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華嚇了一跳,滿面蒼白,心頭一顫!他低頭看看那支被劉伯陽一把插進桌子中的鋼筆,又擡頭看看劉伯陽那瞬間變的陰冷無比的臉色,嘴脣支吾,再也不敢胡亂說話!就連他眼神中先前那股子蠻橫霸道,也瞬間被一抹驚慌取代!
“咔”的一聲,劉伯陽猛的拔出那支鋼筆,用手摸了摸桌子上的洞眼,冷笑道:“任校長,你覺得你比這桌子結實嗎?”
任校長強壓下怒氣,反諷道:“你在威脅我?”
“威脅?”劉伯陽淡淡一笑,有點不喜歡這個詞,道:“你是這麼認爲的?呵呵,看來你是真沒把我放在眼裡啊!不過我不得不說一句,任校長,這年頭,一定要記得,不把什麼人當回事兒,也千萬別不把壞人當回事兒!我楊青帝在你眼中不就是個不成器的痞子嗎?現在給你個機會,你有種再把剛纔‘威脅’那倆字說一遍,信不信我就用這支鋼筆,在你身上穿幾個洞?”
任校長面色慘變,他還真想倔着脾氣重複一遍,可看到劉伯陽那咄咄逼人的兇悍目光,他實在敢怒不敢言。【】常言道倔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真把劉伯陽惹急了,拿鋼筆在他身上耍耍,他該怎麼辦?任建華自問這身肉可沒桌子結實啊!
頓時整間校長室中的氣氛都詭靜下來,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的針鋒相對。
劉伯陽轉着鋼筆在手上玩了一個花兒,忽然哈哈開口笑道:“哈哈,任校長,別生氣,剛纔跟您開個玩笑,我楊青帝可是遵守紀律的好學生啊!冒犯校長的事兒我幹不出來!您哪,別往心裡去,我就是調節一下氣氛呢。”
任建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裡怒火升騰!他怒哼一聲,眯眼看着劉伯陽,他真有點搞不清楚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學生,怎麼臉色轉變的那麼快?你那叫調節氣氛?分明就是示威!
隨即只聽劉伯陽又道:“不過話說回來,任校長,我也不是嚇唬你,你如果真不打算給我一條活路,重新考慮一下開除我們的意思,我就怕我能管住自己,也管不住我那些暴躁起來無法無天的兄弟們啊!”
“不怕告訴你,我現在不光在學校裡有點勢力,就連社會上我也有那麼點本錢,你想玩絕的,可以,沒問題,我奉陪!我最喜歡跟大人玩了!我收拾的人已經不少,還真不在乎多你一個。這是不是拿話唬你,你自己心裡有數!”
任建華面色陰沉,冷冷看他,嘴角顫動,可終究沒說出什麼話來。
劉伯陽淡淡一笑,繼續道:“不過,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好歹是我校長,而我不管咋說,也是從你學校裡走出去的學生,你不待見我,那是你的事兒,可我還看中你這個校長呢!我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願跟你鬧僵。有句話咋說來着?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真心希望你別把事兒做絕了,否則真鬧個兩敗俱傷啥的,沒必要,也沒意思啊。”
任建華終於繃不住了,冷冷道:“說來說去,你這還不是在威脅我?”
劉伯陽笑道:“任校長,你我都是明白人,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本沒想把事情鬧到這步田地,可這是你逼我的!我今天就威脅你了,咋了?有本事你報警把我抓起來,如果沒那個本事,你就仔細給我掂量掂量,把開除的命令收回去!”
任建華怒道:“你休想!收回去?!哪那麼容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全學校都知道你們幾個闖了大禍被開除了,你讓我怎麼收回去?”
“面子比命值錢?”劉伯陽淡淡反問。
“哼!楊青帝,你不用嚇唬我,我任建華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你一個高一的小子,三言兩語就想嚇住我?告訴你,假使你真做的出來,我也不會收回命令!不就是死嗎?我還真不怕了!我已經活了五十多歲,什麼事兒沒看開?有啥大不了的?!你有什麼本事儘管衝我使吧!可是我衷心提醒你,真要除了我,你就一定要做乾淨,否則哪怕留我一口氣,我都不會向你妥協!”任建華冷冷道。
劉伯陽擺出一副訝異表情,拍拍手道:“哎呀任校長,你說的太好了!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您是如此威武不屈的純爺們鐵漢子呢!真不愧是我校之棟樑,學生之偶像啊!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你能當上正校長,而門外那倆挫貨就只能打副手了,您哪,是真有骨氣真有膽子啊!”
任建華絲毫不理會劉伯陽的冷嘲熱諷,端坐不動,閉上眼睛,連看都不再看他。
劉伯陽眯眼一笑,一翹大拇指道:“那就沒話說了,別怪我得罪了!”
任建華一陣心虛,稍稍睜開一條眼縫,偷瞄着劉伯陽實話說,別看他剛纔說的義正詞嚴,其實他也在賭!賭劉伯陽不敢在這裡對他動手!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校長室門,多少人都看見了,如果一會兒只有一個人能完好無損的出去,其他人會怎麼想?到時候就算劉伯陽想推脫責任,在衆口一詞下,都是百口莫辯!
“國棟!”可出乎任建華的預料,劉伯陽沒有直接對他動手,而是對着門口叫道。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崔國棟懶懶散散的走了進來,笑道:“陽哥,啥事兒?”
“任校長認爲我們沒膽子,你就讓他見識見識吧!”劉伯陽笑道。
“呃?呵呵,好嘞!”崔國棟笑着點頭,然後晃啊晃的溜達過來,徑(5)直走向任建華,一邊走,一邊還把手伸進腰間,摸索着什麼。
任建華傻了,崔國棟那笑眯眯的表情,怎麼看怎麼人!瞬間他整個身體都身不由己的繃緊!
劉伯陽勸他道:“哎?任校長,別怕啊,你剛纔說的話很威武嘛!我等着看你威武不屈的牛-逼樣子了,別發抖啊!”
任建華沒工夫聽劉伯陽說風涼話,他真搞不懂劉伯陽又叫進一個人來幹什麼,而且這傢伙貌似比劉伯陽身上殺氣還重!是真的給人放過血那種!
“你、你想幹什麼?”任建華顫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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