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多鐘的太陽曬到了屋裡,貝海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擡手看了一下表離着和馬特約定的九點還差四十分鐘,這才晃晃悠悠的進了衛生間洗澡順帶着刷牙什麼的。
昨天貝海這邊的三位船長沒有商量出太多有用的東西,最後還是迪戈做成了點兒小生意,答應了貝海把自己網號時不時的租給貝海出海。至於獵手號等四個船長那邊也似乎沒商量出什麼有用的事情,反而是梅爾這邊滿懷熱情對着皮球這邊用心的伺候了起來。
換上寬鬆的衣褲,外面罩上了一件羽絨衣,貝海跳上了自己的皮卡向着馬特的家裡駛去。
沿着公路剛靠近了小城的邊兒,貝海就聽到後面有車衝着自己按着喇叭,通過後視鏡一看原來是那個民主黨員約書亞?李。
貝海好懸的沒有認出來,因爲現在的約書亞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頭頂着一個灰色的棒球帽,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個市上候選人,加上還駕着一輛老雪佛蘭的皮卡,皮卡後面還託着一艘家用的快艇。看起來像個漁夫多過於像個政客。
把車往路邊靠了靠,貝海等着約書亞的車子湊了過來問道:“今天準備出海?”。
“約了人去釣釣魚放鬆一下”約書亞按下了車窗對着貝海解釋了一句然後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去馬特那裡制薰魚去”貝海也直接說道。
約書亞這邊聽了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聽說你要起訴格洛斯特警署?”。
貝海笑着說道:“你的消息挺靈通的嘛,是有這個事兒,可能這幾天我的律師就提出訴訟了”。
約書亞搖了下頭:“今天波士頓法庭的書面文件就己經傳到的警長的辦公室了!因爲什麼事情?”。
“你想要做說客?”看着約書亞這麼積極。又是在路上叫停自己的車又是追問的這麼熱切,貝海直接問道。
要是約書亞這邊插一槓子想讓自己息事寧人。貝海覺得還真不好辦了。因爲在齊一銘的事情上人家約書亞就幫了自己一把,雖說也算是支持他竟選的交換。不過貝海知道,要是自己來辦這個事情可不是幾萬美元可以搞定的事情。變向的相當於欠人家一點兒人情,要是約書亞有說情的意思,貝海只能認真的考慮了。就這麼小的鎮子,約書亞認識警長那是肯定的。
還好約書亞回答說道:“我做什麼說客,這個警長是現在市長任命的,關我什麼事情!我不是想讓你停下來,而是有一些東西想給你,你可以轉交給你的律師。看看能不能用的上!”。
靠!聽了這話貝海明白了,感情約書亞這貨是來落井下石的,而且還落的不亦樂乎!
“那我可要多謝了!”貝海笑着感謝了一句。
約書亞臉上的笑容也更盛了一點兒:“對於警隊中這樣的敗類,還是要儘早敲打的好,要不是以後會犯更大的錯誤,比如說釀成又一個巴爾的摩!”。
你看看人家這話說的,就算是現在用錄音機錄下來都沒法指證人家,落井下石落的乾脆利落,而且還能義正嚴辭的。真不愧是搞政治的這小心腸就是黑啊。
“那資料你發我郵箱還是怎麼說?”貝海一看錶,真的沒多少時間了,自己這邊還要去和馬特一起薰魚呢,自己這邊還有一百磅的魚要薰。
“先發電子檔吧。如果你的律師需要的話,讓他們派人來我的辦公室取文件就行了”約書亞這邊也挺忙的。要不是看到貝海的車子就在前面,而且還有這事情。約書亞早就超過去了。
這個消息約書亞也是剛剛得到的,對於約書亞來說現在貝海只要對政府機構提出訴訟。變向的就是對自己提出了支持。看看貝海請的律師,約書亞一眼就能看出這一場官司貝海的重視程度。還有贏的渴望,當約書亞知道其中一條還有種族歧視的時候,高興的差點兒沒過方向盤給拍壞嘍!
約書亞根本不關心這個種族歧視是捕風捉影還是怎麼是怎麼的,只要對自己的竟選有利那就要利用起來,甚至約書亞跟本就不關心貝海的官司是輸或是贏!
