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將信將疑的看了韓非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相信韓非,點了點頭平靜下來,雖然她也不知道韓非會用什麼方法解決,但是她卻沒有理由的相信韓非,這是一種直覺,在韓非的身邊她總會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安全感。
這種感覺從小到大隻有在葉問天的身上出現過,就連在楊俊東的身邊她也沒有如此的感覺到無論什麼事都有韓非在,但是卻在韓非的身上出現了,這讓她有些匪夷所思。
看到小魚兒安靜下來,韓非站起身,看向一旁的裁判,邁出步子向裁判走了過去,就這樣,在小魚兒目光的注視下,韓非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裁判的身邊,乍一看有人來到他的跟前,裁判皺眉道:“同學,現在是比賽時間,你有什麼事麼?”
“哦,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你剛纔他們是打球阿還是打人阿?”韓非擡起頭輕聲問道,沒有任何的攻擊性,語氣很是隨和,聽起來就好像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聽到韓非這句話,裁判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擡起頭看了韓非一眼,不耐煩的說道:“同學,你說他們在打人還是打球?你這人怎麼這麼有意思呢?不要妨礙我的工作好麼?”
“你的工作?你的工作是幹什麼的?”聽了裁判的話,韓非不走反而嘴角一笑,接着問道。
“我的工作就是裁判,你能不能不要問這麼白癡的問題?”聽到韓非這麼一問,裁判顯然有些生氣了,跟韓非說話的語氣也開始惡劣起來。
韓非依然沒有生氣,嘴角也依然帶笑,看了看裁判手中的哨子,冷冷一笑,道:“你是做裁判的麼?剛纔他們打人你有沒有看到?”
話音剛落,裁判就死死的盯住韓非,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來找事的吧?你如果在不離開的話,小心我叫保安過來了。”
裁判的年齡看起來不小,估計也是這個學校裡的老師,聽到裁判的話,韓非淡淡一笑,道:“嗯,你叫保安吧,我一沒有打你,二沒有揍你,三沒有讓你捱打,你憑什麼讓保安抓我?”
聽了韓非的話,裁判一瞬間語塞,韓非的話的確也有道理,他只是站在裁判的身邊看球,並沒有理由讓保安把他帶走,只不過他想讓保安把韓非帶走的理由很多,有時候,沒有理由纔是最好的理由。
“你現在在妨礙我的工作,你知道一場球賽意味着什麼麼?裁判的工作就是公正,萬一有人犯規了我看不到怎麼辦?一場球賽就要毀在你的手裡了,這還不算理由麼?”裁判冷笑一聲,吹起了哨子,對着一旁的學生大聲道:“這位同學,請你幫我叫一下保安過來好麼?”
身旁的學生點了點頭,向一旁走去,看到這番情景,韓非淡淡一笑,輕聲開口道:“你告訴我裁判的工作是公正?我公正你馬勒戈壁的,你他媽給老子再說一遍公正試試?媽的,老子這麼斯文的人你非要逼着我說髒話,剛纔那位同學被打了你他媽有沒有看見?你他媽還有臉告訴我你的工作是公正,你他媽哪天揹着你老婆找了小姐,是不是要告訴她,女人的工作是賢惠?公正,我去你他嗎的公正吧。”
說完,韓非很斯文的整理了下衣袖,立即恢復之前的那一副處變不驚的淡然神色,瞬間給人一種錯覺,剛剛破口大罵的人好像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看着突然破口大罵的韓非,裁判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韓非的罵聲已經把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一瞬間,看着韓非的目光中百味交雜,有憐憫,有幸災樂禍,還有恨意,更多的是喜聞樂見。
韓非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更不在乎別人的目光,臺下的球賽已經停下,也在看着韓非,只不過眼中的疑惑多於恨意,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突然蹦出來一個韓非?當然,他們更想不到的是韓非看到他們在看自己以後,轉過頭去看着球場下的人們優雅開口。
“你們竟然還他媽有臉看我?不要看我,被你們看一眼我都覺得丟人,你說我這麼文雅的人,怎麼面對你們這羣人就忍不住的想要罵你們一頓呢?你們也真賤,非要擡着頭讓我罵,我要罵你們就讓我罵,你們不會不然我罵阿?看什麼看?就是說你們的,我怎麼就沒見過你們這麼賤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