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個身穿白色休閒裝的男人雙手夾雜着一根香菸坐在牆頭上頹廢的看着遠處的燈光,輕抽一口香菸,緩緩吐出的青煙在牆角下映射出一幅怪異的畫卷,時間一秒一秒的眨動着,而男人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只是依靠在牆頭之上繼續落寞的抽着香菸,似乎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緊皺的眉頭似乎從來沒有鬆開,但是在這樣的一個時間裡一個男人坐在牆頭之上一臉落寞的抽着香菸,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一根香菸抽完的時候,牆角下早已掉落了一地菸灰,男人似乎在這個時候才醒悟古來,舒展了一下身體之後,看着遠處燈火通明的教學樓,男人嘴角劃過一絲怪異的笑容,看似冷峻卻頗有一些滋味,藉着燈光依稀可以看到男人的臉色異常白皙,一種病態的蒼白,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詭異。
遠處,韓非剛剛從宿舍樓走了下來,徑直朝着操場走去,在下樓之前他已經給花中禽獸打過電話通知他在操場上集合,等到韓非走到操場的時候,花中禽獸跟胖子兩個人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非哥。”看到韓非走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同時開口喊道。
“恩。”聽到兩個人的聲音,韓非點了點頭,快步向兩個人走了過來,走到跟前的時候,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現在學校裡面能夠調動的少爺黨人手有多少?”
剛聽到韓非話的時候,兩個人明顯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瞬間花中禽獸急聲回答道:“如果加上審判組人手的話,隨時能夠調動的有五百多人,如果只要精英的話,恐怕只有二百多一點,但是還有五十個尖刀的成員。”
“五百多人,加上尖刀差不多應該有六百人了。”聽完花中禽獸的話,韓非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沉默了幾秒鐘擡起頭繼續說道:“六百多人的動靜太大,容易引起別人的警覺。”
“非哥我們現在是要幹什麼?”一直沉默的胖子突然開口詢問道,韓非突然打電話讓他們下來,隨後又問能夠調動的人手有多少,看起來好像是什麼大動作一樣。
“偷襲烈火幫。”就在胖子話音剛落的時候,韓非直接淡聲回答道,聲音雖小,卻擲地有聲,瞬間讓花中禽獸跟胖子兩個人心頭一跳,不可思議的看着韓非。
“是不是出乎意料?”看到兩個人的表情,韓非輕輕一笑,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是的,太意外了。”兩個人如實的點了點頭回答,昨天才剛剛解決掉龍蛇幫,今天才剛剛開始安撫龍蛇幫的成員,竟然晚上就要偷襲烈火幫,這樣的動作未免太快了。
“是不是覺得太快了?”韓非似乎早已經看透了他們的心事,挑眉問道。
“是太快了,快到我們根本想不到的地步。”花中禽獸再一次點頭,雖然早已經猜到近期可能要對烈火幫動手,但是絕對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偷襲烈火幫,而且是在剛剛跟龍蛇幫大戰結束以後,連一天的時間都不到,竟然就要對烈火幫動手了。
“恩,你們想不到就對了。”韓非淡淡一笑,道:“因爲我也是臨時決定的。”
“臨時決定?”兩個人一臉詫異的看着韓非,在他們的印象中,韓非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也從來不會沒有計劃的做任何一件事,今天這是什麼了?
“對,如果你們想到了,郭向東也會想到,但是你們想不到,我想不到,郭向東更想不到,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所有人都以爲我們會安分守己慢慢消化龍蛇幫的時候,我們偏偏就要對烈火幫動手,這一招叫出其不意。”
說出最後一句出其不意的時候,韓非的眼睛不自覺的眯了起來,這一天終於要到了,他對烈火幫的恨意可不是一點半點可以形容的,當初他第一次嚐到敗果就是在烈火幫的手中,對當日在隱樓發生的事情依然念念不忘,士可殺不可辱,當日的恥辱他定當要一雪前恥。
“高,太高了,非哥。”當韓非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花中禽獸突然拍手大笑起來。“非哥,既然咱們自己人都想不到,更別說郭向東那條老狐狸了,這個時候殺過去一定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偷襲,這纔是真正的偷襲阿。”
“只不過。”就在花中禽獸大笑的時候,胖子再一次開口。
“只不過什麼?”看到胖子沉浸了一會兒纔開口,韓非挑眉問道,既然胖子沉浸了這麼大會兒才說出這麼一句只不過,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