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現在正在瘋狂,進不進去確實是個問題。
更何況柳飛還是一村之長,這要是稍微處理不好的話,今後面子上掛不住啊!
怎麼辦?
柳飛通過大門的門縫向裡看了看,發現大廳的門根本就沒有關實,從聲音飄來的方向來分辨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在大廳,這是多急不可耐啊……
他眼神一飄,留意到院子裡的一顆果樹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定眼看了好幾遍,才發現那是一個近乎透明的飛蟲,它正趴在水果樹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扇動着翅膀呢。
“終於找到你!”
柳飛大喜過望,也沒有推門去抓,而是看了一眼院子裡的一盆水,默唸心法,快速勾動手指,衆多水珠從水盆裡涌了出來,隨後以極快的速度竄到昆蟲的周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形成了一個密不通風的水牆,將小飛蟲給完全包裹在其中。
與此同時,他又立即向水牆施加能量,防止小飛蟲破水牆而出。
蠍子見柳飛津津有味地看着,忍不住用手指搗了搗他的腰道:“喂喂喂,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了?咱做人要厚道……”
柳飛猛然轉頭。
他乾咳一聲,連忙道:“我的意思是你身爲一村之長怎麼能幹這種事呢?人家是寡|婦,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早就沒有封建的那一套了……”
柳飛冷不丁地道:“說夠了沒有?”
蠍子笑了笑道:“說夠了……那回到最初的問題上,咱們是進,還是不進?”
“翻牆!”
“臥槽……”
柳飛身輕如燕,眨眼間的功夫便竄到了院子裡,蠍子搖了搖頭,也是跟着竄了進去,然後看了看沒關實的門道:“我說你在看什麼呢,原來……”
“看看這是什麼!”
柳飛將手一伸,水牆“嗖”得一下竄到了他的手上,隨後快速變小,柳飛趁機一把握住拳頭,徹底抓住小飛蟲後,手指閃出一條縫給蠍子看了看。
蠍子目瞪口呆道:“它……就是它!丫丫的呸的,人果然不可貌相啊,這個憨厚男玩女人有一套,當內鬼也很有一套,而且完全不慌亂,真是膽大包天啊!”
“先試探試探再說!”
他揹着手來到小洋樓前,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很快,陳寡|婦慌里慌張地走了出來,衣服釦子都沒有扣全,而且滿頭大汗。
很顯然,剛纔很瘋!
她看到柳飛後,十分驚訝,趕緊看了看大門,隨後很是尷尬地道:“小……小飛,你怎麼突然來了,你這是翻院牆進來的?”
柳飛道:“讓他出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這個沒什麼。”
她咬了咬嘴脣,很是難爲情地道:“不是……這個……”
蠍子正要上前,送水小哥推開門,光明正大地走了出來,然後衝着柳飛打了一個招呼道:“柳總好!您怎麼悄無聲息地進來了?那個……我們私下裡一直在談戀愛,我準備下個月就把她給娶回家了。這個應該……”
柳飛笑道:“這個當然沒問題,我們柳家村現在又不搞封建那一套,現在十里八村都知道!”
送水小哥依然是臉不紅,心不跳地道:“原來如此,嚇我一大跳!那看來是有其他事了?咱們裡面談?”
柳飛將手一擺道:“不用了,就是村裡突然遭賊了,有村民丟了很貴重的東西,所以我在幫忙尋找,順道過來問問,僅此而已。”
陳寡|婦立即道:“小飛,這個絕對不是他乾的,他從上午來給我及幾個村民送水後,就……就一直在我這裡,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我絕對可以作證。”
“也就是說午飯也是在你這吃的?”
“對對對!我們雖然沒公開,但是我們真的是真心相愛的,而且他的人品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這個我可以拿命來做擔保!和他打過交道的父老鄉親也都誇他……”
聽到這話,柳飛的內心有些悸動。
但是想到無惡不作的藥王宗,他又心如鋼鐵,一個閃身竄到了他們倆之間,伸出拳頭給送水小哥看了看道:“別裝了,我已經把小東西抓到了,它剛纔就趴在院子裡的水果樹上!不得不承認你的心理很強大,對於你僱主的計劃也是絕對自信,見到我們竟然一點兒都沒有慌亂,但是你是逃不過我的法眼的。”
送水小哥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不過他還是故作鎮靜地道:“柳……柳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真不是小偷!”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你是小偷。當然,你也不能算是內鬼,因爲你自始至終都不是我們的人。”
陳寡|婦很是不解地道:“小飛,你在說什麼呢?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可就真的生氣了。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爲什麼要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柳飛轉頭看向她道:“很簡單,你被騙了!蠍子,進去搜!”
蠍子直接閃進了大廳,很快便在沙發底下找到了他的手機,可能是他知道他們倆來了後,爲穩妥起見,把手機給扔到了沙發下面。
蠍子走到柳飛的面前,把手機遞給他道:“他的手機中沒有相關的短信內容,做事真的夠利索。不過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如果不心虛,幹嘛要把手機扔到沙發下面?”
