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搞清楚這一切後和林嘉怡再次返回了溫泉山莊。
白玉輝是煉丹師,可陸遙的煉丹修爲並不比他差,搞清楚了白玉輝在煉製什麼丹藥,陸遙也大概猜出了他的目的。
顯然,鄭文娟找白玉輝就是爲了對付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將所有的恩怨都在這裡瞭解了吧!”陸遙來到溫泉山莊樓下看了一眼最頂樓的聚龍廳方向,暗道一句。
兩人上樓之後先找了陸一謙。
“那個姓鄭的女人又進了聚龍廳了。”陸一謙說道。
“嗯!”陸遙點點頭,道:“乾爹,我和嘉怡兩個人去就好了,您還是留在房間裡吧!”
陸遙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陸一謙的,他很理解陸一謙的心情,但是他真的不想陸一謙爲此去冒險,萬一有什麼閃失,他會愧疚一輩子的。
陸一謙的反應超出了陸遙的想想,只見他目光堅定的看着自己,說道:“放心吧!”
“乾爹,我一頂會留着他的命讓您來處置的。”陸遙見陸一謙如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陸一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他終究還是會設身處地的爲他着想。
修仙者講究因果,陸一謙雖然不是什麼修仙者,但若是連自己的仇人都無法手刃,對於他而言那終究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坎,甚至有可能會困擾他一輩子。
陸遙做好了陸一謙的工作,安排林嘉儀休息片刻,他也需要爲最後的戰鬥作一番準備。
煉丹師的較量,在一定程度上拼的是各種丹藥的手段,尤其是白玉輝這種煉製邪惡丹藥的煉丹師,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着了他的道,到時候就是算是陸遙有一身本事也可能沒有用武的地方。
陸遙臨時煉製了一些解毒丹,當他準備好一切後才和林嘉儀一起離開。
“嘉怡,待會我先去,你在這裡替我掠陣吧!”陸遙出了房門,將煉製好的幾顆解毒丹交給林嘉儀,說道。
“好!”林嘉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
林嘉儀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子,這也是陸遙喜歡她的地方之一。
陸遙準備好一切,慢慢地朝着聚龍廳走去。
“站住,你是什麼人?”那幾名保安第一時間發現了陸遙,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質問道。
“倒!”
陸遙沒有回答他們,而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話音落下,那幾個保安全都是瞬間倒在地上,不過,他們並沒有什麼危險,只是暫時的昏睡過去,從他們均勻的呼吸聲便可以知道他們無礙。
陸遙早就規劃好了一切,他在現身的時候就已經將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釋放出去,等到保安們全都昏迷之後他又快速的佈置了一個隔絕陣法。
這隔絕陣法不僅可以將這幾個保安的身形隱去,還可以將走廊裡所發生的事情給完美的隔絕了,縱使有別的房間的客人出來也不會發現他。
“噹噹噹!”
做完了這一切,陸遙光明正大的來到聚龍廳門口,敲了幾下。
陸遙不是沒有想過在其他地方解決白玉輝,只是那個想法很快便被他給否決了。
白玉輝既然住的是長包房,那自然是短時間沒有離開的打算,而且從他現後兩次送鄭文娟離開的時候那小心翼翼的架勢也可以看的出來,他行事十分的小心。
沒有別的辦法,便要決定直接在這裡動手,免得橫生變故。
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在燕京耗下去,這個年一過,他還打算再去一趟錦州市,再去會會那個讓自己捉摸不定的水流雲。
“……”
房間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噹噹噹!”
陸遙又隨意的敲了兩下。
終於,這一次敲了門後陸遙聽到屋裡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明顯是到了門跟前,但卻不見對方詢問,也不見他開門。
“這傢伙實在是太謹慎了!”陸遙閃到一旁,使他無法通過貓眼看到自己,心裡暗道一句。
兩人如同博弈一般,誰都不開口。
終於,當陸遙第三次敲門的時候,裡面傳來了鄭文娟的聲音,只聽她小心翼翼的問道:“誰?”
“服務員,打掃衛生!”陸遙下意識的答了一句。
“吱呀!”
鄭文娟沒有在問什麼,門打開了。
只是,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極其危險的氣味迎面而來,那一刻,陸遙甚至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不過,這一點陸遙早就有所防備,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他將一枚提前煉製好的丹藥吞了下去。
“咻!”
