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給你爸看看!”陳瀟咧嘴笑道:“這下你爸該安心了吧?”
“嗯!”南宮暮雪急忙點頭。
回到家中,南宮伯父的病情加重了,昨天喝了半斤酒,身體頓時就不行了,昨天下午疼了一下午,晚上更是疼得無法言喻了。第二天再看他,面色灰白,雙目無神,彷彿已經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了。他握着南宮暮雪和陳瀟的結婚證,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好……好,太好了,我……我終於看到我女兒結婚了。”
“爸,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南宮暮雪看着父親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內心也十分的痛苦。 wωω☢тtκan☢c ○
“是啊,總算是放下心了!”南宮伯父的眼神又轉移到了陳瀟的身上,他語重心長的說道:“陳瀟啊,暮雪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現在正式把她交給你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對她啊!”
“爸,你放心!”陳瀟急忙點頭。
“聽到你喊我一聲爸,我心裡跟吃了蜜一樣!”南宮伯父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他伸手道:“扶我起來,我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想吃點兒東西!”
“來了來了!”南宮伯母一聽,立刻端着一碗瘦肉稀飯進來,她急忙說道:“稀飯我一直放在鍋裡熱着。”
陳瀟把他攙扶了起來,南宮伯母小心翼翼的喂他吃稀飯。只是,吃了兩口之後,他又不耐煩的揮手道:“不吃了,我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我……我要和陳瀟好好說說……”
話說到這兒,南宮伯父立刻捂着胸口,一陣氣喘之後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南宮伯母頓時哭天喊地,一個生命以這樣淒涼的方式結束了。看着母女二人如此悽慘的哭泣,陳瀟感覺內心一陣酸溜溜的。沒一會的功夫,左鄰右舍都跑來看個究竟。得知南宮伯父走了,一個個紛紛攙扶着南宮母女二人,紛紛勸慰:“唉,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醫生不是萬能的,醫生說南宮伯父還可以再活三個月。然而,三個月時間沒到,南宮伯父就早早的離開了這個世界,留給南宮母女的則是滿心的傷痛。這也許和昨天喝的半斤酒有莫大的關係;也和今天的結婚證有很大的關係。酒是催化劑,讓南宮伯父的肝癌發作得更加的劇烈。而陳瀟與南宮暮雪領了結婚證,從很大程度上來說,他在這個世界就沒有太大的牽掛了,所以可以安心的離開。
南宮伯父走了,剩下的事情都由陳瀟一手操辦。喪葬的事情自然交給了精武門,聯繫墓地,聯繫殯葬公司,一條龍服務。天堂殯葬公司,陳瀟不是第一次來了。出殯的當天,陳瀟披麻戴孝,雖然是女婿,但是也算是半個兒子。
也難怪中國人喜歡多生孩子,多子多福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得淋漓盡致。南宮伯父作爲編制內的人員,一輩子就生了南宮暮雪一個女兒,臨走的時候,孤零零的三個人。相比其他的送葬人員的隊伍,簡直有着天壤之別。
同一天火葬的還有好幾個老人,有一夥人兒女衆多,兒子三個,女兒兩個,送行的隊伍特別壯觀。反觀南宮伯父,只有陳瀟和南宮母女二人,還有幾個左鄰右舍。對方足足有三十多號人,對方哭天喊地的聲音完全把南宮伯母的聲音給壓了過去。
此時,一個穿着西裝的壯漢走了過來,說道:“那個,我們排在你們前面,現在老爺子的孫子還沒趕到,爲了讓老爺子的孫子再看他一眼,我們跟你們換一下吧!”
“憑什麼?”南宮暮雪自然不樂意了,哭得跟一個大花貓的她頓時氣了:“你們要看老人,我也要多看我爸兩眼。憑什麼趕着我爸去火化?”
誰也不樂意讓自己的親人先被火化,誰先火化,誰就先承受這樣的痛苦。面對着南宮暮雪的憤怒,對方也怒了:“你什麼意思啊?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聽是吧?”
“憑什麼聽?”南宮暮雪更怒了。
“小娘皮,老子抽死你!”對方看起來就像一個稍稍有點兒權勢的傢伙,估計是土豪類型。見南宮暮雪竟然敢和自己作對,他頓時就怒了。此時,南宮伯母也爆發了:“我家老頭子生前就被人欺負,難道死了還要被人欺負不成?活人就要爲死人爭一口氣。要火化,你們先去,我們就不跟你們換,你能拿我們如何?”
“操!”那傢伙一聽,揚起巴掌就朝南宮伯母扇了過去。突然,一隻手抓住了西裝男子的胳膊,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男子的右邊傳來:“一個男人,你怎麼好意思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
“馬勒戈壁的,你算個什麼東西?”西裝男子一腳朝陳瀟踢了過去。陳瀟當即抓着男子的胳膊狠狠的將他甩了出去,就跟體育運動場上的鏈球運動員一樣,當場就把男子摔了老遠。男子撞在了不遠處專門用來燒香點燭的銅鼎上,骨頭差點兒就撞碎了,男子痛苦的慘叫了起來。
呼啦啦……
對方人多勢衆,三十多個男女瞬間就把陳瀟和南宮母女給圍了起來,其中一個穿着皮草,性情十分潑辣的女人怒道:“你憑什麼打我老公,你這個王八蛋,老孃和你拼了!”