送水小哥慌忙辯解道:“那個……你們誤會了,只是我們在沙發上那個時,手機可能從縫隙中掉下去了。”
臨危不亂!
不露馬腳!
這個小哥還真是不簡單……
不過都到這份上了,柳飛可不怕他不承認,他沉聲道:“既然你是守成鎮的人,那自然也聽說過有關我的一些傳言或者傳聞什麼的,應該知道一旦被我盯上,再想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難於上青天!”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也許有你的苦衷,但是我也有我的手段,我可以憑着你這部手機找到很多線索,讓你百口莫辯,只是需要浪費點時間而已,何必呢?如果你老實配合,幫我們拿下藥王宗的人的話,我可以考慮網開一面。給你一分鐘,你自己好好地掂量掂量,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送水小哥咬着牙猶豫了一會兒,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道:“柳總,我也不想啊,早在幾個月年,他們就盯上我,讓我趁着送水的機會監視您和海鳴山的動靜了,如果我不從的話,他們就要殺我全家,而且我爹孃全被他們給下了無藥可解的毒,每隔幾天就要服用解藥,不然就萬分痛苦。”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們知道你是神醫,興許能解毒,其實也有考慮過要救助於你,但是他們有專人盯着我們,總是神出鬼沒的,太嚇人了,我們只能乖乖配合。”
蠍子道:“他們對你進行了特訓?”
“沒錯,爲了讓我處變不驚,行事利索,暗地裡進行了很多殘酷的訓練,稍微鬆懈,他們就拿我爹孃撒氣,他們二老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我也是不忍心看到他們受折磨,所以一直在咬牙堅持着……”
“你是怎麼和小飛蟲交流的?”
“他們說這是用特殊方法飼養的靈蟲,能夠聽懂人類說的話並記下來!它扇動翅膀的次數是和拼音字母相對應的,中間有停頓,就像打字一樣,經過特訓後,我能夠根據它翅膀的扇動情況飛快地把信息給敲下來,發送給他們。”
聽他這麼說,柳飛和蠍子都恍然大悟,不一定要和靈蟲直接交流或者藉助特殊工具啊,這種方式也完全行得通……
藥王宗爲了對他們進行監視,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找這樣一個人來當間諜,一方面可以掩人耳目,不易察覺;另外一方面則是掃除了他們的人很難進入海鳴山的影響。
要知道,他們的人,基本上都是身懷異能的,而海鳴山有血誓大陣護佑,一旦他們潛入,柳飛肯定第一時間察覺,他們哪裡還有當間諜的機會?
送水小哥見他們不吭聲,很是忐忑地抱住柳飛的小腿道:“柳總,你不僅是柳家村的大恩人,而且還是我們整個守成鎮的大恩人,沒有你就沒有我們守成鎮的今天,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那是我爹媽,我真的……”
柳飛嘆了一聲道:“現在別說這些了,不想你爹媽有事的話,立即帶我去拿下他們!”
他用手抹了一把眼淚,連忙站起身道:“好,只是你們一定要保證我爹媽的安全,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
蠍子道:“飛哥做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立即按照我的意思,給他們發短信,彙報這邊的情況,就說我們還在尋找內鬼,雖然柳飛一直在強調不要中計起內訌,但是已經有很多人在爭吵不停,甚至有兩個打起來了。”
送水小哥立即照做。
陳寡|婦萬分慌張地看向柳飛,柳飛道:“你的意思我懂,不需要多說什麼,在家好好等待,不要向任何人透露這事。”
說完,他讓人把小飛蟲帶回別墅,然後叫上耿明遠,繞了遠道,悄悄地來到鎮上,溜到送水小哥家院子外。
聽到院子裡傳來划拳喝酒的聲音,柳飛嘴角微勾,示意了一下耿明遠和蠍子,三人迅速竄到院子裡,打向兩人。
“不好,被賣了,是柳飛!”
兩個喝得滿臉通紅的男子看到柳飛等人後,神色大變,伸手就到口袋裡掏出丹藥,準備服下,柳飛哪裡肯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狂甩了幾下手,幾道氣刃急竄而出,打落他們手中的丹藥,隨後閃到一人的面前,沒費多大功夫就拿下了他。
耿明遠和蠍子也是夠給力,兩下一合圍,將另外一人拿下。
聽到動靜從房裡走出來的兩個老人看到這畫面,全都驚呆了,不過略微緩了一下後,皆是指向了門外。
柳飛大驚道:“你們的意思是還有一個?”
他們連忙道:“今……今天下午剛來的,剛纔去上廁所了!”
“追!”
柳飛手起拳落,將兩人全部打暈,讓蠍子負責審問,而他則是和耿明遠跳出院牆一起去追。
兩人一路追蹤到海元省鄰省的蓄水山脈,男子也不逃了,而是直接指了指他們的身後道:“肯定認識你們的這位老朋友吧?你們追了我一路了,現在該換成你們跑了,不過肯定是身體留下,鬼魂跑!”
柳飛和耿明遠轉頭看了看,戰鬥欲瞬間達到峰值,這傢伙簡直就是“三姓家奴”啊,實在是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