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恩德布爾頓吻了張揚手背的時候,那二十多個黑人先是一臉驚訝的,怔怔的看着恩德布爾頓發呆,直到恩德布爾頓慢慢的退了下來,其中一個人黑人可能是有點地位的,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站了起來,走到恩德布爾頓剛纔的位置,輕輕的吻了一下張揚的手手……一個接一個,鴉雀無聲,場面很莊嚴安靜……張揚不明白這是什麼儀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應該是一種效忠的禮儀!在非洲,每一個部族都有着各種各樣的古老傳統,而在恩德布爾頓部族,吻手就是一種效忠的利禮儀,也是最高的禮節,在這個部族,人的一生之中,會有三次接觸族長的機會,第一次是出生,第二次是結婚,第三次是死亡,而除開這三次後,除了自己的親人,還會有一次吻別人的機會,那就是吻效忠者的手背,這是至高無上的禮節,也是最高的誓言。
誰背叛了這個誓言,將會受到部族最嚴酷的懲罰!在西西里的黑手黨也有類似於這樣的吻手禮,在效忠教父的時候,一般也是要舉行盛大的吻手禮,那是一個非常莊嚴肅穆的場景,而在黑手黨的教條裡面,背叛的懲罰也是最嚴酷了,無論你躲藏到哪裡,黑手黨都會不惜一起代價的追殺。反之,只要不背叛,哪怕是被政府抓獲,其家人也會得到組織的照顧,而且會盡力營救。
無疑,背叛的代價是相當高昂的,歷史上就有若干背叛黑手黨的灰色團體分子橫屍街頭。恩德布爾頓把自己的前途完全綁在了這個只是知道名字的中國人身上,他自己都有點不明白,但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催促他這麼做,這個年輕人,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奇異的魅力,相信他,這是一種沒有理由的信任。看着一個個的黑人表情莊嚴的親吻着自己的手背,張揚的嘴角翹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他知道,他成功了,他用催眠術和心理學輔助,加上自己無限制的誇大自己的勢力,他徹底的征服了這個黑人。
當然,張揚很清楚,如果沒有那一滿鐵櫃的錢,他也不會如此一帆風順,實際上,在油輪上的時候。他就多次心理暗示恩德布爾頓,根本沒有絲毫的效果。其中,銀魅是功不可沒,沒有銀魅,張揚無法徹底的讓恩德布爾頓效忠。銀魅地厲害已經根植在了恩德布爾頓靈魂。這次是索馬里自行,張揚終於擁有了自己的勢力。勢力雖然只是一羣農民式的海盜,但是,這羣農民和中國的農民有着本質的區別,他們貧窮,他們無助。
他們精通槍械,他們還有着普通農民沒有地優良品質:忠誠!當然,忠誠是建立在金錢上面,這是無須質疑的。如果張揚無法養活他們。把他們帶向富裕地生活,那忠誠就會顯得異常的蒼白,那效忠也會成爲一個笑話。在恩德布爾頓的指揮下,一羣黑人開始挖坑埋屍體,這些人幹這活兒似乎都很專業,對屍體也根本沒有一點害怕,甚至於。每一具屍體都被他們檢查了一遍。
什麼手錶,金戒指之類的玩意兒都被取了下來交給恩德布爾頓。至於鞋子和沒有破損的衣服,都被脫下來,立刻就穿到了這羣黑人地身上。張揚只是在屋子裡面看了一下老頭,出來後,本是擺在地上的一堆屍體都被脫得赤條條了,而在一旁監督的劉彪則是張大着嘴,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這是一羣貧窮得連屍體也要搶劫的非洲難民!這是張揚得出地最後結論。
看到自己地手下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脫死者的衣服,就是連恩德布爾頓臉上都有一絲尷尬之色,不過,他也沒有阻止,顯然,他也習慣了。處理四十多具屍體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首先要挖坑,然後把多餘的土請貨車拉走,還要避人耳目,整整花費了五、六個小時才搞定,最後,屍體埋了下去,覆蓋上土壤,二十多個黑人在上面一通狂踩,之後,鋪上草皮,待得張揚出來一看,幾乎以爲是幻覺,居然和開始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那四十具屍體已經憑空消失了!在這段時間,張揚爲老頭按摩,疏通血脈,老頭已經多次醒來,迷迷糊糊的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又睡覺了。
當搞定了四十具屍體後,張揚讓恩德布爾頓弄了一輛車來,這地方畢竟是前任老大地地盤,現金放在這裡不安全,在加上,張揚現在必須要市區去,當務之急是聯繫到老女人,在海里面一陣耽誤,已經過了十天之期,還不知道老女人現在怎麼樣了。當然,最關鍵地是,現在老頭需要治療,老頭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必須要消炎,注射一點營養液之類地藥物,張揚瞭解到,這裡是一個小城鎮,很蕭條,離摩加迪沙大約一百公里不到,想必海盜選擇這個地方也是考慮到索馬里首都摩加迪沙的政治勢力。
不過,張揚沒有這些顧忌,在索馬里,治安狀態最好的應該就是摩加迪沙,張揚需要的正是一個安定的環境來處理這些現金,直到現在,張揚還是無法明白那個已經死亡的海盜頭目的意圖,爲什麼要帶這麼多現金到摩加迪沙來?如果張揚有得選擇,他寧願選擇和那個海盜頭目合作,畢竟,恩德布爾頓只是一個小嘍,想要建立在索馬里都認可的勢力,那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