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分別在王來福和林國棟的肩膀上拍了拍,讚道:“不錯,就以你們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林國棟有五成的機會加入到組織當中,至於王來福,你又七成以上的機會。”組織當中,也不都是修真者,只有少數的一部分纔是,而大部分,都是在像王來福他們這樣的特種部隊中挑選。
“老大,真的嗎?”兩人一聽,頓時眼前一亮,他們注意到了,張小凡所說的,只是他們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而他們都自信,自己的本事都還沒有完全拿出來。特別是王來福,張小凡所說的七成以上的機會,和百分之百也沒什麼區別了,除非他除了開槍之外什麼都不會,到時候纔可能被刷下來。
“把‘嗎’字給我去掉,就是真的了!”張小凡看着兩人激動的樣子,忍不住打擊兩人道:“我感覺你們沒什麼可高興的,就你們的實力,就算是進去了,實力也是墊底的,而實力墊底,到時候基本就是充當炮灰。不是組織想讓你們當炮灰,而是你們很難在任務當中活下來。”
“嘿嘿,老大,這個我們知道。我就不信,你當初進去那裡的時候,就有現在的實力?難道我們就不能進步?”王來福自信的說道。
張小凡一想也是,他當初加入組織的時候,因爲年齡太小,整體實力又弱,除了近身搏擊外沒什麼拿的出手的,連出任務的資格都沒有。也正是因爲這樣,組織又不想養他這個閒人,於是,他就充當起了教官的職務,最開始只是教授普通的軍警,然後逐步升級,到最後,就算是黑鷹那種頂級的部隊,都被他訓練過。而小周,就是張小凡當教官的第二年,訓練的一批軍警當中的一個。因爲小周是當時那批人當中年齡最小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小周,張小凡也就跟着那麼叫了。
張小凡正想到小周,周局長就來了。周局長看到滿酒吧的屍體,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在他想來,這樣的場面才應當是張小凡鬧出來的,如果是小場面,也用不到張小凡親自出馬。
“教官,外面你的兩個人有一個傷勢比較嚴重,我想讓人送他去醫院,不過他死活不肯去。”小週一進來就對張小凡說道。
“你就別管他了,死不了就行。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了,恐怕瞞不住了,事情就算在你們頭上,至於他們的罪名……”崔文指了指地上的那些屍體,說道:“你們就隨便羅織一些吧,反正你們警察不是最擅長給人安罪名嗎!”
“教官,你說的那是少數沒有職業道德的警察中的敗類,我可一直都是秉公執法的!”周局長有些不滿的小聲說道。
“你就當我沒聽見,快去安排下吧。”張小凡接着又衝楊霸天和李正治道:“霸天和李正治跟我走,有個詞怎麼說來着……”
“老大,是除惡務盡!”李正治在一旁提醒道。
“錯!是斬草除根!”張小凡說着,就帶着楊霸天和李正治出了酒吧。王來福和林國棟倒也沒有逞強的非要跟着,剛剛的戰鬥過程雖然短暫,但是強度太高了,特別是王來福,兩條手臂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估計未來的半個月內,手連筷子都拿不動。
三人按照追蹤器指示的位置一路追下去,剛追到一半,楊霸天就把車子停了下來。
“凡哥,對方‘金蟬脫殼’了。”楊霸天說道。
張小凡也已經看出來了,追蹤器顯示,對方車在一個商場門口停了十幾秒鐘,然後,車子再次啓動。不用說,車子裡的人肯定是換了,這種情況簡直是太常見了,但凡有一些反追蹤意識的人,都會這麼做。
“回去吧!”張小凡淡淡的吩咐道。藍衣年輕人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逃走,很難把對方留下,再追也沒什麼意義。
當幾人趕回警察局的時候,周局長已經回來了,畢竟,他是一局之長,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爲,都是事情吩咐下去手下辦。
“小凡,你回來了,有沒有傷到哪裡?”花悠悠看到張小凡,連忙走了過來在張小凡的身上檢查起來。
“我沒事兒,我只是負責指揮,真正行動的是他們幾個。”張小凡指了指王來福幾人。
“那就好,以後有危險的事情,就應該讓他們去做。”花悠悠說道。聽了花悠悠的話,在場的人都很默契的看向張小凡。花悠悠說完這句話,才感覺到,這句話相當的不妥,連忙衝幾人道:“你們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意思只是不想讓小凡再經歷這種危險的事情。
但是,花悠悠這句補救的話沒產生任何效果,幾個人對他的印象,瞬間就一落千丈。那句話的口吻多麼像封建社會刻薄的地主婆啊!哪怕是無心之失,幾人表面不會介意,但心裡也會留下一個疙瘩。楊霸天感覺尤甚,有了白素和沈冰在前,就有了對比的對象。儘管白素和沈冰知道他是張小凡的手下,但是對他也沒有絲毫不敬,從最開始的叫他名字,到後來熟悉了之後改口叫楊大哥。可花悠悠,在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只把他當個司機,連個招呼都沒跟他打過,這一對比,就分出高下了。
其他人也是各有心思,特別是剛剛受了傷的幾個,幾人嚴格來說,算不上張小凡的手下,最多,就算是進入組織之後,才能算得上張小凡的嫡系。剛剛爲了張小凡的事情出生入死,他們沒什麼怨言。可是,花悠悠那句話,簡直是太傷人了,什麼叫‘有危險的事情就應該讓他們去做’,難道就張小凡的命值錢,他們的命就不值錢?
