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無視她的槍口!
“不要過來!我真的會開槍!”
曾月酌禁不住露出一絲混亂,立刻站起,雙手持槍,兩臂伸直,用力地對着那個不怕死的傢伙。
二哥一直走到她面前,甚至把他渾厚的胸口都頂在槍口那裡。
周圍的兄弟都爲他捏上一把冷汗。
“開槍吧,我的心臟就在你槍口對面,不用你瞄準,砰一聲,我絕對會被你打死。如果你不開槍,你就不是警察好不好?”
二哥笑嘻嘻地看着曾月酌,滿臉是不怕死的彪悍。
“你!你!”
曾月酌緊張得滿頭大汗,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蒼白的臉上滾落下來。
如果二哥和他的手下們發起反攻,大打出手,她還會開槍。但是,這種情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這個混蛋,竟然採取這樣子的方式來對抗她!開槍之前,她首先是警察,不是別人,所以特別不能莽撞。而二哥剛纔說那句話,也就吃定了她不敢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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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會開槍的。”曾月酌弱弱地說。
二哥又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吸了一口雪茄,忽然就朝她吐出一口煙氣。
頓時,她眼前一片迷濛,被嗆得一陣咳嗽。
就在這時,二哥忽然一扭身,大手一撈,一下子就從側邊抓住曾月酌的兩隻手腕,狠狠向上一推。砰的一聲,槍頓時響了,她在驚慌之下,還是開了槍。只是,這一槍連人的汗毛都沒打中,都打到天花板上了。又砰砰兩聲,但這時怎麼開槍都沒用了。
忽然間,曾月酌痛叫一聲,她的兩隻手腕被二哥狠狠一扭,疼得都快斷了一般。那把小手槍,也隨之掉下,二哥用腳一踢,就像是踢毽子一般,把它給踢到遠處去。
曾月酌的整個身子都被扭得朝一邊彎去,臉上寫滿痛苦。但是,她畢竟也有身手!雖然身處劣勢,還是進行了反攻,順勢低腰,兩條大長腿就飛了起來,朝着二哥的胸膛狠狠踹了過去。
她穿着的是高跟鞋,力道很足,要是踹中,那傢伙的胸膛上不免多出兩個血洞。
二哥冷笑,另一隻大手頓時擡起,先是抓住曾月酌的一隻腳,把它撞向她的另一隻腳,頓時撞飛開去,化解攻勢。緊接着,抓她雙腕的大手一放,抓她一隻腳腕的大手往上用力一提。
曾月酌尖叫,整個身子就摔下去,重重敲在地板上。
她一咬牙,沒被抓住的那隻腳又朝二哥狠踹而去,直奔頭臉。
不過,二哥抓着她的腳腕狠狠一抖,就像是抖衣服一般。一下子,就把她所有的力道都給抖散了,哪隻腳無力地踹到了一邊。
“來呀!來呀!繼續踹呀!”
二哥發出陰狠的笑聲,看着曾月酌要發起攻擊,又用力抖了兩下。
渾身巨震,頓時就麻木一片,沒有辦法使上勁,那條能夠發起攻擊的腿,虛弱地垂到一邊。
“不踹了是吧?我的小野貓,你還真是可愛啊,哈哈!”
二哥笑得都有些變態了。他忽然又一晃,把手中腳丫子穿的高跟鞋給晃了下去。黑絲,裡頭透着一片晶瑩潔白的肌膚,好像會發光似的。
這是一隻很纖秀小巧的腳丫子,能讓戀腳癖都瘋狂的那種。
二哥一低頭,伸出他的大舌頭,在腳心上狠狠舔了一下。
頓時,曾月酌如同觸電一般。她心裡頭羞憤異常,突然又冒出一股力氣,另一隻腳擡起,就狠狠朝那混蛋的臉上踹。但很快,她發出痛叫聲。那隻腳剛擡起二十釐米不到,就被一隻大腳板踹了回去,並且,狠狠踩在地上並用力碾壓。
碾壓的是她的腳腕!
那種骨頭破碎的痛楚,讓曾月酌無法忍受,疼得五臟六腑都抽搐起來。
正是二哥的那些手下圍了上來,其中一個眼明手快,把她的腳給踩了下去。
這時,曾月酌的姿勢顯得非常誇張。一隻腳被二哥高高抓起,一隻腳又被狠狠釘在了地板上。雙腿張開的幅度,令每一個男人看了都會獸血沸騰。
何況,她穿的還是黑色短裙!
幸好,裡邊穿了安全褲。
“混蛋,禽獸!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曾月酌拼命扭動,但雙腿被拉得更開,那種骨盆彷彿要被撕裂的痛楚,讓她感到極端的羞恥和痛苦。特別是屁屁那裡的傷口,在這種撕扯之下,驟然崩裂!
她完全感覺得到,鮮血涌了出來,肯定把屁股和大腿都染紅了。
看看周圍那些惡鬼一般的臉孔,忽然間,她不寒而慄。不由得想到上次在岸上,被剝光了,手腳都被踩在地上的情景。那真是噩夢一般的經歷,讓她之後幾天都沒睡好!
而這次,又要重演了麼?
“丁爍,你快來……求求你,快點!”
