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
又是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
她總是說別人沒大沒小,這是有大有小?
柳飛索性厚着臉皮道:“你願意給個機會嗎?”
蘭姨冷不丁地道:“這要看你是要機會,還是要命了。”
“你這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如果你小子的手要是敢再往上一點,我就會讓你切身感受到死得比翻書還快!”
聽她這麼說,柳飛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的一隻手距離她的大腿根部只要不到半指的距離了。
他連忙把手往下移了移,暗自思忖着古人都說“伴君如伴虎”,現如今咱這是“伴女人如伴虎”,要不是看在她屢次三番幫助我的份上,我肯定離她遠遠的。
這樣的女人絕對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更何況還是“姨”……
蘭姨見柳飛突然不吭聲了,微微一笑道:“你倒是很會知恩圖報,這幾次算我沒白幫你!好了,如果我再在你的房間裡多呆一會兒,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恐怕會把你這別墅給拆了。我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她十分靈巧的一個轉身下了牀,然後理了理白衣道:“別忘了交護膚品的期限,你沒剩下多長時間了。”
柳飛笑道:“放心吧,到時自然會奉上。”
“那就好!”
白衣女子於倏忽間閃到門旁,猛然將門打開,幾個在聽牆根的美女一個踉蹌,全部都涌進了房間裡。
柳飛見狀,以手扶額。
白衣女子則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女人啊女人……如果你們那麼不放心,也喊我蘭姨好了!”
柳玉蓮剛想說話,她已經十分利索地閃出房間離開了,她嘟了嘟嘴道:“說得跟你不是女人似的,哼!”
她帶着李雲柔、樑靜妍、餘傾城等人走到牀邊,還沒問話,柳飛已經是往牀上一仰道:“我和她之間真的沒什麼,她就是一個隨時都會吃人的母老虎,我又沒活膩!而且我和她完全是長幼有別……”
柳玉蓮道:“長幼有別?看她那樣子,給你當妹妹還差不多!你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認她當姨的?這也太狗血了!她那樣子,哪裡有個姨樣?你又哪裡有個當小輩的樣?”
柳飛苦笑道:“我若是說是她逼我喊的,你們相信嗎?我是爲了兄弟,爲了父老鄉親,有求於她,不得不喊啊!我也不曉得她爲什麼非要讓我喊她蘭姨。今年困難的事遇到不少,但是奇葩的事同樣不少,其實我比你們還鬱悶!”
善解人意的李雲柔道:“我相信飛哥,我們還是不要刨根究底了,反正她是在幫我們就好!只是她那麼神秘,連面容都不肯外露,也是不得不防啊!”
柳飛道:“這個我心裡自有分寸。在當前這種情況下,我們肯定是要盡力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不要輕易樹敵,尤其是樹立像她這種實力和背景深不可測的敵人,不然肯定會更加麻煩!”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也是累得半死,先休息一會兒,其他的事抽空再說。”
“哥,我來幫你按按吧!”
餘傾城見柳飛確實很憔悴,也沒管那麼多,動手幫他按了起來。
趴在還殘留有蘭姨勾魂體香的被單上,又有如此溫柔體貼的小妹幫忙按摩,柳飛整個人飄飄的,很是享受……
翌日,樑靜妍告別柳飛,準備回乾元塢。
雖然說乾元塢已經被佈下了血誓大陣,但是如果沒有個高手坐鎮的話,她難以放心,再加上她本就是乾元塢的一員,在如此特殊的時期,肯定要和乾元塢的父老鄉親們呆在一起,共同保衛家園。
柳飛也很能理解,所以直接開車把她送到了鳳凰機場,然後叮囑道:“雖然說一旦血誓大陣被激發,我能夠感應到,但是爲以防萬一,你還是要和我保持聯繫。”
樑靜妍撩了一下耳邊的髮絲,莞爾一笑道:“你可是答應了爺爺,要保護我和乾元塢的父老鄉親們的,所以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你也千萬要小心,我走了!”
她轉身推了推車門,略微猶豫了一下,又猛然轉身,緊緊地抱住柳飛。
抱了好一會兒,她將頭一歪,直接將嬌豔欲滴的香脣印在了柳飛的嘴上。
可能是因爲之前經常通過接吻的方式,將體內的五行之氣度到她的體內,或幫她鎮壓那股神秘的能量,或幫她療傷,也有可能是情到深處,所以柳飛並沒有任何的錯愕和吃驚,立即迴應了起來。
兩人就這麼一直吻着,待吻到各自的體內全是對方的味道時,方纔意識到他們是有多瘋狂。
鬆開他後,滿臉通紅的樑靜妍慌里慌張地推開車門並下了車,然後背對着他道:“我將下冊的副本放在你的枕頭下面了,你……你記得好好研究!”
