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優樹還以爲弘文是要吃她豆腐,對她動手動腳,而聽到槍聲,沉在水裡的她根本就不敢浮出水面,只能和弘文一塊貼在池底,憋着氣看着上方,一顆又一顆彈殼撞上牆壁後飛進了水裡,而一股嗆人的濃煙正在澡房裡瀰漫開。
盯着浴巾已往下滑了不少的優樹,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的弘文嘴巴頓時冒出了一串氣泡,他急忙捂住嘴巴,差點都被水嗆死了,而知道自己走光的優樹急忙拉起浴巾,並對弘文比劃着。
弘文雖然不懂手語,不過優樹這也不算是真正的手語,只是手勢而已,所以弘文立馬就明白了優樹的意思,並使勁點了點頭。
槍聲足足持續了兩分鐘才停止,槍聲一停止後,隨之傳來的就是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咿咿呀呀的日語,弘文本想浮出水面,卻被優樹拽住,並比劃着,意思是說他們已經進來了,要是浮出水面就會變成槍靶子。
可這水如此的清澈,就算不浮出水面,他們也是會看到的,到時候豈不是也是死路一條?
見優樹都快憋不住氣了,弘文就拉着優樹的手遊向靠近門的池邊,並慢慢探出了頭。
水面離地面約二十五釐米,所以他們勉強還可以露出一個頭,只不過優樹不知道弘文想幹什麼,所以就大口呼吸,打算再一次潛入水裡,至少這可以確保多活幾秒鐘。
儘量讓呼吸變得平緩,弘文就注視着水面,而見優樹的腦袋慢慢沉進了水裡,弘文就勾住她下巴,指了指後面又做了個開槍手勢。
誤以爲弘文是要叫她游到對面拿手槍再開槍的優樹就不願意了,瞪了弘文一眼後就扭過頭。
煙霧漸漸散去後,澡房外站着二十名手持衝鋒槍的男人,其中一個做了個手勢後,兩個男人就慢慢往前走。
聽到腳步聲,弘文就緊緊盯着水面,連大氣都不敢出,而見弘文這般舉止,經歷了不下五十場槍戰的優樹就知道了弘文的打算,所以也盯着水面,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偶爾還斜眼盯着喉嚨動個不停的弘文,就知道弘文也很害怕。
在優樹看來,弘文從小就生活在和平國度裡,從小都像幼鳥般被爸媽照顧着,甚至連買房結婚生子都有爸媽幫着,根本不可能有獨立意識,更不可能能應付得了這種稍微遲疑就可能死去的場面,可從上次弘文一個人就將山口組一羣人玩得團團轉,現在又想出了幾乎是唯一可能逃出去辦法,優樹還真有點小佩服弘文,不過這個唯一辦法成功的可能性幾乎只有十分之一,更取決於個人的反應能力,所以優樹還是很擔心。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弘文和優樹都分外緊張,畢竟一不小心就可能喪命,而當弘文看到倒映在水面的槍頭時,他就毫不猶豫地轉身跳了起來,同時跳起來的還有優樹。
“嗯?”
在兩個男人正要開槍之際,弘文和優樹抓住了衝鋒槍槍頭,並同時往前一扯,兩個發出驚叫的男人就跌進了水裡,而搶到衝鋒槍的弘文優樹隨即用槍托打暈男人,並迅速縮進水裡,緊隨而至的又是一陣持續了兩分鐘的亂彈掃射。
藉着地面與水面的高度差,兩個人還是露着一個腦袋,並像欣賞煙花般欣賞着那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的牆壁,一顆顆彈殼還在上空飄着,時不時落進水裡。
擺弄着衝鋒槍,弘文問道:“這玩意兒怎麼使用?”
“你沒有用過槍?”
“我住的地方槍支管理非常嚴格,除了軍方,外面基本都沒有,你覺得我會有用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