她只能在心裡頭喊着。
一羣惡鬼猙獰地盯着她,像是惡狗在看自己的獵物,臉上愈發惡毒和猙獰,充滿獸慾。
“上次都把她給剝光了,可惜沒幹着,還被撞傷了!奶奶的,這回看你怎麼逃!”
“嘿,把她衣服都給剝光了,一個個上,把她給折騰死,讓她好好享受。”
“這麼漂亮的大美人兒,得珍惜點兒,慢慢玩,把她關進鐵籠子裡,不給她穿衣服。哥幾個什麼時候想玩了,就拖出來玩,細水長流啊!”
……
這些話語充滿邪惡的氣味,讓曾月酌毛骨悚然,心裡頭更加恐懼。
不知不覺,淚水已經涌了出來,她忽然大聲嘶喊:“你們最好放了我!不是……不是我一個人來的。上次那個把那麼打得跟死狗一樣的年輕人,他差不多也會趕來救我。他的厲害,你們……知道!如果他看到我被你們欺負。你們一個個……都會被打得跟吳京一樣!”
驟然間,她周圍的那些傢伙都不由得退後幾步,臉上露出驚慌之意,甚至是畏懼地看着周圍。
那晚,在船艙裡,丁爍把包括吳老大在內的幾個高手,都幾乎打殘,甚至有人被打得脖子都斷了;那晚,在岸上,他明明跑走了,卻忽然又開車衝回來,把那麼多人撞得七零八落,又大打出手,製造的血腥讓人現在想了還不寒而慄。
他會來?
他會來?!
不由得他們不害怕。
二哥冷笑:“怕什麼?我還怕他不來呢!正好,來了,我替京哥和兄弟們報仇!”
說得咬牙切齒,猙獰萬分。
就有人喊了起來:
“二哥好樣的,二哥是我們這裡頭的第一高手啊!”
“就是,連京哥都說自己打不過他的,他一定能夠好好教訓那小子。”
“有二哥在,我們怕什麼,等着他來,打他個半死,再把手腳都砍下來,殺豬一樣!”
“讓這臭表子看看,那小子再厲害也不頂事,我們二哥纔是最厲害的!”
……
這喊得羣情洶涌,好像看到丁爍就血淋淋地躺在他們面前。
就連曾月酌都聽得有些驚心動魄。看着那二哥的彪悍和陰狠,她忽然有些不安。把丁爍叫來,會不會害了他?這裡,這是出了更厲害的人物了!
就在這時,外邊砰砰連聲,接着就是轟的一下。
驟然間,關着的大門被張開了。
一個血淋淋的人飛了進來,正好砸在茶几上。
又是砰然大響,整張結實的茶几,都被他砸得粉碎。這傢伙滿頭是血,腦袋一側像是被什麼狠狠砸了一下,整隻耳朵都稀巴爛了,一片碎肉,黏在腦袋上。
看上去,非常血腥!
他不斷想爬起來,但每每雙腳一撐,立刻就摔倒,顯得非常悽慘。
他一邊說話一邊吐血:“他他……他他……又來了,又來了……”
染滿鮮血的臉上,充滿恐懼,如同見到惡魔。
“呵,人挺多的嘛!”
一個輕輕鬆鬆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這麼不小心,來找點證據都會被人發現,你是怎麼做警察的?笨女人!趕緊跟人家道歉,賠個不是。這麼晚了,人家還要做生意,說了對不起,趕緊跟我回去。”
丁爍來了。
他走了進來,手裡頭還抓着一把棒球棍,上邊染滿了鮮血。
顯然,剛纔摔進來的傢伙,就是被他手中的棒球棍砸成這樣的。
那麼多血,甚至隱然還夾雜着腦漿和碎肉,之前不知道敲掉了多少人的腦袋。
事實上確實如此。丁爍趕到這艘廢船旁邊的時候,很快就定下了主意。不偷偷摸摸上去了,光明正大的衝進去救人。最多——佛攔殺佛,魔阻屠魔!
跳了上去,第一個撲向他的打手,手裡頭就拎着一根棒球棍。
這個打手太弱不禁風了,丁爍身子一閃,伸手拽住他的頭髮,朝着旁邊的船欄狠狠一撞。砰一聲,就撞得他滿頭是血、東倒西歪,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順手奪過他手中的棒球棍,丁爍就堂而皇之地大步走了進去。
用棒球棍掃倒門口的兩個打手,再往一張桌子上狠狠一敲。
“打劫!”
一聲大吼,讓船裡頭的人都驚慌失措。
船上的打手保鏢揚起各種兵器,紛紛撲了上來。
然後就是一場血戰!
丁爍身上也掛了彩,肩膀上被狠狠劃了一刀,腰部又被狠狠踹了一腳。不過,他把船上的二十多個傢伙都打倒了,讓他們乖乖地倒在血泊之中。在逼問之下,一個打手把他帶來這裡。
此時,此刻,他說的這番話,跟他臉上的煞氣,身上的傷口與鮮血,還有周圍的氣氛真的是很不搭調啊。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偷偷潛入鄰居家做了壞事,他來帶孩子回去一樣。
二哥看向他,眼神裡帶着一絲驚訝,但九成九都是狠戾。
丁爍也笑盈盈地看過去。他心裡頭微微抽緊。憑他的眼力,一下子就可以看出,那傢伙不簡單,身手甚至比吳京還要好!
骨九筋六皮三,那傢伙起碼是筋五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