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羣小弟都很識相的在最後時刻選擇投誠,劉伯陽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我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你們一定會爲今天的選擇而感到驕傲!”
那羣小弟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不管怎麼說,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變節,違背江湖道義,短時間內還是有着愧疚之心的,不過萬幸這是他們共同的選擇,沒有一個人例外,所以少了許多不必要的尷尬。【】
“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戰魂堂的兄弟,有我劉伯陽的,就有你們的!別的不說,等我把眼下這樁大麻煩事解決,以後一定帶着你們每個人吃香的喝辣的。”劉伯陽爽朗笑道。
三百多人臉膛有些燒紅,有人鼓着勇氣道:“楊……陽哥!你說的對,謝謝你給我們加入戰魂堂的機會!我們願意賭一把,把命交給你!也希望你能把我們和你原先的戰魂堂兄弟一視同仁,不要因爲我們加入的晚,或者不是土生土長的G市人,就對我們持有偏見!”
劉伯陽微微一笑道:“這點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以後你們跟戰魂堂現有的人馬一樣,都是幫-派必不缺的力量,過些天等我回到G市,會把你們重新分佈到不同的堂口,我允許你們良性競爭,但是不允許跟自家兄弟之間有隔閡有矛盾,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衆人齊聲應道。
“嗯,那就行,希望你們別讓我失望!”劉伯陽壓了壓手,示意他們不用這麼激動。
三百多人中,站在前面一個戴眼鏡的傢伙道:“陽哥,你所指的大麻煩,是那二十多個幫-派圍攻G市的事情嗎?”
劉伯陽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不錯,現在G市被那幫人圍的水泄不通,兵臨城下,我必須採取一些辦法解除這場危機。”
有人又問道:“陽哥,你有把握對付他們那麼多人?據我們所知,就算除了我們‘金鱗幫’,那邊的總包圍人數加起來還有一萬多呢!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打敗他們的良策?”
劉伯陽淡笑搖搖頭道:“良策不敢說,不過我卻有辦法讓他們手忙腳亂,釜底抽薪!至於把握嘛,老實說在收編你們之前,我還真不敢打包票,可是現在有了你們新加入這三百人的助力,我擔保會讓他們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衆人一聽這話,頓時心裡都有了底,這世上有種人,天生就具備當老大的資質,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讓人信服和追隨的魅力,而劉伯陽正是這種人!
劉伯陽收編了這三百多人之後,埋伏在山上的張向東那羣遠征軍的兄弟,終於把武器都收了起來,從山上跑下來跟三百多個新加入的兄弟互相認識一下。直到這一刻,那投誠的三百多個小弟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被“蒙”了,上面哪有什麼“密密麻麻”數不清的人影,全是自己嚇唬自己,分明是隻有一百多人而已!
真鬱悶,自己這邊足足三百多人,居然被人家一百人嚇的不敢亂動,還乖乖的繳械投了誠,這要是傳出去,丟臉丟大了……
不過還好,從今往後,他們已經跟遠征軍一百多個兄弟是一家人了,彼此之間已經不存在芥蒂或者誰笑話誰,以後將一起爲幫-派和陽哥效力!
而至於張向東等人,他們也終於明白了劉伯陽的良苦用心,本來在下午的時候,張向東問了劉伯陽好幾次,要不要趁熱打鐵殺去其他的城市,可劉伯陽沒同意,而是把人都帶到這裡來,全都讓他們帶上武器埋伏好,等山下一有動靜就發動攻擊!
原來他早已經猜到肖國平會帶着“金鱗幫”的所有人馬趕回D市救援,也算清了他們會走這條路,所以能給他們出其不意的一擊!
經過這件事,包括張向東在內的遠征軍一百多個兄弟,更加對劉伯陽欽佩的五體投地,自己的陽哥不愧年紀輕輕就當了整個G市的地下皇帝,果然神機妙算,料事如神!
“陽哥,現在我們已經把‘金鱗幫’將近一半的人馬全都收編了,接下來要去哪?是不是該啓程殺向其他的城市了?”張向東問。
劉伯陽笑着搖搖頭:“不急,‘金鱗幫’是解決了,不過‘飛雲門’還沒有,如果我沒猜錯,他們現在一定也在回來的路上呢,咱們再來一次守株待兔,爭取把D市所有成了氣候的幫-會全都消滅,這樣也便於我們以後統轄D市!”
雖然收編“金鱗幫”三百多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但劉伯陽還沒有真正放鬆,他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只完成了一半,“飛雲門”和“金鱗幫”有着不分上下的實力,必須把他們的中堅力量也消滅了,把他們的大部分人手收編了,這D市的事兒,纔算真正解決完!
“頭兒,你真的決定咱們就這樣一直任由劉伯陽鬧下去,無論他殺再多的人、無論他的手段有多麼殘忍卑劣,咱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劉伯陽忙着重新佈置埋伏,要把武大昌帶領的“飛雲門”也除名的時候,D市內部悄悄的來了一輛車,裡面坐着兩個人,一個是昨天中午跟劉伯陽見過面的安全組黃三角頭目龍傲天,另一個正在說話的,則是曾經押解過劉伯陽的一個便衣。
不久前龍傲天親自來到了D市,查清了劉伯陽在這座城市大鬧一通,火燒炮炸帶殺人,引發了極爲嚴重的社會後果,所以那個便衣才深深感到身爲國家安全人員的壓力,忍不住問龍傲天道。
龍傲天看着車窗外正在搶修的華天街,淡淡道:“想不到劉伯陽那小子玩的這麼狠,這麼大的一座地下賭城,說燒就給燒了!這得損失多少錢啊!其實有時候要達到某種目的,有好多的方式可以選擇,而劉伯陽恰恰就喜歡走那種最直接最極端的路,不愧是繼承了當年他爺爺劉天龍的血脈,骨子裡就有狠性啊!”
“所以我才覺得他做得有些過分!頭兒,咱們要不要再‘提醒’‘提醒’他,不要以爲背後有咱們給他撐腰,他就可以這麼囂張!”那便衣義憤填膺道。
龍傲天搖了搖頭,“你又錯了,劉伯陽壓根就不是因爲咱們在後面幫他他才把事做這麼絕的,恰恰相反,他因爲知道有咱們時時刻刻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所以這次的行動還是故意收斂、留了手的,比方說,你看他這次收拾‘金鱗幫’和‘飛雲門’,都是挑那些冥頑不靈的幫-會成員動手,而無論打砸燒,都刻意避開了那些不相關的人,很擺明他這是在向咱們展示,他只跟欺負他的‘金鱗幫’、‘飛雲門’有仇,這是一場純粹意義上的黑-道報復,而不會殃及無辜!表面上似乎把事做得很絕,其實對人對己,都是留了餘地的。”
那便衣一聽,似乎自己的頭兒說的很有道理啊,自己看事情確實不夠深邃,這些細節都沒考慮到(6)。
“小田,你別忘了,劉伯陽壓根就不知道咱們的頂頭上司就是他的親生父親,所以他做事首先想到的是防着咱們,而不是依賴咱們。他現在不過纔是個高一學生,思維就已經如此縝密,手段就已經如此狠辣!假以時日,他的未來難以限量,至少會在陳月笙之上!”
“頭兒,您的意思是……”
“反正他目前殺的都是一些不法人員,搗毀的也都是一些涉黑窩點,權當替咱們這些安全人員省事了,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咱們就先按兵不動,對他持續關注,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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