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雲箋的分析,衆人只覺得自己漲了不少見識。
租車行那裡的確有不少附近風景區的地圖,但是除了雲箋,誰也不會去了解這些。同時誰也想不到要去拿份地圖來看。
地圖其實是全球通用的,雖然上面的文字劉世允幾人看不懂,但是上面的座標,還是能分辨的出來。
更何況一般的地圖上都帶有英文。
至於雲箋呢,她一到租車行,便拿了一張地圖,瞭解了地形,她還懂得看地形分析,最後得出結果。
其實很多事情,沒有人告訴自己答案,但自己可以從僅有的環境中找到答案。
就比如那名神偷,他除非是自己找死,否則他就會尋着有人跡的方向走下去。
無容置疑,有人跡的方向,就是南方。
因爲從地圖上可以看出來,除了南方,其他方位走下去,最後到達的,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既然我們知道了方向,那方蕭然,你加快開車行駛的速度吧!”楚向南也欣喜的站出來插上一句嘴。
“不用。”雲箋立即就反駁了楚向南的話。
她抿了抿紅脣,接着又繼續說道:“慢慢開,不要急,我們不必打草驚蛇,現在的我們在那神偷眼中,只是一羣來天地大峽谷度假的旅人而已。”
說完,雲箋就眯了眯眼。
但所有人也都聽出了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要在確認出神偷是誰之前,所有人都裝作只是來天地大峽谷旅遊的一羣學生。
方蕭然開着吉普車,車子真的就行駛的很慢。
大概行駛了一個小時,雲箋看着窗外側前方的風景,忽然變了。
那兒不再是幾近寸草不生的荒地,或大塊盤旋的岩石,而是出現了一條逆流的小河,河的對面,是一座大村莊。
衆人一喜,方蕭然沒扭頭但卻問雲箋:“雲箋,進村莊嗎?”
“進,我們找戶人家歇息一下,住一宿。”雲箋頷首道。
於是一行人就進了村莊。
A國的男人們習慣在頭頂圍條頭巾,而女人們則是用帽子似的頭巾將整個頭部除了五官之外全都遮蓋起來。
這是A國的風俗。
雲箋幾人下車,由雲箋向這村莊的村長借宿。
對於從遠方來的遠客,村長以及村民們都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最後村長將雲箋七人分成四批,分別安排住進村裡的四戶人家。
雲箋是自己一個人被安排住進一家看起來很貧困的人家的。
這家人非常好客,女主人四十來歲,名叫阿迪亞。
阿迪亞有一個女兒,比雲箋小兩歲,名叫梅波巴。
阿迪亞的丈夫已經去世,所以阿迪亞一個人帶着孩子梅波巴,日子過得很艱辛。
但對於雲箋這位外來客人,阿迪亞表示了最強烈的歡迎。
還沒到半天的時間,阿迪亞的女兒梅波巴就已經和雲箋混熟了。
再加上雲箋跟A國人沒有語言上的隔膜,梅波巴似乎非常喜歡她這個姐姐。
“大姐姐,你能陪我去河邊摸魚嗎?”梅波巴搖着雲箋的手,她用滿臉期待的目光看着雲箋問道。
雲箋也挺喜歡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小妹妹的,她點點頭,就跟着梅波巴來到村裡那條小河邊。
小河邊已經站着不少和梅波巴一樣大的孩子,所有的孩子都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摸魚——拿一根長長的被磨到十分鋒利的竹竿,站在水很淺又很清的小河上,看着來回遊動的魚兒,直接用竹竿紮下去。
梅波巴剛剛牽着雲箋的手來到小河邊,就被一羣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們圍住了。
“梅波巴,瘦巴巴,沒爸爸。還帶了外鄉人了來摸魚,嘿嘿嘿!”男孩子們圍着梅波巴,用他們編起的詩句來嘲諷梅波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