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什麼東西呀?是你捏的麼”田甜拿起了書架上一個小泥塑,一臉好奇的問道。
田甜因爲小時候父母去得早的緣故,很小的時候就要爲了生計而忙碌,同齡的玩伴一直比較少。
可尹仲不一樣,在他小的時候,南山村還有不少的村民,那時候在鍾靈犀這個小魔女的帶領下,他可沒有少調皮搗蛋了,房間裡自然也收藏有不少農村孩子的“專屬玩具”。
田甜現在突然看到他房間裡面這麼多好玩的東西,自然是見獵心喜,左摸摸又看看,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看什麼都有一股子新鮮勁。
看到這個歪歪扭扭背後還插着一杆用白紙做的小旗子,勉強稱得上是泥塑的小玩具,尹仲的思緒又一次飛揚了起來,回想起以前那些天真懵懂的日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你能認出來這捏的是誰麼?”
田甜也起了童心,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來半天,才試探性的猜測道:“你這難道捏的是奧特曼?”
尹仲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見過哪個奧特曼背後還插個白旗子的?”
田甜託着小腦袋,咬着手指沉思了一會兒,又試探性的問道:“背後有旗子的?難道是哪個歷史名人?”
“你的答案很接近了,而且是一位很有名的大帥哥哦。”尹仲搖着手指,一臉神秘兮兮的說道,
“大帥哥?而且還很有名?”田甜越說越感到迷糊,側着小腦袋想了半天,直到一臉壞笑的尹仲,才恍然大悟過來,用拳頭輕輕地在他肩膀上錘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說的該不會是你這個大壞蛋吧?”
尹仲頓時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哈哈,還是你聰明,一猜就對,這當然是本帥哥啦。”
田甜拋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揉捏着手中的泥塑,撇嘴說道:“就你還大帥哥,真是沒羞沒臊,說這種話的時候臉也不紅麼?”
“我說的都是實話,爲什麼要臉紅呢?”尹仲腆着臉回答道。
田甜有些無語,放下手中粗製的泥塑,一屁股坐到牀上,滿臉嫌棄的說道:“你太無恥了,我要堅決和你這種人劃清界限才行。”
“嗯?你居然敢說和我劃清界限?看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了,看招!”
尹仲笑嘻嘻的低喝一聲,張開雙臂就撲到了牀上,伸手就要去撓她的癢癢。
田甜自然不會讓這個大壞蛋輕易的得逞,雙手護在胸前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可憐那小木板牀還是尹仲父親在的時候做的,“服役”了這麼多年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了,兩人這麼一嬉鬧,更是發出了枝椏的聲音,很讓人擔心會不會隨時倒塌下去。
“你投降不投?還敢不敢頂嘴了?”
“哈……哈哈,我是不會像你這種邪惡勢力低頭的,我要……哈哈,抗爭到底……”
“嘿嘿,還敢嘴硬?看招!”
“哈哈……”
關麗萍聽着隔壁傳來的嬉笑聲,佈滿皺紋的老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人老了也沒有什麼別的願望,總是希望能夠子
孫滿堂,熱熱鬧鬧的。
……
對於奔波在社會底層的白領們來說,天一黑就要抓緊做完手頭的工作,早早的爬上牀,因爲明天或許還會有更加繁重的任務在等待着他們,但對於另一些不必爲生計發愁的富家子弟們來說,夜幕降臨纔是狂歡的開始。
上京市。
裝修豪華的“君悅KTV”,這幾天生意是格外的火爆,每到夜幕一降臨,各色豪車會將整個停車場都塞得滿滿的,來的稍微晚一點兒,就只能去三公里外的停車場了,不然就要去拖車隊領自己的愛車了。
也許有人好奇了,這家KTV到底有什麼好東西,能讓這些眼高於頂的富家子弟如此的趨之若鶩呢?
小孫從一下學開始就成爲了“少爺”,不過他這個“少爺”不是地主家那種整天吃飽了就調戲女僕那種爽翻天的職業,而是給來消費的客人端茶送啤酒的服務員。
他爲人激靈,腿腳麻利,有什麼事兒大家都喜歡叫他去跑腿,所以他的消息是最靈通的,有什麼事兒找他打聽準沒錯。
“小孫,過來!問你個事兒!”一個肥頭大耳、面向醜惡的男子高聲招呼道。
小孫看到這個男子,菊花微微一緊,可臉上還是勉強擠出了熱情的笑容,迎了過來:“陳哥,你今天來的可是早啊!”
陳明在自己大光頭上摸了一把,臉上的橫肉抖了抖,笑嘻嘻的說道:“蝶花太搶手了,我這不來早點兒根本沒機會啊!怎麼樣?今兒還沒人比我早吧?”
