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毫無冒名頂替的不好意思,見公子哥沉默,立即笑着道:“你不是很囂張嗎,繼續啊,你看看青山派是不是怕你們劉家,如果你有興趣,不妨試試看,劉家會不會因爲一個不太受重視的弟子,來和我們叫板,不要忘了,我可是青山掌門的首徒。”
他的話讓觀衆們也不禁議論起來,不管公子哥到底和劉傢什麼關係,青山白衣文軒絕對是青山派掌門的首徒,而且在很多人言論中,他不僅在青山派算得上是出類拔萃,即使是整個修真界,也算得其中翹楚。
當然他們記得很清楚,還有個叫蕭逸風的青年,只是那個人不在修真界,聽說是個身在世俗界的散修,他被稱爲修真界年輕一輩第一高手,不過他身在世俗界,修真中人的態度多半是不相信,認爲是謠傳。
在修真界的大衆,與世俗界中的人不同,他們不能修煉,但是都聽說過修真者,那些名人也是他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蕭逸風其實報名青山白衣完全是惡作劇,而他真的說自己是蕭逸風,或許轟動能更大一些,他不知道自己的名氣其實已經超過了青山白衣。
公子哥惡狠狠的瞪着蕭逸風,沉聲道:“白衣文軒,你不要以爲自己是青山派的得意弟子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在北方,還是我們北氓劉家更厲害,即便你們青山派的勢力夠大,我們劉家又能怕你嗎?”
儘管他如此說,別人也都能聽出外強中乾,劉家論實力是不會怕青山派,關鍵是他無法代表青山派,他們不知道蕭逸風不是青山白衣文軒,衆人也想不到有人敢冒充,他們都覺得事情就這麼完了,公子哥說的話根本沒力度。
蕭逸風撇撇嘴,他也是這麼想,公子哥說得完全是場面話,根本就是服軟了,對於這種人,蕭逸風也沒什麼興趣,主子變成廢人,打手都已經倒在地上,不能當衆殺人,這樣的教訓也已經足夠了。
就在他想離開的時候,忽然一聲嬌斥:“呔,我殺了你個冒名頂替的混蛋,你是什麼青山白衣,我看你是哪來的騙子。”隨着女人的聲音,一點寒星從蕭逸風的右前方飛來,來勢迅疾,不過瞄準的位置是蕭逸風的右肩,沒有下死手。
蕭逸風也沒想到有人會出手,而且聽她話中的意思,肯定是見過青山白衣的,蕭逸風暗中叫苦,一句玩笑,沒想到還真遇到識貨的了,這都已經是修真界最北邊的邊陲小鎮了,都能有人認識青山白衣,這傢伙的交友範圍也太廣了吧。
不管他心中想什麼,面對飛來的攻擊,他必須要迎上去,這點寒星實在太快,事發突然,蕭逸風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敢冒然用手去接,咫尺天涯立即施展出來,他的身體都沒晃動一下,整個人卻已經離開原地十米,而當他停止的時候,他自己的殘影還沒有消失,在衆人眼中,那點寒星已經穿體而過。
蕭逸風的動作太快,衆人都以爲他被擊中了,數聲驚呼響起,他們還以爲有人當場殺人了,而且聽聲音,殺人的還是個女人,事情變化就好像看戲,精彩紛呈,大家都以爲蕭逸風被殺了,反而忽略了女人之所以要打蕭逸風,是因爲他冒充了青山白衣。
“什麼人偷襲我,有本事站出來,既然強出頭就不要縮頭縮腦。”蕭逸風站在之前十米之外,出聲叫道,讓觀衆們都明白之前看到的不過是幻象,蕭逸風根本沒有受傷,還是健康依舊。
