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伯爾曼先生,如果談的話我希望我的律師可以在場!”貝海直接扔出了這一句話。
這下意思就明擺着了,想要我退一步沒問題啊,和我的律師談吧,到時候大家當面鑼對面鼓的把各人手上最大的法碼擺出來,合適咱們就私了,不合適的話繼續法庭見。
聽到貝海撂出了這句話,伯爾曼只得說道:“很高興能和您交流一下看法,希望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面對面的聊聊格洛斯特!”。
這就是場面話了!
伯爾曼知道再聊下去也聊不出什麼來了,不是伯爾曼不想私了,而是私了的結果要自己去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是貝海這邊贏了那也就是警局的事情,自己出面那就把自己兜進來了,這事兒做爲一個政棍誰會傻到這麼幹?雖說警長是自己提撥上來的,不過該讓他去擋子彈的時候還是讓他自己擋吧,更何況這子彈還是他自己招來的。
剛纔在自己辦公室裡馴這個蠢貨警長的時候伯爾曼就恨的牙根子癢癢,聽着蠢貨的辯解說什麼沒想到貝海會起訴。
伯爾曼就心想:你個蠢貨要能想的到,你就不會被髮配到這小城裡來了!你想到一個華裔會起訴白人警長?幾十年前全美上下還反猶呢,你看到誰敢嚷嚷着去打砸搶一些猶太超級富翁的? WWW •TTkan •¢ Ο
這個國家的有人錢人才是最難纏的,難纏的當量級視口袋深淺而定!伯爾曼知道這些是因爲自己也是屬於難纏的有錢人,身價超過五百萬美元!
哼哈了兩句之後。貝海掛掉了電話。
通話的聲音不小,馬特和齊一銘都聽明白了大慨的意思。
齊一銘對着貝海開玩笑的說道:“市長打電話來說擺平這件事情。你居然用這個口氣說話,拖出去打死五十次!”。
“理他是市長。不理他也就那樣兒”貝海把電話揣到的口袋裡說道:“再說了,活了二十多年,我還沒有起訴過政府呢,今天這電話一來我怎麼覺得混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爽勁兒!”。
“口袋深的人很無聊!”馬特搖了搖頭說道。英語中的口袋深指的是有錢人。
齊一銘看着貝海又伸着腦袋往薰房那邊湊,連忙說道:“趕快戴上手套,準備把醃製好的魚放到薰房裡!”。
貝海聽齊一銘這麼一說就去找手套,現在又不是在船上,貝海也不是船長這活兒自然就不能偷太多的懶了。
找了一疊皮製的長袖手套戴了起來,貝海走到了馬特和齊一銘的身邊。三人的而前放着一個大箱子。
嗬!看了一眼之後貝海直接發出了聲感嘆,塑料箱裡整整快一箱子的魚肉條,而且一看這比成人手臂還長,手腕粗細。
貝海知道這是藍鰭金槍魚的肉。不過顏色上沒有新鮮時候好看,新鮮時候看。新鮮的時候最差的也是深粉色,好的接近於玫紅色而且呈半透明狀,漂亮的像是果凍一樣,不過現在的肉失去透明感,有點兒發暗。
“醃製的是不是有點兒過了。沒有了藍鰭肉的那種晶瑩勁兒,檔次一下子掉了幾層”貝海看着這肉色心裡有點兒不滿,高大上的賣相沒保留下來啊。
“不醃掉肉中的水份怎麼薰?”馬特望了貝海一眼只解釋了一句就沒興趣多說了:“快點兒,把這些肉取出來。已經醃製了五六天了,美味的醃料己經全都滲到肉裡去了,現在進薰房正是時候!夥計們。摩根家傳的薰魚馬上就要開始進薰房了”。
馬特的大呼小叫似的廣告聲,讓貝海和齊一銘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快點兒幹活!”馬特催促着說道。
齊一銘和貝海一聽就跟着一隻手提起了一根魚肉條向着薰房走去。
