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容萱點了點頭,對東方怡說道,“既然我們上午不走,那我們出去逛街吧!昨天晚上被那幾個人敗了興致,今天好好地逛逛,順便買一些東西給孤兒院的小朋友帶去。”
縣城不大,三人只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城裡繁華的商業區逛了一道。每個人的手裡都提了一大包的東西。裡面多數是給小朋友的衣服、零食和學習用品。
三人正準備打車回旅館的時候,陰魂不散的大鬍子又出現了,身邊居然還帶了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或許是有警察在身旁壯膽的緣故,大鬍子囂張的氣焰又回來了。
“我說大鬍子,你這是幹嘛?難道本小姐昨晚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慕容萱冷笑道。
大鬍子看見慕容萱下意識地退了幾步,躲在了那個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身後。
那個男人鄙視地瞪了大鬍子一眼,看到慕容萱和東方怡,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姐夫,就是他們!昨天晚上,就是那個女的,那個女的就像一個魔鬼讓我在我的小弟面前丟盡了臉。現在,我還在他們的面前擡不起頭來。”大鬍子對那個男人說道。
“魔鬼?身材確實很魔鬼。”那個男人吞了吞口水,才故作正經地對慕容萱說道,“昨晚,就是你讓我小舅子磕了一百個響頭,還扇了他一百個耳巴子嗎?”
慕容萱不理那個男人,對着大鬍子喊道:“我說大鬍子,你的響頭磕了一百個嗎?還有,我可沒有扇你一個耳巴子。這一切可是你自己自願做的,我只是幫你出了一個主意而已。”
“你……如果不是你媽的威脅我,我可能扇自己嗎?”大鬍子指着慕容萱大聲辯解道。
“我一沒有拿刀,二沒有帶槍,我一個女生拿什麼威脅你啊?說到威脅,恐怕是你吧?你當時屁股後面可是帶了一大堆小弟,我們可就只有三個人。你一大推人氣勢洶洶地來找我們的麻煩,還好意思說我一個女生威脅你。現在,你又帶了一個警察來。看過不要臉的,但你這樣不要臉地我還真是頭一回兒見。”慕容萱頓了頓,又對大鬍子說道,“就算你帶了警察來,我們也不怕你。警察再厲害,也要講理不是?我們逛完街準備回去,你們卻堵着我們的道,是什麼回事啊?大夥兒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誰是誰非都看見了把?”
慕容萱的言辭犀利,加上又是一個大美女,說出來的話極具渲染力。許多圍觀的羣衆在聽完慕容萱的話之後,內心的天平已經偏向了三人,把大鬍子和他的姐夫孤立了起來。
大鬍子和他的姐夫情知不妙,如果不能及時阻止慕容萱繼續說下去,自己勢必會成爲羣衆的公敵。兩人對視一眼,大鬍子的姐夫大聲喊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誰對誰錯只有通過我們警察的調查才知道。你們三個跟我回一趟警察局吧,協助我們警察調查。”
“跟你們回去,好讓你們爲所欲爲?你說你是警察,那你把你的證件拿給大家看啊!現在,警察很多都是便衣,穿着警服的未必就是警察。”慕容萱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就算你能證明你是警察,警察也不能說抓人就抓人。要讓我們跟你們去警局,你先拿出拘捕證。”
“就是!就算是警察也不能亂抓人。警察又不是天王老子,要抓人先拿出拘捕證。”旁邊圍觀的羣衆聽見慕容萱的話紛紛替慕容萱三人說話,大聲質問大鬍子兩人。
一時之間,局勢再次陷入僵局。無奈之下,大鬍子的姐夫只得拿出電話,給他所在的所裡打了電話,讓所裡派一些人手過來協助他。不一會兒,一輛警車就開了過來。
“來得可真快!看樣子,他應該不是一般的警察。”慕容萱的臉上掛着一絲不屑的冷笑,轉頭對蕭天鳴說道,“如果要他們撤退,還得請蕭帥給你的那位美麗警花打一個電話。”
蕭天鳴瞪了慕容萱一眼,拿出手機撥通了花惜蘭的電話。花海正臨走的時候特意囑咐了花惜蘭把她和自己的電話留一個給蕭天鳴。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花惜蘭接到蕭天鳴的電話,自然不會有好語氣。先是假裝不認識奚落了蕭天鳴一陣,然後故作歉意地諷刺了蕭天鳴一把,纔不緊不慢地問蕭天鳴打電話給她有什麼事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蕭天鳴自知有求於人家,所以面對花惜蘭的刁難並沒有表現任何脾氣,輕言細語地將事情的經過給花惜蘭說了一遍,希望她能幫助自己擺脫大鬍子。
