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沒騙我吧?是誰炸的日不落?那麼大一座‘金佰翰’說燒就燒了?”肖國平仍舊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電話那頭都傳來了哭音:“肖哥!是真的!就在今天大清早,‘金佰翰’和‘日不落’都出事兒了,人倒是沒死多少,可是其他所有的東西都化爲了灰燼!肖哥你趕緊回來主持大局吧!現在‘金佰翰’那些受了損失的大佬們紛紛找我們要說法,我們頂不住了!”
“媽-的你別急,急的老子心都煩!我問你,是誰炸的‘日不落’?有沒有看清對方的身份?”肖國平大聲怒問。
“沒……沒有!”電話那頭有些心虛,“肖哥,實不相瞞,我們被陰了……”於是將廁所“女屍”那件事情說了一遍,爲了減輕他們自己的責任,少不了添油加醋潤色一番,可把肖國平給聽炸了!
“你們他-媽-的都吃屎去了嗎?廁所裡擺個模特都能把你們全部引開,幫-派養你們這幫窩囊廢是幹什麼用的,?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都他-媽先給我穩着點兒,我這就帶人回去!”
肖國平冷冷掛了電話,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兒不對勁,自己幫-派的三大大本營居然一瞬間就被端了兩個,這到底能是誰幹的呢?
首先排除戰魂堂的可能,他們被自己堵在G市根本出不了城,那麼說來,就是其他跟自己有仇的對頭了?那些人又是在D市動的手,難道說,是“金鱗幫”的老對頭“飛雲門”乾的?
肖國平轉頭看了一眼莫名其妙望着他的“飛雲門”頭目武大昌,直接伸手揪住了武大昌的領子:“我-操-你-媽-逼的武大昌!你個狗-日-的想黑吃黑!趁着咱們都在這邊對付戰魂堂,你就在後面陰-我是吧?我他-媽今天就跟你拼了!”
武大昌快被肖國平掐斷氣了,大怒之下狠狠掰開他的兩隻手,一腳蹬上了肖國平的肚子把他踹飛出去,破口大罵道:“姓肖的你又發什麼羊癲瘋?我-他-媽知道你在說什麼?誰陰你了你就賴在我頭上?你傻-逼一樣沒事兒看我不爽幹什麼?我他-媽這麼長時間哪天不是跟你在一起?我有什麼時間算計你?我有必要算計你?你瘋了啊?見人就咬?”
肖國平此時是完全失去理智了,從昨夜到現在他經受了兩個大刺激,已經不會用大腦思考事情了,大聲咆哮一聲:“王八蛋你還敢跟我裝!不是你還能是誰?!”再一次撲上來要找武大昌拼命,可這次卻被譚飛龍以及其他幾個頭目架住!
“老肖你瘋了?有話你就說話,別罵人別動手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譚飛龍問。
肖國平咬牙切齒道:“這王八犢子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在背後抄我老底!”於是把剛纔小弟打電話告訴他的那些事跟幾位頭目說了一遍,當下譚飛龍就斬釘截鐵道:“不可能!這事兒絕對不是老武乾的,別說現在咱們是盟軍,就算他想陰你都沒有機會!別忘了他們‘飛雲門’的人這次也帶來十之七八,哪有殘餘力量對付你?”
“老肖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仇家?”
肖國平愣了一下,暗自想想也是,姓武的就算想對付自己,可他也沒那個實力啊,可是除了他,自己在D市也沒有其他的敵人了,到底是誰陰了自己呢?
“不行!戰魂堂這邊你們就先頂着點兒吧,老子不摻和了,我現在就要帶人回去!”肖國平甩開衆人道。
F市“碼頭兄弟”頭目潘長河大爲不滿:“老肖你先別衝動,你現在怎麼能走呢?咱們今晚就要發起總攻了,少了你怎麼行?”
肖國平大怒:“去你-媽-的!感情被炸的不是你‘碼頭兄弟’的老家,站着說話不腰疼!老子連老窩都沒了,還跟你們摻和個狗屁!”