小孫一愣,這才明白了這一貫懶惰的傢伙,今天爲什麼會這麼勤奮了,敢情也是不懷好意。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小孫壓低了聲音說道:“陳哥,你今兒來的可是時候,我剛纔路過休息室的時候,正巧看到了蝶花小姐正在化妝呢,應該還沒有應酬。”
陳明臉上頓時露出了大喜之色,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鍊子顯擺的更清楚一點兒,然後才意氣風發的說道:“哈哈,看今天晚上誰還敢跟本大爺搶!小孫,謝謝你啦,改天請你吃飯。”
“好叻,陳哥慢走。”小孫臉上帶着榮幸萬分的笑容,等陳明一轉身,他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成了不屑,嘴裡小聲的嘀咕道:“死肥豬,摳的跟你奶奶的腿一樣,每次都說下次,下了這麼多次,也沒見你拔下來過一根毛,就你那蠢豬樣,還想去追蝶花,真是腦袋進屎了。”
想想自己剛剛送水的時候,女神對自己微笑的模樣,他的心情瞬間就開朗了起來,感覺自己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沒錯,能讓這些富家子弟像是見了血的蒼蠅一樣趨之若鶩的,除了美女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樣東西了。
蝶花是最近君悅KTV裡新來的駐唱女歌手,爲人基本上用六個字就可概括了。
人美、歌甜、胸大!
來坐鎮的第一天就讓君悅KTV的人數暴增了三倍,很多富家公子爲了表現自己財大氣粗,花起錢來更是毫不手軟,營業額暴增數十倍,樂得老闆嘴都合不攏了。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傻子,這些
富家公子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大把撒錢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各種各樣的邀請像是紛飛的雪片一樣,向這位蝶花小姐飛了過來、
邀請的名目各不相同,有吃飯、電影、旅遊等等,不過最終的目的卻都一樣,上牀。
出乎衆人意料的是,這位蝶衣小姐居然將所有的邀請全部都拒絕了,沒有答應任何一個。
這下反倒是激起了這些公子哥們的興趣,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越是外表冰冷的女人,到了牀上才越火熱。
一羣公子哥們個個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比賽看誰能現將這個女人泡到手。
於是就出現了君悅KTV生意天天爆棚的一幕,其實大部分都是衝着這個女人來的。
陳明自認爲能夠打個時間差,先一步跑過去獻殷勤,以此來博得美人放心。
他的想法是不錯的,但奈何自身的硬件條件實在不過關,到哪裡連門都沒有進去,就被客客氣氣的請了出來,當然理由也很婉轉,蝶話小姐正在換衣服,暫時抽不出來空。
陳明縱使有萬般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捧着一大把玫瑰花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屋子裡,那位大名鼎鼎讓無數公子哥心神牽掛的女子,正半躺在一張貴妃牀上,前凸後翹的惹火身材和白皙如玉的皮膚,的確有傲視羣芳的資本。不過可惜的是她臉上此刻敷了一張面膜,看不清這位美女的相貌。
“這個傢伙還真是討厭,跟一塊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我已經拒絕了他好多次了,還一直恬不知恥的來,臉皮的厚度真是讓人佩服。”雖然在敷面膜,不過外面的動靜,蝶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用調侃的對沙發上一個同樣嬌媚的女子輕笑道:
沙發上的女子笑得很甜,如果是精通人情世故的人精過來的話,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是再典型不過的賠笑。如果還不能理解的話,大概就是每次你上司講了一個老掉牙的無趣笑話,你還必須配合着“哈哈哈”時候的樣子。
而當這個女子擡起頭的時候,如果林月如在此,一定會帶着得意的笑容笑出聲的,因爲這個嬌媚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妍。
王妍上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報復林月如,結果到頭來反倒是被對方喂下了藥物給控制了,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不過要想像之前那樣蠻橫無忌,恐怕是做不到了。
不過這些都是背地裡的事情,表面上她依舊是那個光鮮亮麗的王家大小姐,出沒於各種高檔的上流場合,過着人人的羨慕的富家小姐的生活。
“鍾姐,要不要我出去警告一下那傢伙,省的他在三番五次的來打擾您?”她望着這個化名“蝶花”的女子,眼神中少見的露出了恭敬之色。
這種恭敬和在面對林月如那種強裝出來的不一樣,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心服口服的恭敬,能讓一貫心高氣傲的王大小姐露出這樣的神情,可謂是屈指可數。
而這位蝶花小姐對這種恭敬卻好似習以爲常,輕輕地搖了搖臻首,淡淡的說道:“沒必要,爲了計劃成功,沒必要爲了一頭蠢豬而暴露身份,隨他去吧,只要不太過分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