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陽和萬梓良都把話說到這步田地,胡蝶如果還不識擡舉,那就純粹給臉不要臉了。【】當下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只能諾諾應聲道:“好吧,楊青帝,我聽你的,我同意歸順你,希望你不要失信於我。”
劉伯陽呵呵一笑:“放心吧,等把白處理完,市南我就交給你來管。現在先跟其他兄弟們認識一下吧。”
留下胡蝶與其他戰魂堂兄弟們寒暄客套,劉伯陽和楊林兩人出了門,楊林道:“陽哥,咱們真要把整個市南的大權都交給胡蝶?我不是捨不得那塊兒地盤,可現在想想胡蝶確實難當重任,她除了會利用美色,還會幹什麼?混社會經驗不行,智謀也不足,沒了賈鳴山和鍾大發,她就只是個空殼子,真能鎮的住市南?”
劉伯陽嘆了口氣:“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市南這地方跟其他地盤不一樣,龍幫統治了好幾十年,馬家三代人的影響力在那兒,現在咱們忽然過去插一腳,就連普通老百姓都覺得心裡不舒服,所以必須循序漸進,先讓龍幫原班的人馬管轄那裡。我也知道胡蝶難當重任,我理想中最合適的人選是白,但沒辦法,白不會加入我們的,保不齊還要跟我們開戰。至於鍾大發和賈鳴山,這兩人倒是有曾經當龍幫堂主的經驗,可咱們卻更不能委任他們,讓他們回去管理市南,無異於放虎回山,哪天翅膀硬了,十有**就要叛亂!”
楊林點點頭道:“這我知道,可現在抹了他們也不合適,這兩人才剛剛歸順,我們這節骨眼把他們殺了就等於打自己的臉。”
劉伯陽道:“沒錯,所以不但不能殺,還要給個比較高的地位,一來好收買人心,二來傳出去也好聽。我決定了,還讓他們去給胡蝶打下手,當副堂主,這兩人既然這麼願意粘她,我就如他們所願。”
“陽哥我明白了,說來說去,還是胡蝶最理想對吧?她那人沒太大野心,容易滿足,而且想事情的方式也比較單純,只要給了她她想要的,那她就是最忠心的人了。”楊林道。
“但願吧,別令我失望就行。回頭放他們回去,讓大飛挑幾個精明能幹的兄弟不動聲色混進市南監視他們,萬一還想耍貓膩,不知足,那就直接辦了,我不喜歡沒有自知之名的人。”
收編了胡蝶,劉伯陽心情不錯,晚上召集衆人一起吃飯,連鍾大發和賈鳴山也一起叫上了。這兩人中,鍾大發是個白胖子,身材矮矮的,五官也不是凶神惡煞的那種,反倒笑呵呵的顯得比較老實聽話。賈鳴山高高瘦瘦,皮膚也很白,鼻樑上還架着一副眼鏡,看上去也是斯文敗類的那種。
劉伯陽在飯桌上就宣佈了對他們的任命,兩人高興的不行,對劉伯陽千恩萬謝,他們先前還以爲自己交了權交了人,沒多大利用價值了,“楊青帝”準會一腳把他們踢開,可誰想人家非但沒把事做絕,還繼續委以他們重任,這一刻的劉伯陽在他們眼中就好比再生父母,兩人除了感恩戴德不停的向劉伯陽敬酒,已經無法表達對自己這個新主人的感激之情。
可劉伯陽對這兩個人並不是很感冒,一直強笑敷衍着,敬酒也不是不喝,但態度卻模棱兩可,最後兩人見劉伯陽面現不耐煩,最終還是訕訕的端着杯子退了回去。
通過這頓飯,劉伯陽也徹底看清了這兩人的嘴臉,怪不得兩人以前在龍幫籍籍無名,原來真是什麼本事都沒有,就知道拍馬屁!現在想想,他們在龍幫內亂之時站在胡蝶一邊,估計也沒安好心,準是想近距離靠近胡蝶而已。
自己高估他們了!
劉伯陽心裡有了計較,這種人不能長期重用,等哪天自己真把市南穩定下來,必須得把他們踢出局,自己的幫-派不需要這種只會耍嘴皮子的廢物。
回到別墅,劉伯陽一眼就看到大廳裡的馬可兒正一個人蹲下來,在馬俊笙的輪椅之前擺了個腳盆,用嫩白的小手給馬俊笙洗腳。
屋子裡暫時沒有其他的人,時間已經很晚,想來馬曉玉貴妃貂蟬沐小鯉姐妹都上樓休息了。整個大廳裡就只剩這對父女,顯得有些冷清和淒涼。
下午的時間劉伯陽曾經派人請了一位私人醫生來過,那醫生告訴馬可兒,他爸爸馬俊笙兩隻腳雖然廢了,但卻不能放棄按摩治療,J國人用的毒針非常殘忍,不但腐蝕了馬俊笙的腳筋,連他的踝骨和肌肉都給侵染了,以後肌肉和脂肪層慢慢萎縮,馬俊笙的兩隻腳會全部壞死,成爲兩根硬邦邦的木頭!
就算安上假肢,他這一輩子想站起來都不可能了!
而唯一減緩這種肌肉萎縮的辦法,便是每晚用熱水泡腳,能做按摩最好,以達到舒經活血的效果。
馬俊笙拗不過女兒的堅持,只能任由她按照醫生的建議給自己泡腳,眼看着馬可兒一邊洗一邊哭,腳部絲毫沒有感覺的馬俊笙實在沒臉再看着自己的女兒,只能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你回來了?”馬可兒哭的太專注,直到劉伯陽走到他身邊才恍然意識到,趕緊站起來問道。
劉伯陽看了看她那憔悴的面容,再看看滿臉複雜的馬俊笙,輕輕擦拭着馬可兒的眼睛道:“嗯。別哭了,眼睛都腫成這樣了。”
“你們餓不餓?貂蟬姐姐煮了肉粥給你們留在鍋裡,我去給你們熱!”
(5)“不餓,剛吃完飯回來,不用忙了。她們都睡了?”劉伯陽向上瞟了一眼。
“沒有!貂蟬和貴妃兩位姐姐在照顧我姐姐,剛纔爸爸跟我姐姐說話,不小心刺激到她了。”馬可兒訕訕道。
“可兒,你也上去看看你姐姐吧,我有話想跟楊青帝說。”就在這時,馬俊笙忽然開口道。
“爸,可是”
“沒事,你上去吧。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自己的情況我清楚,一輩子的殘疾人我當定了,你不用擔心,爸爸不會想不開,現在我都明白了,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姐姐,現在想彌補,卻沒能力也沒那個機會了,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惡有惡報吧。你少對爸爸好一點,爸爸其實就越心安。”馬俊笙聲音沙啞的說道。此刻的他臉上滿是疲憊,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爸,你別這麼說!”馬可兒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你會好的!你一定會好的!千萬別胡思亂想!”
馬俊笙悲愴一笑:“傻孩子,別安慰我了,我哪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你上去吧,我有話想單獨跟楊青帝說。”
馬可兒憂心忡忡的看了劉伯陽和自己的爸爸一眼,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糾結着小手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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