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就算再好的涵養,也被劉伯陽的態度激怒了,李組長更是氣的牙根直癢,小聲道:“張隊長,這小子實在招人恨!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以爲他還能平安無事呢,咱們不如給他來點真格的,讓他知道痛苦,我就不信他還不老實交代!”
所謂真格的,無非是刑訊逼供那些手段,可張隊長搖了搖頭,冷笑道:“不用,現在這事兒已經不歸咱們管,上面來了機密組織,要親自過問這件事,咱們插不上手,也懶得麻煩。【】”
出乎劉伯陽預料的是,張隊長和李組長都沒再爲難他,兩人竊竊私語了一陣,張隊長就出去了,只剩李組長把鋼筆放在桌子上,看着劉伯陽冷笑道:“劉伯陽,既然你這麼不配合,我們也沒時間跟你耗了,你自己留在這裡想想清楚吧,你還能風光多久?你當黑-社會老大的日子,馬上就要一去不復返了!”
劉伯陽搞不懂李組長喉嚨裡賣的什麼藥,看着他和那幾位審訊員一起夾着筆記簿離開了,屋子裡只剩下劉伯陽一個人,門被鎖起來。
整個房間燈光陰晦,安靜的可怕,劉伯陽閉目養神,其實今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心裡也亂了,必須想個辦法讓自己和兄弟們脫離苦海,指望那幫警察幫自己洗刷“冤屈”,完全是不現實的,他們沒落井下石已經很仁慈了。
說實話,今晚這事兒,真不能怪自己,自己好心好意請個客,戰斧非要來鬧,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可憐海市長那些人,全都稀裡糊塗成了槍下之鬼,自己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啊!
劉伯陽不知想了多久,忽然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走進來的是一羣穿着黑西裝陌生人,氣場與前面那些警察們迥然不同!
其中一個用聚光燈手電筒直射劉伯陽的眼睛道:“你就是劉伯陽?”
劉伯陽歪着頭問:“你們是誰?”
“跟我們去個地方,有人要找你說話。”幾個黑西裝走上來說道。
劉伯陽平淡的站了起來,舉起雙手,忽然三把特製秘銀手槍指在他的腦袋上,“安分點兒,你的底細我們瞭如指掌,耍小聰明是沒有意義的!”
劉伯陽笑了笑:“別緊張,我只是撓撓癢而已。”
被鐵銬銬着的雙手輕輕在頭皮上抓着,劉伯陽留心到對方拿的這種手槍在龍傲天手上見過,心裡馬上明白個大概了,也不慌張,笑道:“誰要見我,帶路吧!”
幾名黑西裝倒是很佩服劉伯陽的勇氣,押着他離開了審訊室。
此時高震飛、老貓、崔國棟等兄弟們都在不同的地方接受警察的詢問,態度也是一樣的不配合,但是安全組帶走的,只有劉伯陽一人而已。
離開公安局,那幾個黑西裝煞有介事的給劉伯陽戴上一個黑色頭套,將他押進一輛車裡,快速急馳而去。
劉伯陽心裡多少有些沒底,這東北的安全組跟自己有仇,收繳軍火的事兒就是他們打的小報告,不會趁此機會神不知鬼不覺把自己做了吧?劉伯陽悄悄的把雙手放在膝蓋上,攤開手銬,其實這種普通的手銬根本銬不住他,用力一撐就會撐開。
然而這些人沒劉伯陽想象的那麼卑鄙,車輛行駛了二十多分鐘,他們把劉伯陽帶到了一個陌生的郊外招待所,下車之後,黑西裝們押着劉伯陽進去,而這時已經有一個年齡五十歲左右,滿頭銀髮的上位者站在一間招待室裡等着他。
劉伯陽頭上的頭套被摘掉,黑西裝們很自覺的退出了招待室,劉伯陽晃晃腦袋,歪頭打量着這位站在屋子裡的人,明明不到白髮的歲數,可他那滿頭的銀髮實在讓人覺得不舒服,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悚。
“讓我猜一下,你一定是東北安全組分組的組長吧?”劉伯陽開門見山的問道。
“聰明!本人鶴瀧平,你可以稱呼我爲鶴組長。”銀髮老者笑眯眯道。
“好吧,鶴組長,這麼晚找我來,有什麼指示?”劉伯陽大大咧咧的說道,自己很隨便坐到了沙發上,看着鶴瀧平問。
“公安局的那些人不太懂規矩,不按程序辦事,居然敢羈押你這個安全組的在職人員,回頭我會幫你要個說法的。”鶴瀧平漫不經心道。
劉伯陽淡淡道:“不用,有話你就直說吧,我根本沒在乎那些公安。”
鶴瀧平笑道:“大度!今天晚上‘帝豪’酒店發生的事兒,我都知道了,劉伯陽,你罪過不小,居然害的戰斧派出那麼多人來找你算賬,堂堂哈市市長和衆多省廳要員都被你連累死了。”
劉伯陽冷笑道:“說這些有意義嗎?那又不是我故意安排的,是戰斧做事太過格,我還想找他們算賬呢!”
“可無論如何,市裡的二把手死了,還是死在你的酒宴上,這事兒得有人負責,並不一定非要抓到戰斧才能給廣大市民和國人一個交代,有時候找幾個倒黴蛋頂缸,也會把事情遮掩過去。”鶴瀧平笑道。
劉伯陽擡眼看他:“你想讓我當替死鬼?”
鶴瀧平笑道:“那得看你答不答應我的要求。”
劉伯陽就知道這傢伙沒安好心,自己軍火上繳的事兒就是他給捅上去的,現在又來假惺惺的裝好人,完全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原來你是想威脅我……說吧,我聽着,什麼要求?”劉伯陽笑問。
“從今往後,脫離S省安全組,加入東北安全組(5),跟着我混,我讓你幹嗎你就幹嗎,咱們一起在東北把黑白兩道都統一起來!”鶴瀧平說道。
劉伯陽愣了一下,哈哈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就這麼個情況,我很奇怪,難道你們安全組不是一個統一的系統嗎?我加入哪裡不都是一樣的?”
鶴瀧平淡淡道:“不一樣,統一的系統是不假,可也有地區差異,不然幹嗎搞那麼多分部?跟着龍傲天混是沒前途的,只有我才能帶領你走向更高的成就,如果你棄暗投明,來到我的手下做事,聽我調遣,我可以幫你把今晚的事處理好,讓你百分百逃脫干係。”
劉伯陽笑問:“按如果我說不呢?”
鶴瀧平眉頭一皺,冷笑道:“那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你死定了!”
劉伯陽“啪”的一聲把手銬撐開,隨手扔在桌子上,揉着被勒疼的手腕兒笑道:“可是我這個人從來吃軟不吃硬,更是個很記仇的人,你向安全組高層打我的小報告,收了我那麼多軍火,這事兒我還沒跟你算,現在居然想讓我歸順你?”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對不起,我這人當老大當慣了,實在不是當孫子當傀儡的料,你的春秋大夢還是找別人幫你實現吧,我對你們東北安全組沒興趣。”劉伯陽直截了當道。
“真遺憾,我以爲你混到今天,應該會成熟一點,最起碼懂得識擡舉,可你的態度很讓我失望。”鶴瀧平輕輕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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