他發現了屋子裡的東西,他們恐怕都要……
“都給我上,我就不信他敢開槍殺了我們!”
俗話說得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特麼可是柳飛,如果這個時候他再不製造點混亂,趁機逃跑的話,那肯定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只是他顯然低估了柳飛的應急能力。
但見柳飛一**砸暈成凌後,快跑兩步,一腳將其揣在地上,隨後迅速將手探到腰間,先後甩出四根銀針,準確命中四人的大腿,厲聲警告那些不但沒有上,然而轉身就跑的人道:“誰要是再敢動,我的銀針刺的可就是他的脖子,而不是他的大腿了!”
他這麼一威喝,衆人全都停下了腳步。
柳飛把槍往腰間一別,雙手再拿出八根銀針,然後十分瀟灑地擺好架勢道:“都給我立即走到一起,然後雙手抱頭,蹲下!”
衆人面面相覷一番後,只得硬着頭皮照做。
柳飛轉頭看了一眼嚇得渾身直哆嗦的男子,搖頭道:“你可比那個宋楚恆慫多了,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沒吭聲。
柳飛當即大喝道:“我問你話呢,聽到沒有?”
“宋……宋衝……”
柳飛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打電話報了警。
很快,京城警方的人趕到,當柳飛自報家門後,他們皆是爲之一震。
又是柳飛!
這傢伙現在是不在警方系統卻勝在警方系統啊。
柳飛看了一眼爲首的王警官道:“我敢用性命擔保,這間房間裡肯定有毒品,你們仔細搜搜看!”
王警官連忙將手一擺,親自帶着人走了進去,很快,他們找到了一間地下密室,然後發現了大量的毒品、吸毒用具,還有一些價格不菲的手槍……
他異常震驚地回到柳飛的面前道:“你……你進去過臥室,還是已經盤問過他們了?”
柳飛直接道:“爲了避嫌,這間房間我到現在爲止都沒有進去過,是宋沖和成凌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我無意中瞥見了成凌胳膊上一處很不起眼的針眼並聞到了一些東西。”
作爲一個在掃毒這方面有過豐富經驗的人,再加上好兄弟小龍的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神經,他對各類毒品可是異常敏|感的。
聽他這麼說,王警官更加佩服地道:“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難怪你能夠屢次幫助警方破獲大案要案呢,這見微知著的本事真讓人難望項背。”
柳飛微微一笑道:“過獎了,我估摸着他們不僅吸毒,而且很有可能私下售賣毒品,你們可要好好查查。”
王警官立即道:“京城這兩年可是在掃毒這方面下了大力量了,他們竟然敢頂風作案,我們一定嚴懲不貸!只是還請您到警方去一趟,配合我們一下。”
柳飛聳了聳肩:“這個當然沒問題。”
到警局呆了兩三個小時,柳飛給劉靜月打了一個電話,得知她們已經回到別墅後,他打的回到別墅,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們姐妹倆。
劉香月十分激動地拉着他的手道:“我的天呢,真被你給釣到大魚了,這下宋河洲、宋楚恆父子估計要哭暈在廁所了!方家的事他們都還沒撇清呢,如今宋衝又……呃哈哈,不行,今天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慶祝慶祝!”
柳飛見她緊拉着他的手不放不說,而且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妥,遂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拽了拽手,她才滿臉通紅地鬆開,然後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劉靜月。
柳飛道:“我本來只是想順藤摸瓜,懲惡揚善,做點好事的,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摸到宋家的頭上,這絕對算得上是意外驚喜,當然也可以看作天都要滅宋家的徵兆。我估摸着整個京城宋氏家族中,就沒有多少是乾淨的,肯定是一查一個準!”
劉香月立即道;“連宋河洲那個掌舵人都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更別說他的那些親屬和親戚了,肯定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其實這也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對付宋家的好方法。既然宋河洲和宋楚恆都藏得太深,不好掌握他們犯罪的證據,那咱們不如從他們的這些身邊人入手,一個個地給送進大牢,到時候看宋河洲和宋楚恆如何頂得住?”
柳飛打了一個響指道:“看來咱們倆想到一塊去了。我說過,我一定要讓宋家付出比方家更慘重的代價,也許通過這個策略就可以實現。”
也許在有些人看來,柳飛身手這麼逆天,直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宋河洲和宋楚恆父子給滅了得了,如此一來多省事。
其實這種想法就讓柳飛知法犯法了,他可是村長,同時還有另外一個秘密身份,絕對不能這麼幹。
而且對他而言,直接殺一人真的沒啥難度,難的是要通過法律手段讓其身敗名裂,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