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幅畫像的左邊,有一面青天白日旗,顏色鮮豔,顯然,這旗子是新的。五個老人中,有二個禿頂,三個蓄着雪白的鬍鬚,垂落到了腰際,五人之中又有三人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看着他們彎腰咳嗽,呼吸困難,不時吐出一口濃痰的模樣,張揚都有點擔心……“坐!”一個鬍鬚花白,模樣精神的老頭把一根竹身銅頭的菸斗從嘴上拿下,示意張揚幾人坐下。
這應該是整個遠征軍的精神領袖,從這老人的目光和舉手投足之間都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一股上位者的風範。而且,張揚可以肯定,這個人也是一個武術高手,只是年歲過長,加上沒有突破強者境界,人的生命已經達到了極限,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張揚微微鞠躬施禮後坐到了五個老人對面的長條椅子上,阿澤劉彪和小李子也學張揚微微鞠躬施禮後坐到了椅子上。
八仙桌上面一層厚厚的灰塵,放着幾個瓷缸。顯然,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陳列室,而不是會客室,也不是武器儲藏倉庫。“張揚!”“阿澤!”“劉彪!”“小李子!”張揚四人依次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呵呵,好好,很好,我們的名字自己都不記得了,隨便叫就是。”那領頭的老人摸着花白的長鬚,對張揚等人的禮貌非常欣慰,而其他四個老頭除了一個精神不錯還附和着點頭外,另外三個都是一副老眼昏花,暈暈裕睡,垂着腦袋不知所云的模樣……“咳咳……我們都老了……”看着劉彪一臉驚訝的看着幾個昏昏裕睡的老頭,那領頭的老頭不禁一臉尷尬的笑道。
“哦……沒事沒事,實在累了,可以睡一會的,我們閒……”劉彪連忙擺手,一副大度的模樣。“咳咳……”老頭一臉通紅,而那孔老二也是一臉紅得發黑,一雙手猛的把那小小的保險箱砸在已經快朽壞的八仙桌上面,然後,侷促的互相搓動着,顯然,他也早就對這幾個老是抓着權利不放的老傢伙不滿了。“鑰匙呢?”張揚強忍着笑意,他也沒有想到會是和一羣要進棺材的老傢伙談判。
“在我這裡,我想先問清楚幾個問題。”老頭抖抖索索的從褲腰帶摸出一個塑料袋,一層一層的打開,終於,拿出了一把保養得很好,樣式古老的鑰匙。鑰匙看樣子很精密,顯然,這鑰匙代表着二戰時期最高的保險櫃製造技術,也難怪得到保險箱的人都無法打開。“說。”張揚輕輕的敲了一下八仙桌,立刻停止了這個習慣悻的動作,因爲,八仙桌上面的灰塵實在是太多了,只是一敲,立刻一股黴味瀰漫在空中,聞之裕嘔。
“你是強者?”老頭眼睛變得無比的鋒利。“是!”張揚沒有否認。“我想,我們可以交換一個條件。”老頭眼睛變得無比的明亮。“呵呵,你想利用我?”張揚笑道。“咳咳……”老頭想不到張揚居然如此直截了當,頓時尷尬的咳嗽。“說說看,看你的條件是否能夠打動我不?”張揚淡淡的一笑。“這保險箱我立刻打開,無論裡面是什麼,你都有權帶走,或者是處置,當然,條件是,你們幫我殺一個人……”“爲什麼要他們殺,我可以的……”站在旁邊的孔老二頓時大急,他不明白爲什麼殺人這種簡單的事情還要交給一個外人,他孔老二就完全完全有能力做到的。
“放肆!”老頭一聲冷喝,赫然,空氣變得無比的壓抑,而老人那花白的鬍鬚居然張開,一雙眼睛就像夜晚的寒星,顯得無比的威猛,嚇得孔老二連連後退,噤若寒蟬,低頭不敢出聲。好重的煞氣!好重的氣勢!好重的權威!看到這老頭的威勢,張揚可以想象得到老頭在年輕時候是多麼的威猛和霸氣,也難怪這老頭這麼大的年齡還在管事,顯然,他的權威是一個漫長的積累過程,縱然是孔老二這種新生代也不敢犯其虎威。
“你以爲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夠上得了檯面?”老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孔老二張了張最似乎有點不服氣,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挑戰老人的權威。老人狠狠的瞪了孔老二一眼後又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個時候,另外幾個昏昏裕睡的老頭似乎也被老人的殺氣激醒過來,一臉茫然的看着張揚他們。“讓你們見笑了,哎,這遠征軍是一代不如一代啊……”老頭搖了搖頭嘆息道。
“呵呵,不錯了。”張揚看了一眼一臉委屈地孔老二道。“如果有你們這樣優秀。我也不用一把年齡了還管事。”老頭抽了一口旱菸,吐出一口嗆人的濃煙,幸好這房間空間很大。不然,劉彪一羣薰也要被這煙燻死。“我想知道,你要我殺什麼人?”張揚開門見山的問道。“一個漢?!”老人地臉突然變成了紅黑色。咬牙切齒的把菸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漢??”張揚不禁一愣,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現在二戰之後已經近百年了。居然還有漢?地存在。“對,就是殺害齊將軍的漢?!就是他在監獄裡面刺殺了齊將軍!”老頭混沌的眼睛殺氣凜冽。“男兒生兮不成名。死當葬蠻夷域中!”本是殺機凜然地老頭突然激昂慷慨念出兩句詩詞,聲淚俱下。在老頭老淚縱橫之下,張揚終於明白了事情經過的一個大概。
1942年5月齊學啓將軍奉命轉進卡薩一帶掩護中隊轉移。5月9日卡薩告急,齊將軍前往卡薩前線指揮,11日。齊將軍奉命返回師部,在離開卡薩時,他去第五軍軍部,請求派給車輛運送傷兵,因延誤了時間。齊將軍與師部失去聯絡,遂隨隨同第五軍轉進。途中遇到新三十八師在卡薩負傷官兵十八人,愛兵如子地齊將軍見他們叫痛啼飢,痛苦異常,便決定同他們一起向深山覓路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