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俊東驚慌失措的模樣,韓非臉上閃過一絲嘆息,而小魚兒的臉上更加複雜,有些不忍,還有些痛心,看着不斷掙扎的楊俊東,小魚兒咬了咬牙嘴脣,上前看着警察輕聲說道:“警察叔叔,你們還是把我帶回去吧,不要抓他了。”
“這種事也可以商量麼?不是你說抓誰就抓誰的。”看到小魚兒傻傻的上前爲楊俊東說話,韓非直接上前一把拉過小魚兒輕聲說道。
“我,我只是不想,不想看見他這個樣子。”聽到韓非的話,小魚兒把嘴脣咬的更厲害了,努力了很久才把這一句話說完。
“這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別人。警察叔叔給他機會回答問題,他自己不願意說話,既然不願意說話,那就只好讓他去警察局了,如果他再反抗的話,那就是拒捕,當然,他如果敢跟警察叔叔動手的話,那就是襲警,無論哪一個罪名都夠他在監獄裡待上個幾年了,等到他再出來,這輩子就算完了。唉,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樣一輩子就毀了。”
韓非的聲音說的很大,故意讓所有人都聽到韓非的話,尤其是說到最後的時候,韓非還聲情並茂的狠狠的嘆了口氣。果然,在聽到韓非的話,楊俊東瞬間臉色蒼白,再也不敢動彈分毫,他不想因爲反抗讓自己變成拒捕或者是襲警,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這輩子真的只能在監獄裡度過一半的聲明瞭。
漸漸的楊俊東放棄了反抗,也放棄了掙扎,看到如此情景,領頭的警察轉過頭看了韓非一眼,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只不過是苦笑,自己的招式竟然讓韓非看的一清二楚,無奈之下,只能繼續裝下去了。
咳嗽一聲,上前一步,走到楊俊東身前,厲聲道:“楊俊東,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選擇沉默的話,我只能把你帶到警察局了。”
沉默,依然還是沉默,就在警察這次真的不耐煩的時候,楊俊東終於開口了。
“韓非說的是真的。我,我跟他是朋友,那羣人跟裁判欺負我,韓非就替我出頭了,真的是他們先跟韓非動手的,韓非才還手了,與我無關阿。”楊俊東斷斷續續的總算把事情敘述完了,說完之後,好像用了很大力氣一樣,看起來瞬間蒼老了許多,再也沒有韓非見到他第一眼,那個陽光帥氣的鄰家大男孩的模樣了。
看到這番情景,韓非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小魚兒一眼,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道:“不要太難過了,這種事情哪怕不是今天遇到,以後還是要遇到的,早發生總比以後再發生好的多,最起碼現在就可以讓你看清楚一個人的本質到底是什麼樣的。”
聽了韓非的話,小魚兒茫然的點了點頭,此時她的心中已經亂了,曾經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竟然變得如此軟弱無能,在楊俊東說出最後那一句與他無關的話的時候,就連小魚兒的心頭都閃過一絲不屑。
一個男人,竟然可以說出一句與他無關,他連那羣欺負他的人都不如,最起碼他們還像是一個男人,最起碼在朋友被韓非欺負的時候,他們可以不顧一切的衝上去。
不光是小魚兒這麼想的,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要不是因爲他,韓非怎麼可能跟這羣人發生衝突?他竟然可以說出一句與他無關?當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領頭的警察眉頭狠狠的皺在一起,轉過頭看着身後的警察們開口道:“把他帶走。”
看到自己說完了,還要把自己帶走,楊俊東頓時急了,大聲道:“我都已經說了,爲什麼還要把我帶走?”
看到此時已經好像失心瘋一樣的楊俊東,韓非嘆了口氣,上前一步,看向警察說道:“警察叔叔,這件事真的與他無關,就讓他留下來吧,畢竟他還是一個小孩子。”
乍一聽到韓非的這一句話,領頭的警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轉過頭好奇的看着韓非,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是那個學校的學生?”
“工商學院歷史系的。”聽到警察問自己的學校,韓非直接了當的報了出來,他根本沒必要遮遮掩掩,他更不怕這羣人會去他的學校報復,如果他們真的能在工商學院動韓非一手指頭,那隻能說少爺黨的成員全部都是一羣酒囊飯桶。
“你是工商學院的?”聽到工商學院這四個字,領頭的警察有些詫異,似乎有些迷惑爲什麼工商學院的人爲什麼會來到二中跟他們打架。
“呵呵,我是跟我妹妹來開家長會的。結果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韓非似乎看出了警察心中的疑惑,直接開口說了出來,替他解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