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海的夫人許玲在維利斯酒店的衛生間失蹤轟動了京城、甚至是全國上流社會的圈子,圈子裡沸沸揚揚,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許玲失蹤的消息雖然在出事兒的第一時間被封鎖但不帶表別人就不知道,封鎖消息對於真正的上流社會人士基本沒多大的用,有的時候甚至還能使消息傳的更離譜。
維利斯大酒店門前寬闊的停車場上停着許多高級轎車,一位名門貴婦的失蹤以及五條人命並沒有影響到酒店的生意,該吃飯的吃飯、該住店的住店,酒店也加強了安保人員。停車場上還停着三輛警車,三輛藍白相交的警車與名牌豪車停在一起分外扎眼。
一道銀白色的光帶在維利斯酒店前的馬路上閃現,一千零一馬力的超強悍發動機怒吼着,緊接着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馬路上的銀色光帶消失,外形張狂的威龍跑車很囂張的停在了維利斯酒店的旋轉玻璃門前。
銀白色威龍跑車的車門打開,郭飛宇從車裡出來,擡手整了整黑色風衣,邁步走向酒店的旋轉門。酒店的一名保安走過來,禮貌的彎腰點頭,恭敬的說道:“先生,酒店的規定普通客人是不能把車停在門前的,除非是一些特殊車輛。”
“什麼車纔算是特殊車輛?”郭飛宇雙手習慣性的插進褲兜,保安的舉止問話、工作態度他很滿意。
保安繼續彎着腰恭敬的說道:“先生,這個特殊車輛是指董事長的車或是一些重要人物的車,您的車......。”
保安的臉上流露出爲難的神色,眨巴着眼睛瞅着面前穿着黑色風衣瀟灑不羈的郭飛宇,每天都要面對幾個甚至十幾個這樣的人,他每次都很爲難,卻又不能也不敢發火,在高檔場所工作的保安還不如客人牽着的京巴小狗,保安有的時候看到在街道上橫行霸道、時常可以施展拳腳功夫的城管羨慕的很。
“你放心吧,我的車有足夠的資格停在維利斯酒店的門前。”郭飛宇輕拍保安的肩膀後邁步走進酒店。保安看了看郭飛宇的背影,又看了看銀白色的威龍跑車,搖着頭很無奈的笑了笑。
維利斯酒店落成以來郭飛宇是第一次走進,黑道上的忙碌讓他忽略了自己的某些事業,忽略《神之戰》的同時也忽略了維利斯,他走進酒店的大廳,大廳的裝修富麗堂皇,價值不菲的精緻吊燈襯托出酒店的奢華與高貴。
酒店大廳的正面是一副巨大的《八駿圖》,長十餘米高三米的《八駿圖》完全是由上等的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郭飛宇環視大廳後微微點頭,維利斯的設計、裝修、佈置都合他的心意,美中不足的是奢華太濃重少了幾分典雅。
郭飛宇負手欣賞《八駿圖》,八匹放足狂奔的駿馬惟妙惟肖、神態各異,奔放而不狂野,神形借具。郭飛宇從這模仿的雕刻圖中能感受到馬的磅礴氣勢,《八駿圖》不愧是一代藝術大師的不朽名作。
大廳裡的服務人員見郭飛宇聚精會神的欣賞着雕刻圖便沒有過去打擾,一陣輕微的哽咽聲打擾了郭飛宇的雅興,他側目細看,一名穿着旗袍、面容清秀的禮儀小姐雙眼紅巴巴的,高挑的身材略顯瘦弱。她所站的位置很不起眼,哽咽的聲音也很低微,注意她的人也就沒有幾個。
“工作時間發泄情緒不是一名合格的員工。”郭飛宇瞥了一眼禮儀小姐,雙手插在褲兜裡繼續欣賞着馬的雄姿。
禮儀小姐聞聲一驚,輕微的哽咽聲也在一瞬間止住,她站直了身體,頭依然低着,沒有說話,眼眶中的淚水仍在打轉兒。
“你居然在這裡.....找的我好辛苦.....哭什麼哭.....”一個穿着筆挺西裝的男人在大廳裡找了很大一會兒纔看到雙眼通紅的禮儀小姐。