在張小凡幾人回來之前,和花悠悠相談甚歡的周局長,也不着痕跡的和花悠悠拉開了一些距離。
“呵呵,沒事兒,我想這位小姐也是口直心快。再說,我們兄弟就是這種賤命,要是生活中沒點兒危險刺激的事兒,還真就活的不舒坦。”看到張小凡臉色陰沉,王來福連忙打了個圓場。
張小凡走了過去,挨個拍了拍幾人的肩膀,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張小凡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以後會知道。好了,今天大家都傷了、累了,先回去,該治傷的治傷,該休息的休息,我已經在五星賓館預定了一個包廂,晚上不醉不歸。”
幾人一聽張小凡的話,也就釋然了,再仔細想想,他們跟的人是張小凡,又不是花悠悠,花悠悠再刻薄、再不懂事,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楊霸天幾人可以離開,但是周局長作爲‘東道主’,本來是不好也跟着離開的,但是,一個電話,讓他成功的解脫了。
張小凡看着緊咬着嘴脣,快要哭出來的花悠悠,本來一腔怒火也消失了。他知道花悠悠確實是無心之失,只是因爲太關心他了,所以,纔有些口不擇言,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說什麼!楊霸天等人可以有意見,可以生氣,但是他不能。
“好了,悠悠,別想太多了,我沒怪你。你也餓了吧?我先帶你去吃些東西。”張小凡說着就牽起了花悠悠的手,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在走出警察局的瞬間,花悠悠轉身撲到張小凡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之前,她確實被嚇壞了,她可是聽說過,像張小凡、楊霸天他們這種人,對於兄弟間的情誼非常看重,互相之間擋刀擋子彈都是常有的事情。萬一張小凡因爲她說的那句話,就不要她了,那她哭都找不地方哭了。
“好了,悠悠,別太在意,他們都是男人,不會因爲這點小事斤斤計較的,過了今天,估計他們也就忘了。”張小凡安慰道。
張小凡費了好大一番努力,才總算是把花悠悠給哄好了,兩人隨便在一家路邊小店吃了些東西之後,張小凡把花悠悠送到了酒店,又陪花悠悠說了兩個多小時的話。然後纔給楊霸天打了電話,讓楊霸天帶着王來福等人來酒店集合。他本來還想叫上週局長的,但是,周局長因爲臨時有事出差,只能約好下次再聚。
張小凡算好時間,感覺差不多了,去接了楊霸天幾人。
王來福的雙臂已經被打上了石膏,本來,按照他這種傷勢,是要住院一段時間的,但是,有張小凡相招,就算是傷勢再嚴重一倍,他也得來啊。方瑞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坐在輪椅上,被李正治推着。
“來了,走,包廂我都訂好了。”張小凡說完,在前面帶路,幾人一起來到了訂好的包廂,這頓飯局,也沒什麼名目,要說慶祝吧?任務都失敗了,也沒什麼好慶祝的。可要說一無所獲,也不太對,至少,幹掉了對方兩個和張小凡實力差不多的高手。
“老大,人沒找到,對你的影響大嗎?”剛一把包廂的門關上,王來福就忍不住問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看,你是擔心你們進去組織的考覈問題吧?放心,該你們的,少不了。”張小凡沒好氣的衝王來福道:“你說你一個好好的上尉營長不當,非要往組織裡進,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王來福嘿嘿笑了兩聲,不再說話了。
等到幾人都坐下之後,張小凡說道:“既然你們已經下了決定,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有我做介紹人,你們就是想不被組織選中都難。有些事情,我在這裡跟你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