花惜蘭聽後,只是讓蕭天鳴放心,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花惜蘭怎麼說?不敢幫忙嗎?”慕容萱向蕭天鳴問道。如果花惜蘭不肯幫忙,慕容萱只好動用自己的關係網。雖然也能擺平,但用的時間會長一點。畢竟,術業有專攻嘛。
蕭天鳴搖了搖頭,對慕容萱說道:“她讓我們放心,她會盡快幫我們擺平這件事的。”
慕容萱聽後沒有顯出高興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此後又多欠了一個人情。”
“我欠別人的情再多也沒有欠你的多。”蕭天鳴沒好氣地對慕容萱說道。
警車停在路邊,三個年輕的警察從警車裡走了下來。
大鬍子看見姐夫的幫手到了,臉上不禁露出了小人得意的表情,一雙鼠眼不斷地在慕容萱和東方怡的身上游走,笑得要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弟兄們,有人來我們所裡報案,說這三個人昨天晚上蓄意毆打無辜公民。我讓他們回所裡接受調查,他們則找出亂七八糟的藉口抗拒執法。”大鬍子的姐夫大肆胡說道。
“編,接着編!我看你們今天能編出什麼樣子啦?”慕容萱雙手放在胸前,冷冷地看着。
“你不是在睜着眼說瞎話嗎?我們大家都在這裡,那個小夥子和兩個姑娘好久抗拒你執法了?虧你們還當警察呢?我看是一羣騙子還差不多。”人羣中有一個老大爺看不過了,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爲慕容萱他們大聲辯護道。
自己被一個多管閒事的老頭搶白了,大鬍子的姐夫頓時漲紅了臉,知道越在這裡呆下去,越對自己不利,便大聲喝道:“圍觀的不要多管閒事,阻撓警察執法。他們三個人是鬥毆的嫌疑人,我們要帶他們回去。如果他們執意抗法的話,我們不惜採用強制手段。”
“講理講不過,看來你是要準備動手了。”慕容萱冷冷地說道,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只要他們不開槍,一切都好說。就憑這幾個年輕警察,在沒搶的情況下動手無疑是自取其辱。
或許是看見慕容萱和東方怡長得漂亮,一個年輕警察興奮地對大鬍子的姐夫喊道:“吳哥,跟他們說那麼多幹什麼。直接把他們押到警車上就是了。看他們就不像本地人。”
“你小子,動作還這麼毛躁!我不是經常跟你們說,要文明執法嘛!”大鬍子的姐夫笑着輕輕地打了一下開口說話的警察,話鋒一轉,冷冷地說道:“不過,對於那麼敢公然抗法的極端分子,講文明就是一種不現實的做法了。文明是對於守法的公民而言。”
“哎!多好的小夥子、多美的小姑娘……”圍觀的羣衆見此情況,知道這些警察準備動手了,心裡都不由得爲蕭天鳴三人擔憂起來。要知道,進了警察局就等於去了閻羅殿。
就在大鬍子的姐夫準備動手抓人的時候,一輛響着警報的警車開了過來。相比剛纔的警車,這輛警車明顯高了一個檔次。
大鬍子的姐夫看着從車裡下來的一箇中年男人,驚愕地喊道:“耿局,你怎麼來了?”
耿局繃着臉沒有理會大鬍子的姐夫,直接走到了蕭天鳴的面前,笑着伸出了右手。見蕭天鳴沒有伸手的意思,耿局尷尬地將手縮了回去,笑着對蕭天鳴說道:“你們好,我是這個縣的公安局長耿先年。我爲我的屬下給三位帶來的麻煩深感歉意。我在此當着廣大羣衆的面向三位做出承諾:局裡一定對這件事情進行嚴肅處理,對責任人追究相關的責任。現在,我就宣佈免除吳德貴在所裡的一切職務,等待事情調查之後再依法進行懲處。”
“耿局,是吧?處罰是你們公安局的事,我只想問問我們現在能不能離開了?我們手上提着這麼多東西,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了。”慕容萱冷冷地說道。
“可以,可以!我這就派警車送你。”耿先年急忙說道。
“不必了!坐警車回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犯事了。既然可以走了,那我們就走了。耿局,希望你不要忘記你剛纔做出的承諾。羣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慕容萱淡淡地說道。
望着三人離去的背影,耿先年重重地鬆了一口氣,而吳德貴的額頭上則漫出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現在,他已經知道他惹上了一個惹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