一團白色的煙霧在陸遙面前炸開,陸遙剛閃開那團白色的煙霧,又聽到一聲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聽聲辯位,一個橫移堪堪閃開。
這一次,陸遙藉着一閃的空擋,蹭的一下子就閃身進了聚龍廳。
進屋一看,陸遙有些傻眼了。
只見白玉輝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會進來,提前做了很多的準備,地面上佈滿了各種毒液,而且白玉輝也是一身戰鬥裝扮,從頭到腳全都罩在一個黑色的罩袍裡,只露出兩個眼睛,虎視眈眈的盯着陸遙。
而更讓陸遙意外的是鄭文娟。
只見此時的鄭文娟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氣,再也沒有半點之前的模樣,陸遙的第一反應便是覺得她和那個墓地中的怨氣傀儡一般無二。
“難道這傢伙早就發現了我?”陸遙一看這架勢,暗道一句。
陸遙猜測的沒錯,當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白玉輝冷冷的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你竟然一直跟到了這裡!”
“哼,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着呢!”陸遙冷笑一聲,道:“白玉輝,今日你遇見我也算是命運不濟!”
“你!”白玉輝發現了陸遙的身影,也提前做了準備,但是他無論怎麼也想不到陸遙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
自從當年那件事情後,他不僅改換了容貌,連名字也改了,即便是鄭文娟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陸遙竟然一下子便叫出了他曾經的名字,這怎能讓他不吃驚。
“你到底是什麼人?”白玉輝目光閃爍,上下仔細的打量着陸遙,冷冷的問道。
“要你命的人!”陸遙冷冷的答了一句。
突然,白玉輝驚呼道:“你是燕京陸家的人!”
“錯,我是陸家的人,但不是燕京陸家的人!”陸遙雖然於陸驚天父子相認,但他從不承認自己是燕京陸家的人,他這話也是沒有一點毛病。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還記得我這個人的除了燕京陸家的人外再無他人,而且你也姓陸,我不相信!”白玉輝冷冷的說了一句。
“隨你,愛信不信!”陸遙懶得和他解釋。
陸遙暗自捏住一枚銀針,剛準備以摘葉手法射出去,卻突然覺得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哈哈。”白玉輝自然也發現了陸遙的一樣,冷笑着道:“你還真是傻的可愛,既然可以躲過我的毒瘴氣,必然也是一名煉丹師,可你怎麼就不防備我提前在這裡做了手腳呢,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覺得身體有些酥麻呢?”
“……”
陸遙沒有回答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哼,告訴你,這可不是毒瘴氣那種小玩意可以逼你的,你現在只要敢強行運氣療傷,必然會受到反噬,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變成一灘血水,到時候我再慢慢的調查你也不遲!”白玉輝笑得十分的狂妄。
“……”
陸遙依舊是沒有回答。
白玉輝也不急於出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了差不多五六分鐘,白玉輝的臉色終於是變了。
顯然,陸遙堅持的時間超出了他的想象。
“過去殺了他!”白玉輝命令鄭文娟向陸遙出手。
鄭文娟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一步一步的朝着陸遙走來。
此時,陸遙終於是可以確定了,這個鄭文娟絕對是被白玉輝用一種特殊的手段給控制了。
“刺啦!”
鄭文娟朝着陸遙走來,陸遙依舊是一動不動,當她距離陸遙差不多一步距離的時候,突然閃電一般出手,一掌拍在陸遙的胸口,將陸遙新買的情侶服直接是震開了一條裂口。
“好快!”
陸遙驚訝於鄭文娟的出手速度,不過,他並沒有坐以待斃,在鄭文娟一掌拍在他胸口的時候他也是轟出一拳。
“當!”
這一拳,不偏不倚,正中鄭文娟的右肩,將鄭文娟轟退了數米之遠。
只不過,這一拳打在鄭文娟的肩頭並沒有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反倒是猶如拍在一塊鋼板上,聲音沉悶。
“你使詐!”白玉輝見陸遙一拳將鄭文娟轟退,瞬間明白了,大喝一聲。
他原本以爲陸遙就算是能夠堅持這麼久時間,但一定是極其虛弱的,只要鄭文娟一掌過去便可以將其擊斃,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陸遙不僅沒有被擊斃,反而是有能力做出反擊,這一拳雖未將鄭文娟怎麼樣,但由此也讓他明白了陸遙之前一直都是在僞裝的。
“你都說了我是煉丹師了,難道你以爲我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進來,靠的只是一腔熱血嗎?”陸遙活動活動筋骨,冷笑一聲。
一場撕殺,終於是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