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的聲音平平仄仄的,聽起來不帶絲毫起伏,卻如同二月寒冰,冰冷的讓全車的人,尤其是坐在跟前的沈慶江,以及旁邊的蔡芯媛和吳芝芝兩人,發自內心的寒顫一抖。
“你、你什麼意思!”吳芝芝還沒反應過來,雲箋剛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的東西?不對,那是新啓公司的東西,現在是江哥的東西!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東西了?你又不可能是新啓公司的董事長!”
肥胖的光是說上兩句話身軀的那一坨接一坨的肥肉就開始抖動起來的蔡芯媛抖着自己肥碩的身軀,用如男人般女漢子的粗糙難聽聲音對雲箋叫罵了兩句。
全車的人,並不認爲雲箋是新啓公司的董事長。
畢竟年齡擺在這兒。
人家新啓公司可是國際品牌!
要雲箋是新啓公司董事長,那不得十五歲就開始創辦新啓公司了?
開什麼玩笑?
“我、我我我給你......你把刀放下我給你......”沈慶江還是怕死的,他瞳孔微微一緊縮,有些結巴的出聲道。
“先給。”雲箋的話,不帶任何反駁的餘地。
原本還想使詐的沈慶江生怕雲箋刀下無眼。
何況這只是一張廢紙,當時是看這張超級跑車設計圖好看,才一起帶出來的,對他來說並沒有用。
顯然,沈慶江並不知道這張他以爲的廢紙,若放到國際市場上,能賣出天價!
雙手伸進自己衣袋和褲袋摸索了一陣,然後沈慶江擡眼瞥了雲箋兩下,見雲箋死死的盯着自己,他才緩慢的將設計圖遞給雲箋。
雲箋直接從沈慶江手中取過設計圖,而後將蝴蝶刀收起,速度快到周圍人看不清她是何時收刀的。
這時大巴士已經駛入前方顛簸、無水泥地的坑坑窪窪污泥地。
大巴士剛駛入這坑坑窪窪的污泥地,巴士帶動全車的人都左搖右晃的顛簸了起來。
坐在巴士上的一些學生因爲沒從忽然的這一陣顛簸中反應過來,身子都不自主的向前撲去。
沈慶江就坐在巴士過道的最後一排中間位置,前面沒有座位。
筆直站在沈慶江跟前的,是雲箋。
大巴士一顛簸,沈慶江人也跟着一顛簸,他眼珠子一轉,剛想借着這顛簸的山路,裝作自己身子往前撲去,一不小心撲到雲箋身上時。
雲箋在這顛簸的巴士中,絲毫不受印象的幾個閃身便退回了前排她原先坐着的位置。
沈慶江撲了一個空,前身朝下跟巴士髒兮兮的地面抱了一個滿懷。
“啊——”沈慶江撲在地上後,淒厲的尖叫了一聲,痛的老半天站不起來。
原先他是想順勢直接撲到雲箋身上,狠狠的揉她那豐滿的胸部幾把!
可沒想到雲箋的反應如此之快!
最後還是蔡芯媛和吳芝芝這一羣女生將沈慶江攙扶起來的。
“都坐穩了,別亂跑,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都是這樣顛簸的山路!”司機開着車,往後大聲叮囑。
這次大學生組織下鄉支援活動,老師就跟了一個過來,現在就坐在巴士的最前面閉眼休息。
大巴士行駛進顛簸崎嶇的山路後,很多從睡夢中的學生都驚醒了。
“怎、怎麼了?車怎麼這麼抖?”剛纔一直在睡覺,不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的樑繡敏也驚醒了過來。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後,車子已經一顛一簸,左搖右晃。
就這樣搖搖晃晃的,大巴士走了三個小時左右無人的公路,來到了衆人下鄉支教的目的地——H省W市的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