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說老頭子,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彪兒這麼小,你讓他就找工作?”劉母大怒,一筷子就向劉父敲去,劉父反應也很敏捷,立刻身體往後一退,那一筷子撲了一個空,還好,劉母沒有站起來追殺。張揚看得得滴冷汗,這家庭也太,太……最讓張揚受不了地是“彪兒”“還小”,張揚看着勾着腦袋猛吃飯的劉彪,實在是看不出哪裡小,胳膊腿都快趕上他地腰了,哪裡小?小嗎?“我只是說說,建議建議嘛……”劉父見劉母收回筷子,又坐到了桌子邊吃飯,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彪兒,你說,你現在想幹什麼?告訴媽,媽給你做主,我那鋪子,每個月可是可以賺幾千的!”劉母??道。“媽……我……我準備和張揚去沿海找工作……”劉彪不敢看劉母,低頭道。“啊……你……你要出門……”劉母赫然站起,一臉驚訝的看着劉彪。“我……”“媽把你養這麼大你就不要媽了?”劉母的眼淚居然嘩的掉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傷心裕絕。
“媽,你就別裝哭了,有外人在呢。”劉彪不滿道“哦……那你說,你到底是幫媽看鋪子還是出去打工?”看着劉母手一擦,眼淚一下子就消失,又恢復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張揚一愣一愣的不明白是什麼回事情,但是看劉彪和劉父,似乎都已經習以爲常了……“打工!”“……”劉母呆呆的看着劉彪一會道:“好吧,打工就打工,記住,混不下去了回家就是,媽就你一個兒子,知道嗎?”讓張揚意外的是,他以爲劉彪會費一番口舌,那知道劉母居然立刻就答應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爸都同意了你還嗦什麼?我們這是民主家庭,爸同意了基本就是已經決定了,放心,媽,兒子這次出去回來的時候,就給媽買一個大大的房子,給您娶一個漂亮的媳婦回家,幫你看店子,幫你做飯洗衣,行不?”“行,好兒子,果然有出息,不愧是劉家的種!”劉母大喜,一臉讚揚之色。“劉家的種……我咋看也不像是劉家的種捏?倒想你們陳家的種……”劉父嘀嘀咕咕道。
“個老不死的,陳家劉家不都你的種嗎?你是不是不要了,不要就讓彪兒跟我姓!”劉母又是一筷子敲了過去,劉父依然是敏捷的躲過。“吃飽了,張揚,吃飽了嗎?”“……吃飽了……”張揚一碗飯才吃一點,他已經被這個家庭搞得眼花繚亂了,哪裡還有心思吃飯,本是準備說沒吃飽的,但見劉彪一臉古怪的樣子,連忙改口說吃飽了。“來,幫我房間裡面清理一下。”
“哦……伯父伯母慢慢吃,我先幫劉彪清理一下,等會還要趕一趟朋友的便車。”“嗯,去吧去吧,彪兒跟你一起去我們倒是很放心的,就怕和那些牛鬼蛇神一起鬼混,你看他纔多大,一身的刀疤,哎……這孩子……”劉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怕什麼?我兒子是蟑螂命,一個男人不經點大風大浪,算什麼男人,彪兒,沒事的!”劉母狠狠的瞪了劉父一眼。
張揚陪着笑臉跟着劉彪進了他的臥室。“幹什麼?”張揚把門關好,就見劉彪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等下,嘿嘿……”劉彪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終於!張揚從牀底下翻出了一大堆廢物書本後,找出來一個用牛皮紙包着着長條東西,牛皮紙外面,還包裹着一層白色透明的塑料,牛皮紙有點溼潤的痕跡,不知道是油污還是受潮了。劉彪小心翼翼打開塑料,又一層一層的撕開牛皮紙,那動作,輕柔無比……一層牛皮紙包裹着一層,也不知道包了多少層,看着劉彪那慎重的表情,張揚都跟着莫名的緊張起來。
難道劉彪收藏了什麼絕世寶貝?“哧……”的一聲,劉彪撕開了最後一層牛皮紙,張揚一臉失望,還以爲會是什麼好寶貝,原來,就是是兩把普通的砍刀,憑着張揚的經驗,這絕對不是什麼值錢的古董。砍刀身上塗滿了黃油,難怪那些牛皮紙看起來溼漉漉的全是油跡。兩把刀被劉彪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後,先用報紙把油污擦乾淨,然後又用衛生紙擦了幾遍,漸漸的,隨着油污的消失,張揚開始感覺到了這兩把刀的不同,這完全是一種心靈和視覺上的直覺。
不得不說,這兩把刀其貌不揚,前面是月牙的弧形,沒有血槽,光溜溜的,刃口顯得非常鋒利,閃爍着冰冷的寒光,讓人心悸。刀柄簡直可以用粗製濫造來形容,沒有護擋,就是一個赤落落的木柄,張揚試了設,拿在手上很襯手,木紋有點粗糙,但是,很有手感,絕對不會滑落。刀的重量也不錯,恰到好處,顯然,製造這刀的人沒有講究美觀,完全全是爲了實用。
“你的那把匕首呢?”劉彪嘿嘿笑道。“幹什麼?”張揚從腰帶上拿下匕首遞給劉彪。這匕首沒有皮套,張揚怕傷着自己,鋒尖用一個小竹片夾住後再用橡筋捆綁,然後用報紙包裹着,雖然難看,但是也很實用,遇到危險地時候直接把報紙連同竹片扯掉就可以了。“看着哦!”劉彪一臉得意的用那砍刀在匕首上輕輕的一削……赫然!張揚的瞳孔一陣緊縮,因爲,他看到。
那匕首居然就像豆腐一般被削掉了一塊,好鋒利的砍刀!“牛逼把!嘿嘿。這是濱湖印刷廠的一個車牀工給我做的,那傢伙以前也是混的。坐了幾年牢後安靜了,他說,這鋼材是裁紙刀,削鐵如泥啊,哈哈!”劉彪拿着刀在空中晃了晃,張揚連忙一把奪過來,這玩意兒太鋒利,稍微微碰到就是皮破血流。“嗯嗯,是好東西!”張揚用指頭摸着這冰寒的刀身,如果用這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