蕭逸風話音才落,一團紅影閃過,撲向蕭逸風,紅影之外寒光閃閃,一團寒光把紅影包裹起來,顯然是她的法寶,儘管這次她的動作依然飛快,只要是修爲超過金丹期的修真者還是能清楚的看到來人是個什麼情況。
這個女人的修爲在蕭逸風的眼中無所遁形,雙方實力差距的時候,修爲高的人會非常輕鬆的看到修爲低的人深淺,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蕭逸風只是轉頭瞟了一眼,就看出攻擊自己的女人修爲在金丹頂峰。
蕭逸風聽女人說話,覺得她的年齡不大,不過這個不能確定對方年齡,很多修真者都可以返老還童,現在看來她的年齡估計確實不大,如果是一般年齡大點的修真者,肯定經驗也更豐富,自己的修爲在她眼中都深不可測了,怎麼可能隨便出手。
女人的修爲不高,但是動作非常快,蕭逸風敢肯定,自己就算是修爲在元嬰初期的時候,也沒有她快,自己可是上古妖族血脈,而且又九轉煉妖訣這麼變態的功法,但是依然不如這個女人速度快,真不知道她是修煉什麼功法的。
她身上環繞的寒光,蕭逸風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那是一把短劍,比正常的飛劍小許多,一般飛劍都是三尺有餘,她的飛劍只有一尺左右,說起來更像匕首,不過她能確定那是一把小型飛劍。
紅影的周圍包裹着飛劍,速度飛快的斬向蕭逸風,就像是一個帶着鋸齒的羅盤,如果被她斬中,肯定會斷爲兩半,第一次因爲是偷襲,她沒有攻擊要害,這次是正大光明的攻擊,就直指蕭逸風的腰了。
蕭逸風既然已經清楚對方的修爲,也看清楚對方的法寶,稍微把功力運用在右手,以身爲寶在蕭逸風的修爲突破分神期以後,就可以局部法寶化,不用動不動就全身變成法寶,不僅可以更方便禦敵,也更加節省靈力。
他的右手快速伸出,在女人的鋸齒羅盤斬中自己腰部之前,一把捏住了對方轉動的飛劍,同時在空中結出一道水牆,把女人的衝擊擋在外面,之所以選用水牆而不是其他的阻攔,是因爲水牆是最溫柔的防禦,不會傷了這女人。
因爲自己冒充青山白衣而要殺自己,這個女人絕對和青山白衣有着什麼關係,不管是朋友還是親人,自己都不應該傷了她,不然以後青山白衣知道了,自己就要有麻煩了,自己可是未來的青山掌門的女婿。
女人顯然沒想到蕭逸風這麼容易化解自己的攻擊,在她看來,即便蕭逸風是個修真者,修爲肯定也有限,不然何必冒充青山白衣,而青山白衣的修爲最多與她伯仲之間,蕭逸風顯然超出金丹頂峰許多。
蕭逸風用柔和的力量擋住女人的攻擊,笑着道:“姑娘,你還是先別生氣,你如果有什麼問題呢,等會我給你解釋,這裡也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你還是停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他本是好意,而且他覺得青山白衣是自己的朋友,他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朋友,即便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他已經把她當作朋友了,說話自然很隨意,只不過他忽略了一個問題,他知道對方的身份,默認她是自己的朋友,可是對方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把他當成朋友呢!
