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慧民家的院子裡,被扣下來的那輛客車停在角落裡,裡面的所有乘客和貨物已經被關了整整一夜,就像完全限制人身自由一樣,不給吃喝,不給衣服,活活餓着凍着。【】別指望劉慧民這種人懂法守法,在他的人生信條裡,絕沒有不敢做的事。
一整夜的時間,車裡的乘客們遭盡了活罪,就連上廁所都會有人在後面跟着,只要有人抗議吵罵,劉慧民的人無論男女都會拖下來給一頓毒打,當一個政府文員出身的小白臉因爲不聽話而被活活打暈之後,其他人再也不敢吭聲了。車上所有人的手機錢包首飾都在最開始的時候被搜走,想報警或者聯繫家人門都沒有,他們跑也跑不掉,別提有多恐懼絕望,只能渴求的望着窗外,默默祈禱。
不過劉慧民顯然沒有殺掉他們的意思,只是鎖緊車門把他們關起來,車上有老人小孩兒凍的發燒也不管,外面遊蕩的那些人就是防止他們逃跑的,眼下又到了午飯時間,只見一個負責看守的黑壯男人從大廚房裡叼出來一隻燉熟的羊腿,坐在車外面肆意大嚼,看都不看車裡的人。
車裡老老小小都隔着窗戶無比羨慕的望着他,眼冒綠光,口水直流,心裡一萬個希冀,如果自己也能咬上一口,哪怕死都願意了,可他們都是敢想不敢言啊,討吃的是要被打的!
“看啥?想吃啊?”黑壯男人冷笑着把肉香四溢的燉羊腿往前一推。
車上那些餓瘋了的乘客們趕緊點頭,就連一位穿着打扮比較時髦的漂亮女人也不顧矜持的拼命點頭,像只楚楚可憐的哈巴狗。
大傢伙笑着站了起來,拿着羊腿走到那漂亮女人旁邊的窗戶外面,用羊腿從她鼻子前那麼一劃,登時漂亮女人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了,張嘴就咬,可大傢伙卻及時抽了回去,咧嘴笑道:“想吃就給你吃啊?你能給俺啥啊?”
漂亮女人臉一紅,強忍着飢腸轆轆低下了頭,眼前這大傢伙實在噁心,身上一股羊羶味兒,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大冬天只穿一件單薄褂子,還破破爛爛的,脖子裡都能看見泥垢,全身臭烘烘。如果放在平時,女人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會,可是現在……
大傢伙的話夠露骨的,是個人看到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幹什麼,車上所有人都憤憤不平,如果這麼水靈漂亮女人被這樣的傢伙騎了,還有沒有天理了?可他們還是敢怒不敢言,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當出頭鳥?
“哈哈,俺還沒媳婦呢,你這麼俊的女人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等會兒俺跟慧民哥說說,把你留下給俺當媳婦吧!”大傢伙得意的笑道。
漂亮女人慾哭無淚道:“我不!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大傢伙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冷笑道:“放了你?門都沒有,就算所有人都能走,你都走不了,俺相中你了,你必須得給俺留下當媳婦!”
漂亮女人委屈的不行,還想爭辯什麼,忽然車裡一個眼鏡男從窗戶探出頭去,對着黑壯男小聲道:“大、大哥!咱倆商量個事兒行不?”
“啥?”
“那個……我、我這兒還有一百塊錢,買你那個羊腿行不?或者你讓我咬一口也行……”
“你還有錢?”大傢伙走了過來。
“是!噓我就想想買你的羊腿……請別讓你大哥聽見行不?或者你讓我吃一口也行!”眼鏡男苦苦哀求道。一邊說一邊把一百塊錢小心翼翼的從窗戶裡遞出來。
大傢伙走上來一把奪過那一百塊錢,看了看,那眼鏡男趕緊強伸出脖子來想咬肉,可大傢伙忽然對着屋子裡面吼道:“慧民哥!這裡有個傢伙糊弄咱們,身上明明還有錢,昨天跟咱說沒有了!”
眼鏡男肉還沒咬到,一下子嚇毛了,猛打一激靈!別說他,所有的乘客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已經能預感到眼鏡男的下場,心都提到嗓子眼!
果然,劉慧民大步流星的帶着二三十號人從屋裡走出來,披着大衣,叼着煙問:“誰啊?”
“他!”大傢伙用羊腿一指。(4)
眼鏡男趕緊討饒:“大、大哥,我……”
“拖下來!”劉慧民冷冷道。
頓時大傢伙就拽開車門上車,採着那眼鏡男的頭髮就拽了下來,疼的眼鏡男淒厲慘叫。
大傢伙一直把眼鏡男拖到劉慧民跟前,劉慧民猛的伸出手,狠狠掐住了眼鏡男的下巴,諷笑道:“你敢糊弄我啊?!”
眼鏡男被掐的說不出話來,想拼命討饒,卻絲毫動不了,劉慧民一把搶過大傢伙手裡的羊腿,狠狠捅進眼鏡男嘴裡,把眼鏡男整個嘴都撐裂了,疼的眼鏡男哭爹喊娘,劉慧民險些把他活活捅到休克,拔出來的時候眼鏡男已經吐白沫了,劉慧民冷冷喝道:“打折一條腿!”
後面的小弟們馬上聽令,抄起鐵杴就走了上來……
車上所有人都不忍看,紛紛把頭躲了過去,不一會兒就聽到眼鏡男嘴裡發出淒厲慘嚎,他一條小腿骨差點被砸扁了,渾身抽搐,大傢伙咧嘴冷笑,指着車上那漂亮女人道:“慧民哥,這個女人別讓她回去了,把她留下給俺吧!”
“咋,癩子,看上她了啊?想讓她給你當媳婦?”劉慧民笑問。
大傢伙嘿嘿笑着點頭。
“瞧你個熊樣!喜歡就說,慧民哥我替你做主,現在你就可以把她抗到家裡去了,弄上手算你本事!”劉慧民笑道。
大傢伙感激的望了自己大哥一眼,咧嘴傻笑,跑上去就要抱女人,嚇的那漂亮女人拼命撲騰掙扎,大傢伙見治不了她,怒了,一巴掌下去就把她扇懵了,攔腰扛起來就走。車上所有人都不忍側目!
而大X子頭劉慧民帶着一幫人就像看熱鬧一樣站在車外大笑旁觀,可正當癩子抗着那漂亮女人下車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響亮的拍門聲!
頓時劉慧民笑容收縮,望向門口,眼睛漸漸眯起來,喝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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