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那是天韻宗之中的重中之重,可以說二長老的地位僅僅位於大長老之下,甚至於他說的話就是比掌門也是絲毫不爲之遜色!
若說天韻宗的長老們是極爲少見的出現在衆人面前,二長老李顯則更是如同幽靈一般的存在。
在衆人的傳說之中,二長老一生只與藏經閣的那些圖書爲伴,基本上就沒人見過二長老的樣子。
此刻門派之中的三長老二長老兩人聯袂出現,頓時在場中掀起一陣軒然大波,所有的弟子們都是呆呆的望着兩位長老,急忙恭敬的跪在地上,向兩位長老請安。
“伯父,伯父,救我!”張揚一瞬間如同看見了救星一般,喜極而泣,他整個人跪在地上,爬着跪到他的伯父三長老張浩面前,悲痛的衝着張浩哭道。
紀天宇此刻心中覺得氣血翻涌,難受之極。
剛纔他心裡猛然察覺到這兩股極爲恐怖的氣息,也是拼了命,將自己的太玄訣真氣蘊含在碎玉拳之中,極爲狂暴的向前猛衝過去。
在兩位長老那渾厚的內力衝擊之下,此刻也是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內傷。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的是,剛纔這一下對撞,他僅僅以一人之力,竟然與二長老與三長老兩人戰成了一個平手!
雖說剛纔兩位長老只是心急救人,並沒有使出自己的全力,然而如果將這其中的內情說出去的話,恐怕必定換震動整個天韻宗,將一衆弟子們的下巴全都驚得掉在地上吧!
只見二長老和三長老兩個人全都是眼中爆發出一團精芒,灼灼的盯着紀天宇,似乎想把他全身上下看個通透。
紀天宇見此卻是不以爲然的冷哼一聲,急忙將太玄訣的真元散去,悄然的隱入自己的經脈之中。
他有着十足的把握,眼前這兩位長老哪怕是本事再高,修爲再深厚,也不會看穿他的來歷。
三長老張浩見着紀天宇,冷厲的眼神之中頓時射出一絲寒光,極爲陰森的對着紀天宇說道,“哪裡跑出來的野小子?竟敢在我天韻宗撒野,膽敢擊傷我天韻宗的精銳弟子?”
說着他指着跪倒在地上的張揚說道,“小子,誰給你的膽子?報上名來吧,我張浩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說着他緩緩舉起右掌,他的手掌極爲的瘦削,此刻曲向空中,幾根手指頓時彎曲成爪,如同一隻魔獸的利爪一般,爪尖釋放着一絲黑氣,看着極爲的陰森恐怖。
頓時空氣之中一些極爲陰冷的氣息向着張浩的爪尖匯聚,蘊含着極爲強大的氣息,遙遙的指向紀天宇。
紀天宇心裡暗自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這次原本是想着來天韻宗學一點正宗的武技的,運氣卻是如此差,居然連番遇到強敵。
罷了,今天哪怕就是拼着自己受重傷,使出自己全身的修爲,也要將面前這個無恥的老匹夫擊倒在地!
一想到這一點,紀天宇心中猛然下了必死決心,那碎玉拳的氣勢再度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他整個身體如同長槍出鞘一樣,爆發出一股極端冷厲,而又一往無前的氣勢。
感受到他身上這一股氣勢,對面的張浩以及李顯兩人也都同時呆住了。
要知道剛纔兩人正在門內的養心堂之中打坐,猛然察覺到一股極爲霸道的氣息在門外迅速的爆發出來。
兩人頓時心裡感到一驚,急忙使出極爲玄妙的輕身功法,瞬息之中移動了數十里的距離。
兩人閃電般趕到了場間,便看見一個青年男子正對着自己門派中的年輕弟子痛下殺手,當即兩人也是極爲隨意的伸出了一掌,生出一團柔和的氣息,試圖將男子抵消。
兩人貴爲天韻宗的二長老和三長老,一身修爲何其的精深,那眼力自然也是分外的敏銳,只一瞥眼間,便察覺到了紀天宇的修爲,不過剛剛纔達到煉體一層的境界。
在兩人的預想之中,自己隨意的伸出一掌,那氣息已經足以將紀天宇給逼退了。
哪知道紀天宇卻如同殺紅眼了一般,如同瘋虎一般往前衝去,竟然將兩人隨意的一掌全給抵消!
“且慢!”
二長老李顯圓乎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饒有興趣的望着紀天宇,突然伸手攔住了張浩。
“這位少年,瞧你一身境界,不過是煉體一層的境界,爲何卻能將我門派之中的碎玉拳發揮到了最高境界,另爲玉碎,不爲瓦全?”
李顯笑嘻嘻的望着紀天宇。
紀天宇何等人,他的眼光極爲的精靈,瞬間已經察覺到了,兩位長老之間似乎是有着一些不對付。
並且在他的觀感之中,想來也是這肥胖之人比較有親切感吧,當下紀天宇心中的天平已經是向着二長老李顯身上傾斜。
紀天宇極爲恭敬的對着二長老李顯彎腰敬禮,誠懇的說道,“稟二長老,在下不過是自行修行,領悟到了一些修行的竅門,僥倖之下,突破了修煉的那層壁障,進入到了煉體一層的境界。”
紀天宇極爲平靜的侃侃而談,“在下聽聞天韻宗乃是天下第一大門派,門派中的長老們,個個都是有道神仙,鶴髮童顏,一身的修爲深厚之極不說,爲人也是極爲的高尚,簡直堪稱德高望重!”
紀天宇先是甩下一記極爲響亮的馬屁,將兩位長老着實的奉承一番,先拿話將他們套住,這樣待會兒兩位長老便不好意思翻臉了。
“你這娃娃,倒會說話,盡講些老夫愛聽的來說,老夫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德高望重嗎?哈哈。”
李顯在一旁不停抖着臉上的肥肉,呵呵笑道。
他聞言饒有興趣的望着紀天宇,呵呵一笑,老於世故的他,此刻心中已經看穿了紀天宇的想法,卻是有意的不說破。
紀天宇也感受到二長老李顯這善意的想法,也是極爲好感的望了他一眼。
而一旁的三長老張浩卻是明顯的不樂意了,悶哼了一聲,不過二長老李顯顯然也是不好惹的人物,張浩對他卻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