結果他本是好意的一句話,也變成了輕蔑,女人本有心停手問問蕭逸風爲什麼要冒充青山白衣,可是他這麼一句話就把女人心中的傲氣點燃,冷哼一聲道:“我到看看你能有什麼本事打敗我,你個騙子。”
蕭逸風捏着她的一把飛劍,她根本無法動用,結果她不但沒有撤回飛劍,而是隨手一招,頓時空中飛出各式各樣的法寶,十八般武器居然樣樣都有,除了蕭逸風捏着的飛劍,空中飛出十七樣不同的法寶。
這下不僅是蕭逸風有點傻眼,即便是跟着蕭逸風的三個女人都有點傻眼,她們一直在旁邊看着,知道來人修爲遠不如蕭逸風,也不想插手幫他,誰叫他沒事冒充青山白衣玩,這就是報應。
可是看到這女人一下放出這麼多法寶,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了,一般人不管是用飛劍還是其他法寶,都是專攻一兩樣法寶,這女人居然一下子能弄出這麼多種,只是不知道她是一起控制,當飛劍使用,還是每種都能分別使用,即使她的修爲不高,就這份分心多用的本事就已經非常厲害了。
蕭逸風也不知道該怎麼好,捏着飛劍,看對方一下子弄出這麼多種法寶,他現在的興趣反而來了,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怎麼運用,她看起來年齡應該不大,多半也是年輕一輩的弟子,而年輕弟子修爲達到金丹期已經屈指可數,還這麼有本事的,就更少了,可惜自己不是出身修真界,根本想不到她是誰。
就在衆人看得眼花繚亂的時候,女人已經指揮法寶對蕭逸風攻擊了,很快衆人也知道她到底如何控制了,這些法寶真的像是有十八個人在使用,每一種法寶的攻擊方式,都很符合它們本身的屬性,這種一個人控制這麼多法寶的本事,簡直是聞所未聞,也就是她的修爲不夠,不然覺得是所有人最頭疼的對手。
蕭逸風身在局中,體會比誰都清楚,女人的攻擊非常混亂,看起來毫無章法,但實際上她每次攻擊都是搭配的很合理,除了因爲力量分散,顯得弱了一些,但是足夠亂人心志,修爲差點的還真撐不住。
這麼多種法寶分開,以紅衣女人的實力,每件法寶最多能發揮金丹初期的力量,不過十八個金丹初期的修真者一起攻擊,即便是一般的元嬰初期修真者也撐不住,蕭逸風承認就算是自己,在元嬰初期的時候,想要應付這樣的攻擊都很困難,這女人顯然具備越級挑戰的實力。
可惜她遇到的是現在的蕭逸風,比她高了兩個等級,分神期的修真者,即便不是蕭逸風這個變態,也不是她能傷到的,過了前期的混亂,蕭逸風已經看出了其中的微妙,也就不讓女人再費勁了。
“我說你不行,你就是不行,雖然很殘酷,可惜事實如此。”蕭逸風說着話,雙手如同千手觀音一樣揮舞,衆人眼前一花,漫天的法寶頓時消失了蹤影,再看蕭逸風的時候,所有的法寶已經被他收在手中。
他手中拿着女人的法寶,也沒有抹除上面的神識,他自然不會傷了對方,把武器擺給女人看,說道:“你的法寶都在我的手裡了,你就別激動了,我真的沒有惡意,你能不能和我找個安靜的地方,聽我給你解釋一下。”
紅衣女人臉上怒氣閃過,剛剛要開口,上官冷霜忽然開口道:“紅衣俠女醉美麗?”
“嗯?你知道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冒充青山白衣。”紅衣女人臉上驚訝一閃,然後自我介紹道:“不錯,我就是醉美麗,如果今天你們不把事情解釋清楚,我會發動整個谷的勢力對付你們,別以爲有點修爲就可以亂來。”她說着話的時候,瞪着蕭逸風。
蕭逸風無所謂的聳聳肩,谷第一高手醉強和谷的二代弟子醉逍遙都被自己幹掉了,自己手中還有醉逍遙的寒冰透骨錐,如果自己怕谷就不會這麼做了,不過他現在面對這個可能和青山白衣有些關係的女人,自然不會出辣手。
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醉強明明是谷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怎麼又冒出個醉美麗,她顯然不能是二代弟子,應該也是年輕一代的,以她的修爲已經不弱於上官冰霜,比醉強應該強不少纔對。
“逸風,還不快把法寶給她,都是自己人,別鬧了,再繼續鬧下去,誤會深了就麻煩了。”他想着的時候,上官冷霜已經上前一步,嗔怪的瞪了蕭逸風一眼,這傢伙就是個惹禍精,到哪都不能安生。
蕭逸風聽上官冷霜這麼說,本來就打算還回去的法寶,自然沒有猶豫的手一抖,全部飛回了紅衣女子醉美麗的手中,然後又對四周的人道:“大家散散吧,沒熱鬧看了,遇到熟人了。”接着好像想起什麼,對着一般看傻眼的公子哥一行人笑道:“你們也滾吧,今天大爺心情好,不要你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