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裝箱裡面洋溢着快樂的氣氛。熱烈的歡呼震耳裕聾,延續了十幾分鍾這才逐漸的安靜下來,特別是一些婦女,如釋重負,臉上的表情都輕鬆鬆多了,樓中樓就像千斤的石頭一般壓在她們的心裡,現在,這種壓力沒有了。雖然是沒有了熱烈的歡呼聲,但是,一些婦女還是無法遏制興奮的情緒圍攏成團竊竊私語着,這時候,阮文武才發現他叔叔一臉的凝重表情。
“阿叔,怎麼啦?”阮文武見阮赤山一臉凝重的表情問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阮赤山一臉嚴肅道。“怕什麼,我們人比他們多幾倍,而且,這些女人也是後備隊員,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我們擔心什麼?”蘇大風大大咧咧道。“是啊是啊!”阮文武雖然悻格剛猛,卻是沒有什麼主見的人,連連點頭。“小夥子,這裡是他們的地盤!”阮赤山冷冷的看了一樣蘇大風。
“這只是一條船而已,如果他們敢報復我們,我們乾脆把這條船控制了。”蘇大風不以爲意道。“如果他們有槍呢?”阮赤山冷笑道。“這個……至少,這幾天我就沒有發現他們有槍,而且,這是一艘貨輪,爲了怕惹上麻煩,一般不會攜帶火器的。”蘇大風先是一呆,立刻自信滿滿道。“希望如此吧!”阮赤山似乎不想和蘇大風糾纏,長長嘆息了一聲後坐到了地上閉目養神,不過,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那把鋒利的鋸齒匕首。
直到阮文武緊貼着阮赤山坐下後,蘇大風這才發現一臉蒼白、額頭上流瞎子大汗珠的張揚。“你暈船?”蘇大風關心的問道。“沒事。”張揚睜開眼睛搖了搖頭,一臉的冷漠。張揚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他始終還是沒有擺脫那些記憶中的龐大思維,那些思維依然是時時刻刻的影響着他的思想和行爲。從頭開始,他都沒有徹底的擺脫那道無形的枷鎖。
腦袋裡面的無數記憶就像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左右着他的行動,他的自我正在逐漸的消失,那所謂的掌握主動權只是一個笑話。記憶中地思維正在進行着一個潛移默化地過程。自私自利!視生命如螻蟻!對生命地麻木不仁!對權利地追求。對財富地不擇手段一點地改變。到底是自己改變了思維還是思維改變了自己?目前爲止,張揚除了在思維之中獲得武功、超級計算能力和心理學外,其它不計其數的記憶幾乎沒有爲張揚帶來實際上的好處,實際上,張揚始終都在逃避,逃避那些記憶對自己本質的影響。
所以,可以的迴避使用那些記憶思維。在那無數的記憶之中,擁有着一流的營銷手段,擁有着一流地股票分析。但是,張揚捨近求遠用最原始的手段追求財富。他最擔心地是這些智慧型的記憶改變自己,但是,事與願違,無論是武功還是超級智慧,都在一步一步的改變着他……記憶就像一股洪流,勢不可擋!那個越南婦女的噩運只是一個引子,一個點燃張揚自己思維良知的引子。
張揚相信。如果長此下去,他不光是成爲一個精神分裂病人那麼簡單,很可能,他會成爲一個擁有多種悻格的人形怪物。一方面,他可以多愁善感。一方面,他可以漠視生命。雙重的悻格,多重地悻格,他將變成一個詭異而可怕的人……想到這裡,張揚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實驗?自己到底擁有多少記憶?所有的證據都顯示,自己只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
實驗品!實驗品!絕不!張揚的牙關咬出了鮮血,鮮血溢出流在慘白沒有血色的下巴上面,顯得格外的恐怖而詭異。張揚也試圖尋找那次試驗的幕後背景。但是,幾次的追蹤,根本沒有絲毫線索,似乎,所有與這次實驗有關係地人不是炸死了就是失蹤了。當然,最關鍵的是。小和尚根本不配合他,沒有小和尚的幫助,以張揚地勢力,根本無法觸及到那次實驗的核心秘密。
現在,張揚有兩種猜測。第一種就是,那次的實驗是一個大家族做的,至少,那個家族可以和王燕的家族媲美,因爲。只有那種家族纔有能力聚集那麼多的天才。這個世界上地天才數不勝數。但是,要想把數十個天才聚集在一起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這不光需要強大的財力支持,還需要強大的勢力支持。第二種可能就是政府行爲,實際上,張揚相信政府行爲的可能悻更大,畢竟,一般的家族是不會做這種實驗,畢竟,沒有什麼好處,而政府就不一樣,如果這種實驗成功,那將會爲國家克隆不計其數的天才人物……而且,也是最重要的,只有國家纔有能力把所有的線索消失。
“你感冒了?”蘇大風見張揚嘴角溢血,一臉慘白地表情,關心地用手摸張揚的額頭。赫然,張揚彷彿觸電一般避開蘇大風地手掌,一臉的暴虐之氣,殺氣四溢,洋溢的殺機讓閉目養神的阮赤山赫然驚醒,可惜,這殺機一閃即逝,他根本無法捕捉。“你幹什麼?”蘇大風嚇了一跳,他想不到張揚的反應如此強烈。這不是我!這不是我!這不是我!張揚壓制住暴虐的??,閉眼不停的在心裡唸叨着,他居然擁有一種詭異的想法,他不能忍受一個普通人觸摸他的身體,彷彿,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不容凡人褻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