郭飛宇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後用眼角的餘光瞟着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胸前彆着一個金色的小牌,上寫:維利斯酒店餐飲部經理。
“你答應了我.....我保證你在維利斯順風順水,並且還能給你弄個領班或是主管之類的職務,如果你不答應我,你現在的工作很有可能不保,現在這社會找個月入五千的工作不容易,好好珍惜啊。”中年男人瞅了瞅周圍,發現只有郭飛宇一人在幾米外再無其他人,膽子也大了,臉上也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賈經理,你.....你這是威脅我.....我可以向酒店高層領導反應。大不了我辭職,我大學本科畢業就不相信找不到其它的工作。”禮儀小姐咬了咬嘴脣後小聲的說道。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的大學生還不如個民工......走人或是答應我....你自己選吧。”中年男人雙手插進褲兜,擺出一副很囂張的模樣,他認爲狼吃羊是沒有懸念的,因爲再狠的羊都不會狠過溫柔的狼。
“我........”禮儀小姐只說了一個字兒,牙齒又咬住了嘴脣。月薪五千的工作對於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有着驚人的誘惑力,她不想失去工作,不失去工作的同時她必須把自己的身體奉獻給眼前的中年男人,她又不甘心,充滿矛盾的心靈在道德與金錢之間掙扎着,當婊子還是做淑女,爲錢還是保清白,她要作出抉擇。
“什麼地方都有讓人討厭的蛀蟲,披着西裝的狼掛着經理的牌子純粹是一頭人身獸性的牲口。”郭飛宇揹負雙手,森然冰冷的聲音迴盪在維利斯酒店奢華的大廳裡。
“你......你是什麼人?”中年人不是傻逼自然明白郭飛宇是在罵他,見郭飛宇氣質不俗心裡有點發虛,但還是忍不住要出聲詢問,用帶着顫音的嗓音來彰顯男子漢的勇氣,在女人或是下屬面前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比比皆是,中年人就是其中一員。
郭飛宇很不屑的撇撇嘴道:“我是什麼人你會知道的,只不過........”
“魁首!您怎麼在這兒?”郭飛宇的話只說了一半飛宇集團的執行總裁曹虎急步走過來,曹虎的身邊是王濤的師姐趙菲以及幾名鐵衛。
郭飛宇扭身,劍眉擰在一起,看着曹虎道:“事情查的如何,從現場和死者的傷口能看出點什麼?”
“魁首,殺人的人身手很高,刀法狠辣與一個人的出手風格很相似。”趙菲小聲道。
“誰?”郭飛宇眉梢挑動,凝視趙菲。
“刺殺過東方小姐的那個R國女人。”趙菲乾脆的答道。
郭飛宇迸射出森冷寒芒的黑眸閃過一抹殺機,曹虎走近郭飛宇身邊,側目看了看幾米外已然如木雞一般發呆的中年人,小聲說了幾句。
“該殺!該殺!這樣的人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恨!”郭飛宇身上濃重的殺機涌現,他緩緩扭頭逼視着幾步外的中年人,嘴角勾勒出的詭異弧度讓人心底生出無限的寒意。
西裝筆挺的中年人心頭狂顫,幾十秒鐘前還綻放着淫笑的臉頓時灰白,現在他已知道出言罵他的英俊青年是什麼人,他害怕的不是郭飛宇的身份,而是自己前不久所做過的虧心事兒。
一陣勁暴的手機鈴聲從郭飛宇的褲兜裡傳出,郭飛宇掏出手機,是東方嫣然的電話,他接起電話,仔細聽着電話裡東方嫣然的聲音,眸子裡涌現的那抹殺機更盛,那種久違了的殺人衝動又一次再他的心頭蔓延。
“趙菲,告訴王濤準備殺人。”森然陰冷飽含無限殺機的聲音鑽進了幾個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