剛聽到這消息,約書亞放下的手機沒多久就看到的前面貝海的車子。跟了四五分鐘,反覆的思量了一下,添點柴加點火的計劃就從約書亞的腦子裡跳了出來,這纔有了叫停貝海車子的事情。
一大早出來就遇到一個扇風點火的!貝海望着約書亞的遊艇屁股對着自己低聲的說道。
在去馬特家的小岔路口,貝海和約書亞分開了,還沒有走幾步呢,貝海就聽到自己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貝海直接掐斷了,不過這個電話根本不死心,過了兩三分鐘又打了過來,當然結果又是被貝海掐斷了。
馬特的家和貝海家比起來小太多了,當然了兩幢房子的價格也不一樣,這樣的路邊的兩層小木樓也就是十萬美元出點兒頭,別看是上下兩層,一共也就是四五個房間,按國內的算兩百平不到。
這樣的房子幾乎就是沒有前院的,到是房子的後面有一塊小草坪,今天製作薰魚的薰房就在那裡。這麼小的房子自然也是沒有車庫的,不說馬特家,這片所有人家都沒有車庫,大家的車子都停在路邊。
停下了車子,貝海拉開了馬特家前面的小柵欄門,衝着裡面大喊了一聲:“馬特!”。
“快點兒過來,門沒有鎖!”很快後院傳來了老馬特的聲音。
貝海直接推開的柵欄門,然後是屋前門最後是後門。推開了後門直接就看到馬特和齊一銘正在圍着一個木頭小房子忙活着,說是小房子有點兒不恰當,說是背靠背的兩個大衣櫃就有點兒像了。
“這就是薰房?”貝海走到了旁邊,伸着腦袋開始打量起了眼前的木特的薰房。一聽薰房兩個字,貝海還以爲很大的東西,怎麼說也要像個活動的硬板屋啊,就算比齊一銘現在住的小點,但也不能小這麼多吧。
不得不說貝海心裡有點兒小失望,因爲眼前的薰房對着房這個字,也就能湊活用個櫃字。
正當貝海這邊想發兩句感慨之類的,口袋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摸出來一看又是那個電話號碼。
“請問你找誰?”接通了電話貝海說話的語氣就有點兒不善了。
“您好,您是赫爾?貝先生嗎?我這是裡市長海登的辦公室,我是伯爾曼”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句帶着磁性的男中音,不得不說聲音很好聽,而且也很溫和。
貝海知道這個伯爾曼?海登是誰,這位正是格洛斯特的現任市長大人!
不過貝海決定無視這位,因爲自己現的已經投靠了民主黨了,沒必要對一個共和黨人客氣啥子,不說什麼黨的黨的就算貝海是個平民對市長也用多尊敬,資本主義講民主平等的嘛!就算是吃了公衆的憋屈像是市上,州長這類的公衆人物十有也就笑笑了事,至於報復一時你是爽了,不過你的政治對手馬上就會用這事讓你爽到從現在的位子上滾下來。
所以說市長?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兒!連個平民都不太嚇的倒,何況一個投靠的民主黨的小富翁!
“你好伯爾曼市長,我是赫爾”貝海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我們也不多繞圈子了,貝先生我們能交流一下關於您訴訟格洛斯特警署的案子麼?”伯爾曼那邊直接把話挑明瞭。
早上伯爾曼從警局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對着掏槍的警長大吼了一通。現在是竟選期,臺上的人自然想着一切都是安安穩穩的,臺下的人比如約書亞這樣的當然是恨不得天下大亂來證明臺上的人無能。
做爲現在一心求穩的市長伯爾曼能不生氣麼!
格洛斯特是個小城,說是警署連警察帶警長也就是五個人,職責自然只要警察該乾的他們都幹,不過小城嘛治安真的挺好的,一年中最主要的工作量就相當於國內的片警,管小區衚衕什麼的。想想看別說幹了幾十年就算是幹上五六年再經過嚴格訓練的警官也成了軟皮條了。所以說這裡警官的素質也就不剩多少了。
伯爾曼給貝海打個電話就是想問問有沒有可能把這個事情降降溫,雖說知道不太可能,不過有希望就要試試嘛,官僚在涉汲到自己官位的時候總是很積極的,這一點不論古今中外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