“因該這樣擺。圓的面積最小嘛!”貝海又一次的站到的薰房邊上,把自己的手中的兩條肉盤成了兩團分別放到鐵絲制的薰架上。薰架就是相當於上下的小隔斷,上面的網孔很大,這樣利於煙氣通過。
齊一銘擡頭看了一眼貝海擺好的兩坨不屑的說道:“你的數學是聲樂老師教的?還圓的面積最小!你看看你那一團一層兒擺幾條,像我這樣一直拉成直線擺能擺幾條,你自己看”。
聽了齊一銘的話,貝海望着人家那層,然後看看自己這一層擺了六坨真的快滿了,人家齊一銘那裡至少還能再把五六根,什麼都不用說了,還是人家那擺的多。
“數學老師害我!”貝海直接把原因推到的數學老師的頭上,然後開始把擺好的一坨坨的肉又分了開來。
花了快半個小時,兩大箱子的魚肉條加上一些整魚該掛的掛,該擺的擺都進了薰房裡。
“行了!開薰吧!”擺完了最後一條魚,貝海滿意的看着層擺的滿當當的薰房,對着馬特說道。
喊了幾聲也不見馬特過來點頭,貝海和齊一銘就轉頭找老馬特,這邊一轉頭髮現老馬特蹲在三個塑料口袋旁邊,手中還拿着一本像是筆記似的東西翻着,一邊翻着一邊還伸着腦袋唸唸有詞的。
貝海轉頭對着旁邊的齊一銘打趣說道:“你看薰個魚還要念咒語,馬特也太敬業了!”。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向着馬特那邊走了過去。
“唸完咒了?唸完了就快點兒開薰吧,我和貝海都還沒見過怎麼製做薰魚的呢”齊一銘蹲了下來,看着馬特面前的三個口袋說道。
一伸腦袋貝海看了一眼發現,馬特面前的三個口袋中裝的像是木屑一樣的東西,很細很粹的。
“什麼咒語,我看的是菜譜”馬特對着兩人晃了一下腦袋,小心的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輕手輕腳的放到旁邊的小桌子上。
“菜譜!”一聽菜譜貝海來了興趣:“我能看看麼?”。
馬特又拿起了筆記本像個寶貝似的放到的貝海的手上,然後鄭重的叮囑了一聲:“小心點兒翻,這是我母親在世的時候留下來的菜譜,每次我薰魚的時候都是按上面記述的來的,後面的一些是我妻子添的”。
聽馬特這麼一說,貝海就知道手上的這個筆記本對於老馬特來的非常的重要,不說別的就說這上面的菜譜來自己老頭生命中很重要的兩個女人,想想看這裡面的意義。
貝海直接坐到了旁邊的草地上,從頭開始翻起了筆記本,前面的該是馬特母親寫的,老人家的字寫的不怎麼樣,不過好在還算是工整,這個筆記還真是一本菜譜,上面寫的都是一些家常的做法,放什麼料用什麼火,記的非常的詳實,後面小半的筆記字就很漂亮了,因該是馬特妻子的字跡,也寫了十幾道菜的做法。
己經在美國生活了不少年,貝海聽說過家傳菜譜這個東西,美國很多家庭都會有這樣的菜譜,母親記錄下來,然後傳給下女兒或者是媳婦,然後這麼傳下來,有的都能傳幾代人。聽說過但是一直沒有見過,今天貝海可是親眼見到的一本。
雖然裡面記錄的都是一些家常的菜做法,比如說單鍋意大利麪,牛肉奶油蘑菇湯之類的,做起來也不甚繁瑣,不過這一本小小的菜單可不是上面記述的這些菜可以表述完整的。貝海相信這個東西對於馬特來說,可以比他的房子都還要值錢。從剛纔看馬特翻動它小心翼翼的樣了就能推出一二了。
小心的合上菜譜,放回原處貝海對着馬特問道:“你準備幹什麼?”。
“把三種木屑按着一定的比例摻合起來,這樣薰出來的薰魚纔會有出色的口感,這三種木屑是軟楓、白松還有白橡,按着比例來更容易出煙,而且熏製出來的魚有獨特的木香口感!……”。
馬特說的是挺帶勁的,不過明顯是對牛彈琴的節奏,對齊一銘和貝海兩個連薰魚都沒有吃過幾次的人,說這些東西明顯是雞和鴨講。
“等明天薰剩完成了,你們一吃就知道了。最好找別的人家熏製的對比一下”馬特信心十足的邊說着邊從三袋木屑中取一部分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