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自己搞得已沉沉睡去的吳蒂,煩躁的範雷抽了一根又一根菸,不想睡覺,也不想醒着,完全就像是人格分裂,不過他就算人格分裂了,他還是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並不惜一切代價實現這目的!
擰滅菸頭,藉着淡淡月光的範雷凝視着全家福,雖然沒有再像無助的嬰兒般哭泣,可一聲永無止盡的嘆息卻在房間裡瀰漫開,
被吵醒的吳蒂沒有太大動作,而是藉着陰影的掩飾觀察着範雷,嘴角微微翹起。
吳蒂算是和範雷走得最近的人,也見識到了範雷截然不同的兩面,一面是被仇恨包裹着的殘酷,另一面則是被親情包裹着的脆弱,而她要做的就是一直呆在範雷身邊,任他使喚,任他打罵,任他發泄,並希望有一天能懷上範雷的孩子,至少今天懷上的機率很大,她甚至還能感覺到範雷在她體內留下的灼熱。
此時的弘文一行人已經到達了周坳鎮,可這個有點兒荒涼的小鎮壓根就沒有一家賓館,這時又已經快午夜,街上除了流浪貓流浪狗,他們還真沒看到其他會動的生物。
並不想讓大夥兒在街上過夜,所以司徒教授就打電話給一個已經快十年沒有聯繫的朋友,電話響了足足一分鐘才被人接起,而司徒教授還沒有說話,對方嘟喃幾句就掛了電話,司徒教授只好再打過去,這次接的則是一個女的,罵了司徒教授數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老不死的,半夜竟然還在亂折騰,真懷疑他是不是迴光返照,”詛咒着,司徒教授就帶着他們幾個到附近的空地過夜。
並不想在空地過夜的芊雪、芊凝還有容沫沫乾脆就在租來的車裡睡覺,弘文、司徒教授、司徒遠燁和劉妍則坐在空地邊上聊天。
“教授,要是他們追到老家,我們該怎麼辦?”
“敬神村位於山坳裡,解放戰爭時期是八路軍經常呆的地方,所以山林裡有很多他們挖的地道,所以我們的目的地不是老家那棟老宅,而是地道,我依稀還記得小時候我一個人在那地道里鑽來鑽去,四通八達,”感慨着,司徒教授繼續道,“就算是到了現在,要挖出那麼多的地道,都不知道要浪費多少人力物力,可那時候八路軍花了不到三個月就挖好了,或許是愛國情操的推動吧。”
聽到這裡,弘文總算鬆了口氣,他雖然搞不明白四大氏族的人怎麼會都出現在臨閔縣,可他知道四十氏族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會出現在敬神村,那就意味着敬神村是全世界乃至全宇宙最危險的地方,去那裡簡直就是找墳墓躺。
“教授,關於殘卷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開始只知道殘卷是姬昌遺留下,記載着人類走向滅亡的珍貴資料,可下午聽你說了那麼多,我才知道我的人生觀實在是太狹隘了,更想不到殘卷竟然是上古黃帝留下來的。”
“教授,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就是爲什麼你交給十三處的殘卷會出現在四大氏族的人的手裡?”注意到教授的影子與常人不同,似乎是另一個人的影子,弘文嚇出了一身冷汗,可他沒有太驚慌,而是就自問自答道,“我覺得應該是四大氏族的人打探到了,然後就趁十三處不注意的時候偷走了殘卷。”
“應該是吧,”打了個呵欠,教授躺在了一堆枯草上,道,“很晚了,該睡覺了,要不然明天會很沒有精神的。”
這時,一直躺在司徒遠燁懷裡的劉妍問道:“弘文,你是不是真心想和小雪在一起?”
“當然。”
“今天看小雪抓你抓得挺熟練的,那你是不是已經和小雪發生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