“別逼我打女人!”陳瀟臉色陰沉,對方果然是仗着自己人多勢衆啊,欺負人的時候都如此囂張,如此氣勢洶涌。女子一咬牙,朝着陳瀟撲咬了過去,一旁的南宮暮雪頓時爆發了,她就好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一樣撲上去和那個皮草的女子撕咬在了一起。陳瀟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傻眼了。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南宮暮雪是在藉着打架發泄自己內心失去父親的痛苦。皮草女子不過是一個紙老虎,而南宮暮雪卻是一隻真獅子。兩人扭打在一起立刻分出了高下。南宮暮雪騎坐在女子的身上,雙手使勁的抓着女子的長髮,然後抓着她的腦袋往地面上磕。
“哎喲,別打了,別打了……”女子雪白的皮草立刻變成了一片漆黑。頭破血流,身上也被抓爛了好幾塊。至於南宮暮雪也沒好到哪兒去,脖子上留下兩道血淋淋的傷口。
圍觀的人羣誰也不敢上前勸阻,畢竟是女人打架,男人不好出手。其他的人也不好參與其中。皮草女子求饒,對方人羣中站出了一個男子,急忙上前幫忙。他抓着南宮暮雪的胳膊,道:“行了,別打了,再打我就不客氣!”
“放開我,我要打死她!”南宮暮雪憤怒不已,小母獅子的爆發果然不一樣,也讓陳瀟徹底見識到了南宮暮雪的戰鬥力。對方男子一咬牙,正準備出手扇兩個巴掌。陳瀟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隻手掐着男子的脖子,一隻手指着他的鼻樑,道:“放開她,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好意思對一個女人下手!”
“操,不打她,那我就打你!”男子臉色猙獰,甩開了南宮暮雪之後轉頭開始對付陳瀟。
砰……
陳瀟一記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男子的鼻樑上,男子當即鼻血橫流。男子疼得齜牙咧嘴,他咬牙憤怒道:“操,老子弄死你!”
沒等男子動手,陳瀟當場掐着男子的脖子就把他給拎了起來。男子被陳瀟掐住了脖子,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他痛苦的慘叫,臉色漲得通紅。對方人羣中罵了一句:“操,狗犢子,你們都站着幹什麼?我們家的人被人欺負了,你們還傻愣着?”
“一起上!”衆人頓時怒吼,見自己家的人都被欺負成這樣了,自然是十分的暴怒。陳瀟將男子狠狠的甩了出去,男子當場就壓倒了對方好幾個人。陳瀟霸氣外露,冷聲道:“誰敢動,老子立刻讓你們今天就直接在這裡火葬了!”
陳瀟的話果然有一些作用,當場就把那些傢伙嚇得愣在了原地,一個個錯愕的看着陳瀟。最初被陳瀟摔出去的那個西裝男子踉蹌的走過來,摸出電話,怒道:“老子現在就叫人來弄死你,有種的就別走!”
“你放心,我不走!”陳瀟冷笑道:“今天我還真就陪你玩到底了。”
西裝男子當場撥了電話,說了一通陳瀟壓根就聽不懂的方言。陳瀟倒也不畏懼,問南宮暮雪要了電話,給羅霸天撥了一通號碼,吩咐他拉一些人來,說是自己在天堂殯葬公司被人給圍住了。這消息一傳出來,羅霸天當場就怒了,操,在達州市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有人敢圍堵陳少?這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同時也是在打精武門的臉嘛。
羅霸天本來在吃飯,突然接到了這個電話,手中的飯碗一丟,痛罵道:“操,吹哨子,叫兄弟。奶奶的熊,竟然敢欺負到陳少的頭上了?”
“啊?有人敢欺負陳少?”羅浩一愣,臉色頓時一變,當場就轉身出門去了。
天堂殯儀公司門口,沒一會的功夫就疾馳而來好幾輛農用三輪車,車子後斗子裡裝了幾十個人,有人扛着鋤頭,有人握着鐮刀,還有人扛着扁擔,一看就是附近村莊的人。一個村的人一般都是同一個祖宗下來的。所以,一般情況下,農村的人都十分的齊心協力。也正是因爲這樣,農村的人格外的齊心。
這不,一個電話過去,立刻就叫來了好幾輛農用車,而在農用車後面還跟着兩輛麪包車,麪包車上裝了幾十個拎着管制刀具的社會閒散人員,這些人是西裝男子叫來的,這傢伙有些小錢小勢,所以格外的拽。這一次被陳瀟打了,他說什麼也咽不下這一口氣。農村人爭的不就是一個面子嗎?今天被城裡人欺負了,怎麼可能吞下這一口惡氣?
人敢圍堵陳少?這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同時也是在打精武門的臉嘛。
羅霸天本來在吃飯,突然接到了這個電話,手中的飯碗一丟,痛罵道:“操,吹哨子,叫兄弟。奶奶的熊,竟然敢欺負到陳少的頭上了?”
“啊?有人敢欺負陳少?”羅浩一愣,臉色頓時一變,當場就轉身出門去了。
天堂殯儀公司門口,沒一會的功夫就疾馳而來好幾輛農用三輪車,車子後斗子裡裝了幾十個人,有人扛着鋤頭,有人握着鐮刀,還有人扛着扁擔,一看就是附近村莊的人。一個村的人一般都是同一個祖宗下來的。所以,一般情況下,農村的人都十分的齊心協力。也正是因爲這樣,農村的人格外的齊心。
這不,一個電話過去,立刻就叫來了好幾輛農用車,而在農用車後面還跟着兩輛麪包車,麪包車上裝了幾十個拎着管制刀具的社會閒散人員,這些人是西裝男子叫來的,這傢伙有些小錢小勢,所以格外的拽。這一次被陳瀟打了,他說什麼也咽不下這一口氣。農村人爭的不就是一個面子嗎?今天被城裡人欺負了,怎麼可能吞下這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