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走在慶安府寬闊的主街道上時,李易的心情就徹底的不一樣了。天『『 籟小說
這個世界的女人不好惹,這是李易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得出的一個結論。
在大街上隨便碰着一個女人,都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女俠,武功高到嚇人的程度。
當那女子從天而降,攔在他面前的時候,李易就知道今天走不了了。
他有些後悔,今天出來沒有帶上老方……就是和柳如意一起出來,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啊……
還好,他並不孤獨。
鼻青臉腫的縣令公子和那兩個年輕書生就在他的旁邊,垂頭喪氣,時而轉過頭惡狠狠的看上李易一眼,撇到那美女捕快的時候,又趕忙轉了回去。
縣衙不是一個好地方,尤其是因爲打架鬥毆被抓進去的時候。
好在這女捕快連縣令公子的面子也不給,倒算得上是鐵面無私。打架鬥毆,可大可小,這種程度的,最多不過是擾亂治安而已,罰上幾兩銀子頂天了。
不過,若是那縣令因爲兒子的事情要難爲他,事情就有一點難辦了。
到時候,恐怕還真得擡出寧王的名頭,先穩住場面再說。
中秋那日,李軒曾經拍着胸膛說過,在這府城之中,遇上什麼事情儘管找他,李易當時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小王爺還真是一個烏鴉嘴。
那女捕快跟在幾人的後面,美目從李易的身上掃過的時候,偶爾會閃過一絲詫異。
眼前這書生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剛纔觀他的身手,似乎有一點武功底子,這在讀書人之中,可並不常見。
當然,這並不是讓她疑惑的地方。
讀書人習武雖然罕見,但也不至於讓她驚訝,之所以對着書生更加留意,是因爲對方的武功路數,她居然從未見過。
因爲出身原因,她不敢說閱盡天下武學,但見識極爲不凡,對於江湖上的種種武功,即便是不能叫出名字,也能說出個門路。
可這書生剛纔的招式,卻極爲怪異,與江湖之上的各路武功迥然不同,但又絕對不是亂打一氣,讓她心中產生了一些好奇。
李易若是知道這女捕快之所以將他抓進衙門,只是因爲對他的武功路數好奇的話,剛纔打死都不會用太極來戲弄這三個傢伙。
圖書館之中的太極招式,自然是經過簡化之後的,或許能強身健體,想借此成爲太極高手卻是不可能。
幾天之前,早上打打太極,只不過是抱着玩玩的心思,但自從他將太極傳授給了柳如儀之後,這幾天來,她偶爾會將裡面的招式拆解開來,增添一些變化,再反饋給李易,使得這套後世大爺大媽用來養生的功夫,也有些一些攻擊力。
太極這種以弱勝強,以柔克剛的功夫,對於力量的要求要弱上一些,正適合現在的李易,對於改良之後的招式,他倒是沒有落下練習。
“哎,明珠,你去哪裡?”
那女捕快心中琢磨着剛纔那書生所用的招式,便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年輕俊俏的公子從後面追上來,一臉笑意的看着她問道。
那女子好看的眉頭皺了皺,說道:“回縣衙。”
前方許久沒有傳來聲音,見對方居然沒有像以前一樣對自己死纏爛打,她心中疑惑,擡頭看過去的時候,現那年輕男子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前方,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之色,快步的走到了那書生面前,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們怎麼會認識?”看到這一幕,女子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
李易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小王爺李軒的這一張臉是那麼的親切。
“你們認識?”指了指那女捕頭,看着李軒,一臉期待的問道。
“認識啊。”李軒看着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和我堂妹什麼時候認識的?”
“堂妹?”
李易這下終於放下了心,大家都是老李家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不過,既然是李軒的堂妹,那不也就是皇室了,可皇室之人,又怎麼可能做捕快呢?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和我回衙門。”那女捕快臉上的疑惑之色一閃而逝,隨後便又恢復了剛纔那種淡淡的表情。
“回衙門?”李軒愣了一下,轉頭看着她,問道:“他究竟所犯何事?”
“誤會,都是誤會。”李易纔剛剛開口,那女捕頭便擺了擺手,“少廢話,有什麼話回衙門再說。”
李軒看了她,又回頭看了看李易,無論是出自私交還是別的原因,今天的事情,他都不能坐視不管,快步走過去,對那女子耳語了幾句。
那女捕快起初皺了皺眉,片刻之後,眉頭又舒展開來,有些訝異的看了李易一眼。
姨娘的頑疾,竟是眼前之人治好的?
她帶對方回衙門,其實並不是想要爲難他,不過李軒的面子她可以不給,但王叔的面子,她始終還是要顧及的。
心中思忖間,前方的人羣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這銀子是我的!”
“胡說,明明是我的!”
隱隱有兩人的爭執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人羣中有人視線一撇,忽然大聲喊道:“那邊有官差大人!”
“讓官差大人評評理!”
“對,讓官差大人評評理!”
看到一個穿着捕快服飾的人,人羣傳出了一陣譁然之後,就立刻向着這邊涌了過來。
一直遠遠跟在李軒身後的幾名男子,對視了一眼之後,立刻快步的走了過來,分散在他的四周,時刻注意着周圍的任何動向。
“官差大人,你要給小民做主啊!”一個身穿粗布衣衫的漢子,抓着一位儒杉男子的胳膊,走到那女子身邊,一臉哀求的說道。
“到底生了什麼事情?”那女捕快皺眉問道。
“大人,小民剛纔在那麪攤吃麪,不小心將銀子掉在了地上,被此人撿去,小民現之後,讓他歸還,可他非說這銀子本來就是他的!”那漢子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家中老母病重,這可是給她買藥的救命錢,不容有失啊!”
“一派胡言!”那儒生撇了漢子一眼,說道:“這銀子分明是我的,你這潑皮,休想訛詐於我!”
兩人說完之後,周圍衆人紛紛開口,你一言我一語,有認同那漢子的,也有站在那儒生一邊的。
聽着衆人七嘴八舌,那女子揉了揉眉心,不知那兩人說話孰真孰假,這件事情,還真不好斷定。
讓她抓個賊什麼的還差不多,斷案……還真不是她擅長的。
“這位姑娘,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便在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從她身旁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