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寶兒面對蕭逸風的疑問,略帶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纔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不過我知道的功法吧,多少有一點出入,我這不是怕你修煉之後,有什麼不好的後遺症!”
蕭逸風眉毛一挑,然後有點無語的問道:“那麼親愛的吳寶兒同學,你告訴我一下,你說的那一點出入,到底有多大?”
吳寶兒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的一節,然後才很肯定的點頭道:“你看,就這麼一點,很小的一點出入,如果粗心一點的人,可以忽略不計的,這也不能怪我,誰叫長老們把那功法看得太嚴呢。”
蕭逸風用手捂着自己的額頭,然後才沉聲道:“吳寶兒,別再和我說這麼含糊的話,到底差了多少,這可是關係我的命呢,給我嚴肅點。”
吳寶兒吐了吐舌頭,看得出蕭逸風有點生氣了,不敢再含糊其辭,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的道:“其實真的差不多,就是我在拿那秘笈的時候……”
蕭逸風忍不住插嘴,聲音透着無奈:“別說的那麼好聽,是偷的吧。”
吳寶兒頓時惱羞成怒,蕭逸風的話深深刺激她了,怒聲道:“偷怎麼了,那本來就應該是我家的東西,那幫老頭看得太嚴了,再說了,如果不是爲了你這個臭流氓,我偷那個幹什麼,我又不能修煉。”
蕭逸風這次不開口了,不管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畢竟這個功法確實只有自己能修煉,蕭逸風還不至於不通情理。
“哼,那個功法比較複雜,當時情況緊急,我也只是把功法看了一邊,至於其中有些地方,是否記得清楚,我不敢確定,最關鍵是開頭的地方,有那麼兩個穴道,我記得不準確,而這兩處很關鍵,我就記得是兩個死穴……”吳寶兒開始還理直氣壯,只是越說聲音越小。
蕭逸風這次不用開口了,他知道吳寶兒爲什麼不讓自己修煉了,如果自己有一本修煉秘笈,但是其中入門的地方有兩個死穴不能確定,自己也不會拿去給別人修煉,這可真是性命攸關,一個死穴的錯誤,真的能決定生死。
“逸風哥哥,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覺得還修煉麼,這兩個地方,我真的不能確定是哪個纔對。”吳寶兒也知道這自己這個看似不大的差距,確實能否修煉的關鍵,膽氣也弱了不少,怯生生的道。
蕭逸風深吸一口氣,然後也不管吳寶兒是否願意,起身坐在了牀上,然後就往上面一趟,腦袋枕着雙手,眼睛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之中,面對這種幾乎就是生與死的選擇,蕭逸風做不到平靜對待。
吳寶兒也明白蕭逸風的心情,明明有很適合自己的功法,想要修煉,就必須面臨考驗,而如果不修煉,未來那些無法確定的危險,卻也一樣會讓他生死難料,實在是進退兩難,這樣的局面,別說一個普通高中生,就算是多年修煉,精神境界高深的修真者,也難以抉擇。
看着蕭逸風不太成熟的臉龐,不算茂盛的鬍子,吳寶兒心裡產生了一種比較奇怪的念頭,這個男孩還沒成長成男子漢,如果自己有實力,一定要好好保護他,他天生擔負的責任,有點太重了。
蕭逸風躺在牀上,眼睛雖然看着天花板,卻根本沒有焦點,他在想着自己到底是否修煉,吳寶兒對他的情緒變化,他也完全沒有察覺,那種功法蕭逸風雖然沒有看到,只是聽說很適合自己,其實已經動心了。
作爲一個普通人,如果他沒見識過那種神仙一樣的飛天遁地神通,他也不會胡思亂想,正因爲上官冷霜給他開啓了那道神奇的大門,他現在十分渴望自己也成爲其中一員,那個神奇的世界,對他充滿了誘惑。
上官冰霜給他帶來的是絕望的消息,吳寶兒帶來的是希望,在一天之中,蕭逸風的心情大起大落,現在已經有點無法冷靜了,只是他必須強迫自己冷靜,面對那個可能有生命危險的功法,蕭逸風得慎重考慮。
蕭逸風和吳寶兒兩人進入的短暫的沉默,只不過是一個看着天花板,躺在牀上發呆,另一個是看着對方發呆,雖然各有各的心思,確實難得的進入了非常奇妙的和諧境界。
本來如果兩人就這麼下去,還真沒準擦出什麼的火花,可惜老天似乎誠心與他們做對,也許是兩人的緣分未到,他們只是沉默了幾分鐘,蕭逸風房間的燈忽然“啪”的一下打開了,兩人頓時暴露在燈光下。
“呦,小兩口還挺甜蜜,大半夜的折騰個沒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們雖然年輕,可以要知道節制。”隨着燈光亮起,上官冰霜那種獨有的冰冷語調響起,話中的內容依然剽悍,完全與她的形象不符。
蕭逸風和吳寶兒都嚇一跳,當聽到上官冰霜的話時,下意識的坐得遠了點,彷彿是要撇清關係,只不過兩個穿睡衣的男女,同時坐在一張牀上,男的臉色尷尬,女的俏臉通紅,如果說他們沒有關係,估計誰都不會相信。
“得了,別再躲了,我都看到了,你們現在分開有什麼用啊,剛剛你們倆可是深情對視,我還以爲是狗血肥皂劇的男女主角呢。”上官冰霜果然是有毒舌潛質,比蕭逸風更狠三分,只不過她好像誤會什麼了。
這個時候蕭逸風作爲男人,肯定要挺身而出,直接無視上官冰霜,而是對吳寶兒道:“寶兒,你先回去吧,這個事情我知道,回頭等我想明白,再和你說吧,這個女人心理有問題,別和她較勁了。”
蕭逸風這時心情本來就不太好,剛剛有些被人撞破的尷尬,可是上官冰霜的話也太刺激人了,蕭逸風是個敢作敢爲的人,如果做了,他不怕別人說,自己明明沒做,被上官冰霜這麼說,實在是太吃虧了,心裡惱怒,也不怕得罪上官冰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