“你……”潘長河氣得渾身哆嗦,這傢伙可真不是個成大事的料兒,關鍵時刻連一點定力都沒有,難怪他以前當不上“金鱗幫”的當家人,貔貅不與豺狗爲伍啊!
“你他-媽別罵這個罵那個,老子們誰也不欠你的,願意撤就撤,只要到時候看着我們打下戰魂堂別眼紅就行!”潘長河道。
F市“兄弟盟”的頭目許烊想了想,善意提醒了一句:“老肖,你們‘金鱗幫’一共有三個大本營,除了‘金佰翰’和‘日不落’,你就沒問問你們幫-派的真正根基‘阿房宮’賭場那邊怎麼樣?如果那邊也出了閃失,你們金鱗幫纔是真完了!”
肖國平登時如醍醐灌頂,一拍腦門道:“多虧你提醒,我差點忘了!我這就把留在‘家裡’的所有人都派到‘阿房宮’去,一定不能讓那幫傢伙把‘阿房宮’給毀了!”
其他六位頭目看着肖國平一邊打電話一邊急急忙忙的招呼自己手下那四百多人火速趕回D市,一時間都很唏噓,他們其實也都很奇怪這到底是誰在肖國平的後院放火,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所爲呢?在這個節骨眼上搗亂,那就相當於用最狠最直接的方式瓦解自己的聯盟啊……
D市最大的地下賭場,金鱗幫真正的老窩所在“阿房宮”賭場,位於距離“日不落”二十幾個路口遠的華天街地底,當時金鱗幫爲了建立這個賭場可謂是投資浩大,起碼把幫-派一大半的家底都投了進去,你想啊,在地底下開賭場,橫向距離佔了一個多路口,縱向距離佔了整整兩個路口!再加上深度,總建築面積就別說了,簡直宛如一座奢華的地下賭城和賭巢皇宮,裡面的所有裝飾和佈局都是精心設計十分考究的,就連一個廁所的馬桶都不是便宜貨,如果沒有這種名聲在外的奢侈和霸氣,它也擔不起“阿房宮”這種牛叉哄哄的名字!
事實證明當初“金鱗幫”投重資建設“阿房宮”這麼個浩瀚工程是十分明智的,現在它每天的賭資和營業額就是以七位數計算的,這主要歸咎於內地賭博的人還是比較少,如果它是建在珠三角A門,每天保準八位數進賬,不過據說現在省內的大佬已經都不往A門跑了,都來阿房宮消遣呢。
阿房宮賭城的主事人名叫薛林,是“金鱗幫”裡的一位堂主,地位僅在肖國平和金鱗幫上一任老大之下,眼下他剛在卡包裡喝完紅酒玩完女人,紅光滿面的來到洗手間開閘放水,忽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懶懶散散的掏出來一看,咂巴着嘴道:“喂?”
“老薛?你-他-媽又喝酒了?”肖國平在那頭冷冷問道。
薛林揉了揉鼻子,敷衍道:“沒,剛睡醒呢,肖哥,啥事兒啊?你那邊的情況咋樣了?”
肖國平冷冷道:“你先別問我!你聽到信兒了沒?”
“什麼信兒?”
“你他-媽還矇在鼓裡呢!‘金佰翰’被人燒了、‘日不落’被人炸(6)了你不知道?”肖國平氣急敗壞道。
“什麼?”薛林嚇的打了一激靈,趕緊提起精神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沒人告訴我?”趕忙繫上褲帶,神情嚴肅起來。
“就在剛纔!我跟你說,這次也不知道對付咱們的是誰,不過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估計他們下一個要燒的就是‘阿房宮’!你給我小心着點兒,把家裡所有的兄弟都給我部署好,只要有人進去惹事,一律格殺勿論!我現在已經在帶人回去的路上,我這就回去支援你!”肖國平認真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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