“喂……”
柳飛剛想說點什麼,樑靜妍已經跑遠了。
他愣了一會神,開車回到家中,拿出枕頭下的帛書一看,徹底驚呆了。
什麼副本啊?分明就是真的《乾元譜》下冊!
她竟然把《乾元譜》下冊直接留在他這兒了,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快速翻了翻,他發現裡面有一頁信紙,只見上面寫道:“飛哥,把下冊交給你,我們都放心,請你不要推脫!另外,我感覺我的身世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揭曉了,我真的特忐忑,特緊張,但是我希望無論何時何地,你都能夠相信我,支持我!我……我這人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我真的擔心一旦我的身世被揭曉,我會失去你們這些朋友,還有我的家人,我的父老鄉親們……”
很顯然,關於自己的身世,樑靜妍已經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了。
這肯定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經過對已經出現的種種跡象評判而來。
其實柳飛也已經有所預感了,尤其是經歷了《乾元塢》被搶奪一事後,這種預感更加的強烈。
但是在她面前,他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提,原因很簡單,他願意相信她,無論她是什麼身份。
不過眼下看來,她都有點不相信自己了,她將《乾元譜》下冊這麼重要的東西直接放在他這兒,恐怕多多少少有這方面的考量。
而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搖了搖頭後,柳飛翻了一下信紙,發現信紙的背面有一行很小的字:此物最相思。
“這傢伙突然變得柔情起來,真的很讓人受不了!”
柳飛表情複雜地嘀咕了一句,隱隱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又重了很多。
這是一個相信他,遠勝過相信自己的女人,她的心意、她的情意、她的愛意已然是躍然紙上。
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他必須得幫她,幫她一起面對,幫她一起克服。
把信紙收好,又找一地方把《乾元譜》下冊給藏好,他來到公司上班。
看到保潔阿姨把他的辦公室給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正拎着一袋垃圾往外走呢,柳飛道了聲謝謝,然後走到正在忙碌的餘傾城身旁道:“最近辛苦你了!”
餘傾城瞥了瞥嘴道:“習慣就好,我現在已經放棄對你的工作監督了,說實話,監督你工作比我幫你工作還累!”
“哈哈哈……”
柳飛忍不住笑了幾聲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工作重要,但是人命更重要!現在集團的業務越來越多,我肯定不能事事親爲,接下來肯定會進一步放權的,你這邊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知道了!”
餘傾城站起身,將需要他簽名的文件放在他的面前,柳飛剛簽了幾個,羅南天給他打來了電話。
他連忙道:“經過之前南鬆堂和海鳴堂鬧得那麼一出,李雷他們有沒有主動聯繫你?”
羅南天道:“聯繫了!你趕緊看看你辦公室有沒有被安錄音器什麼的,據李雷所說,他們早在你的公司安插了一個臥底,她是個保潔阿姨,雖然看起來是個十分勤奮老實的中年婦女,但實際上是一個很專業的商業間諜!”
“保潔阿姨?中年婦女?”
一聽這話,柳飛猛然想起剛纔走進辦公室遇到的那一個,他趕緊示意餘傾城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了,而他則是迅速在辦公室內仔細尋找了起來。
找了一遍又一遍,並沒有發現錄音器之類的東西,他總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裝了,就他剛纔說的那些話,恐怕就已經讓他們露陷了……
羅南天繼續道:“根據李雷所說,萬滔娛樂最近在和你們海鳴娛樂的競爭中,成功獲得了一個價值好幾千萬的項目,就是這個臥底的功勞。”
“還有這事?”
“好像是從垃圾桶裡獲得了你們集團公司高管開完會以後,扔掉的方案初稿。你們的影視公司辦公地點是在京城,但是遇到一些重大決策的時候,是不是要由集團公司的高管一起商議一下?”
柳飛點頭道:“沒錯,海鳴集團一直在整合各方面的資源,爭取集中力量辦大事, 所以像海鳴娛樂和海鳴製藥的辦公地點雖然不在海鳴大廈,但是需要做出重大決策,或者希望廣泛徵求集團意見的時候,一般都會在海鳴大廈開會討論、商議。”
羅南天道:“那你們可一定要小心!接下來李雷還會有動作,而且他最近幾天一直在慫恿我加入他們。”
柳飛沉默了一會兒道:“加入吧。上次我能通過馬克·哈森收買的公司高管,把馬克·哈森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這次自然也能通過這個臥底,讓李雷、比伯·希爾等人哭都沒眼淚!爲了讓他們對你徹底放下戒心,咱們繼續唱雙簧戲,讓海鳴堂和南鬆堂之間的爭鬥再激烈些。另外,再給他們點好處,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