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彪一巴掌把張雲扇到地上。“算你狠!不是十車八車,是五十車!”張雲一手捂住腦袋袋,一手摸着受傷的腿,疼了呲牙。“五十車還差不多,嘿嘿……”劉彪一臉?笑,現在的張雲,對於他來說是一碗小飯菜,什麼時候欺負都可以。張雲現在是痛不裕生,後悔開始冒犯了彪大爺的虎威,早知道打不過,應該說彪哥四肢發達,頭腦更發到的話奉承奉承,說不定可以多分個幾百車夜明珠……衆人看着兩個傢伙在這生命還沒有保障地情況下不知死活地爭奪礦石,不禁都是一陣汗顏。
“走了!”王鋒背起昏迷的買買提,大步向前面走去。衆人也緊緊跟上,這地下溶洞巨大無比,溶洞地下面是一個河道,可能是水流沒有以前大了,河道逐漸變小,在中間又沖刷出了一條寬度大約在二十米左右的河道,河道的兩邊露出了兩條寬度達二十多米的平整平面,就像是刻意開的路,讓衆人放心的是,路雖然平整,倒也不滑溜,估計是礦石的原因,沒有生長苔蘚之類的植物……一路上,大家不時的發出驚歎的聲音,這溶洞裡面由於石灰岩層各部分含石灰質多少不同,被侵蝕的程度不同,就逐漸被溶解分割成互不相依、千姿百態、陡峭秀麗的山峰和奇異景觀的溶洞,更讓人拍案叫絕的是,這些讓人依依不捨的景色裡面夾雜着一些發光的礦石,越發讓人迷醉。
特別是少女,一路發出驚喜的叫聲,衆人對地質學一竅不通,自然是不知道少女發現了什麼,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段路,走的非常非常的慢……時間慢慢的流逝,慢慢的,衆人被這奇景震驚的喜悅消失了,代之的是焦慮和莫名其妙的煩躁。就是一直爭論這溶洞所有權的劉彪和張雲都安靜了。似乎,這溶洞永遠也沒有盡頭一般,前面永遠是朦朦朧朧的亮光,略微用打火機一照,立刻輝煌,這個時候,都對千姿百態的美景失去了興趣。
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五個小時!已經整整走了七個小時,溶洞依然沒有絲毫到了終點的跡象,反倒是河道下面的那條河流越來越兇猛激盪了,遇到弧度大的地方,水花都飛濺到了兩邊的岸上,讓衆人欣慰的是,河道兩邊始終都有一條寬闊的路,如果是那冰寒刺骨的水裡面行走七個小時,估計沒有人支撐得下去。少女也沒有了開始的興致,開始變的沉默了,只是遇到不同的岩石,偶爾停留一下用放大鏡觀察。
不過,張揚對這個女孩的毅力還是非常佩服,步行了七個小時居然沒有絲毫疲態。張揚不知道,對於一個地質工作者來說,長期在荒山野嶺生活,都練就了一雙好腳力,雪蓮雖然還只是一個學生,但平時經常去野外實習,無論耐力和意志力都比她柔軟的樣子堅強得多。溶洞裡面的氣氛變的壓抑起來,除了河道里面的水流聲音,只聽見衆人的喘息。
“停!停!停!”劉彪手一鬆,把張雲扔到地上。“彪哥,你對我有意見也不用這麼扔我把,我可是傷員,知道什麼是傷員嗎?傷員就是受傷的人員,是需要精心照顧的……”張雲眼疾腳快,劉彪鬆手的一瞬間用一隻沒有受傷的腳站立在了地上,跳到了牆壁邊站着。“靠,老子揹你七個小時了,人是鐵,飯是鋼,總得吃點東西吧!”劉彪罵罵咧咧道。
一陣面面相覷,實際上,大家的肚子都餓了,只是,有意無意間,都在忽略這個問題,現在,這個最根本的問題被劉彪提了出來。“我這裡還有點食物。”阿澤把揹包解開。衆人一聽,頓時大喜,就是雪蓮也顧不得羞怯,擠到了阿澤的身邊。可是,當大家一看到阿澤從揹包裡面的食物後,都是一臉失望,這哪裡是什麼食物,全部是一些零嘴,有牛肉乾,麻辣蘿蔔,幹魷魚絲,雖然也有幾包副食品,但是,看着那比指頭大不了多少的餅乾,衆人反而感覺更餓了……“這就是你們帶的食物?”張揚一臉鬱悶的看着阿澤和劉彪,記得他們租的那輛吉普車上面有很多食物的。
“那個……咳咳……這是我的……”劉彪一臉尷尬,上山祭奠阿澤他哥的時候,他特別把揹包裡面的一些東西都清理乾淨了,帶了很多零食,對於劉彪來說,完全把祭奠當遊山玩水了,零嘴是萬萬不能少的。六人六雙眼睛看着十幾包零食,越發感覺飢餓難耐了顯然,這幾包零食就個劉彪一個人塞牙縫都不夠,更別說填飽六個飢腸轆轆的人。“雪蓮就吃這些零食和副食品,我們吃這些魚兒吧。”
張揚把揹包從幾雙餓狼的眼皮子低下拉開,把手中一件從屍體上剝下來的衣服打開,露出了裡面的一包小魚,這些魚兒正是那些咬人的魚兒,張揚走的時候收集,居然有數斤之重。對於在沙漠之中飽受飢餓折磨的張揚來說,現在他已經能夠珍惜任何一點食物了,當他看到這些魚兒的時候,他第一個就想到了這些魚兒是可以吃的。“生的可以吃嗎?”劉彪有點不捨的看着那包零食,他很想抗議,但是,讓他一個彪熊大漢和一個軟弱女子爭東西吃,他彪大爺還是沒法做出來,如果爭奪的對象是張雲,他早就不客氣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應該能夠吃,就當吃生魚片了。”王鋒在沙漠之中過了一段時間,對食物早就不挑剔了,立刻挑選了幾條大的放到嘴裡面,咀嚼的“嘎嘣嘎嘣”的響,看來,這魚兒的頭骨很堅硬。“不錯,呵呵,味道不錯,大家吃把,這魚兒在這地下河河裡面,沒有受過外面的污染,營養豐富,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王鋒見都望着他,又拿了幾條小魚送到嘴裡面,他這個動作不禁讓所有人的都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