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開我,放開我!”唐夫人咬牙道。
“帶下去!”剛剛的一幕顯然拂了張培的興致。
小弟把唐夫人帶上了二樓,二樓的一個偌大的房間裡,竟然安置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唐夫人氣得臉色都青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用籠子關起來,不過,好在自己沒有被戴上那個狗鏈子,否則真被人當成了寵物奴隸了。以前電視裡常看到有人地窖裡養着奴隸,現在自己也成爲受害者了,唐夫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的唐夫人,內心突然浮現起了陳瀟的影子,如果這個時候陳瀟化身成爲白馬王子來救自己,那該多好。
唐夫人雖然早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但是,陳瀟一直是她幻想的對象。每一次的危難,陳瀟都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拯救自己。唐夫人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
唐夫人被綁架是在第二天被人發現的,因爲唐夫人的包在停車場門口被人發現了,但是人和車都不見了蹤影。詢問家裡的女傭,女傭也表示唐夫人從昨天去上班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這一事情立刻引起了男助理和女秘書的注意,他們當即選擇了報警。雖然沒有滿二十四小時,但是,失蹤的可是市委書記,誰敢怠慢。
通過調取市委門口的監控,果然發現了一些端倪,唐夫人驅車從停車場出來之後到第二個視頻出現竟然走了十分鐘,原本只需要五分鐘的路程爲什麼多走了這麼久呢?這不免讓人有些懷疑。更讓人疑惑的是,一輛江淮麪包車一直藏身在轉彎的路口,在唐夫人從停車場出來之後他也跟了上去,這說明什麼?
各種疑點表明,唐夫人肯定已經被人挾持了,而且與這一輛江淮商務車有着十分重大的嫌疑。警方很快對外界通報了這一件案子。原本每天都播報女記者被姦殺的案件,現在立刻風向一轉,唐夫人被綁架的案子立刻上了各新聞媒體的頭條,成爲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爲什麼綁架唐夫人?”
“沒錯,這個一定要弄清楚。我相信他們綁架唐夫人肯定是爲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爲金錢的可能性比較小。”
專案組立刻進入了緊張的討論,然而,有一個人卻格外的緊張,這個人就是何建軍。何建軍此刻急得滿頭大汗,他知道這案子一定是張培那王八蛋乾的,除了他有這麼大的膽子和作案動機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了。這小子爲了轉移媒體風向,竟然搞了一個這麼大的案子。
何建軍急忙躲進了洗手間,然後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立刻掏出手機給張培打電話。
“你小子,這事情是不是你乾的?”何建軍咬牙道:“我告訴你,別胡作非爲,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
“何局長果然神速啊,這麼快就知道是我做的了?”張培咧嘴笑道:“你放心吧,過兩天我就放回去,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是我做的。”
“哼,你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啊,唐夫人也敢綁。”何建軍黑着臉,怒道:“明天就放了。”
說完,何建軍啪的掛上了電話,電話那端的張培勾着一抹笑容,直接把電話丟進了馬桶裡,冷笑道:“這個女人我可是要養一輩子的,怎麼可能會放了?”
張培可不怕何建軍亂來,畢竟,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蚱蜢,若是這事情曝光了,何建軍的罪名和自己一樣,張培正是仗着這一點而有恃無恐。此刻,何建軍可謂是氣惱了,他幾乎吐血的心情都有了,當初真不應該答應這個傢伙,現在把自己也扯下水了。何建軍只能等着對方把人給放了。
……
此刻,熱鬧的除了警察之外,還有一幫人,那就是精武門。得知唐夫人被綁架了,精武門也鬧成了一團。羅霸天和一幫兄弟們正焦急不已,湊在一堆商討着對策。
“操,唐夫人也有人敢綁架,簡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羅浩忍不住驚呼了起來。一旁的白虎笑道:“唐夫人也是人,要我看,綁架的人不是爲了錢,就一定是爲了色。除了這兩個之外還有什麼?”
“權!”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孔令強站了起來,道:“你們忽略了唐夫人手中的權利。說不定是哪個開發商乾的,脅迫唐夫人簽下一個協議,以此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拳王說的有道理!”衆人紛紛點頭。
“正是這樣,所以這事情就更加的複雜了。”羅霸天吸了一口煙。在煙霧繚繞的空間裡,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一些緊張的情緒。唐夫人和陳少可是有密切的聯繫啊,唐夫人出事了,回頭陳少回來還不把自己給劈了。衆人聚集在一起商討對策。羅浩緊張的問道:“大哥,你看我們現在怎麼辦?怎麼也得讓兄弟們四處去找找吧?或者去道上打探打探一下!”
“這個必須!”羅霸天點頭,道:“今天晚上就讓兄弟們出動吧,到各大酒吧,各大娛樂場所打探一下有沒有人見到過什麼可疑的人和車從市委大院經過。另外,對於那一輛江淮商務車更要重點關注!”
“嗯!”羅浩立刻點頭。
“唉,也不知道陳少什麼時候回來!”孔令強嘆息了一口氣,道:“陳少都已經離開四個月了,連學校都快要把他除名了。也不知道他下個學期能不能回來啊。”
“陳少下個學期就該畢業了,肯定會回來。”羅霸天聳了聳肩。
“對啊,也許他不要畢業證了。”孔令強笑道:“你認爲以陳少的能力還會在乎天一學院的畢業證嗎?”
“那倒也是!”衆人紛紛點頭。
“羅堂主,你和陳少最熟絡了,你應該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吧?”此時,拳王的人紛紛向羅霸天發難了,一個個好奇的問道:“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若是再不回來,兄弟們都有些不耐煩了。”
“有什麼不耐煩的?”羅霸天早就看穿了孔令強的那些小心思,他笑道:“不就是有人想要單幹嗎?要單幹也可以啊,自己找個地方幹就是了,不過,可別指望從精武門帶走一分錢啊。”
“憑什麼?”拳王的人立刻急了,一個個站了起來,說道:“我們也算是精武門的元老了,如果要分家,我們起碼也得拿點東西吧?”
“沒錯,我們的要求不高,什麼超市、酒吧我們都不要,我們只要精武門的礦山和鍊鋼廠!”這幫傢伙着實會說,整個精武門除了鍊鋼廠和礦山值錢外,還有什麼值錢的?
羅霸天氣得臉色都青了,他懶得理會這幫傢伙,任憑對方去折騰。此時,孔令強揮手道:“閉嘴,你們這幫狗犢子,要什麼東西是你們能夠決定的嗎?”
拳王的一句話,立刻讓這幫傢伙安靜了下來。孔令強深吸了一口煙,看了羅霸天一眼,道:“羅霸天,陳少如果不回來,咱繼續這樣折騰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趁早散夥。”
“拳王,只要精武門還在一天,我羅霸天就是精武門有權說話的人。”羅霸天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那點兒心思。要走你隨時可以走,但是,精武門的東西你一個也別想碰。你若是拿走了東西,陳少回來了我怎麼交代?”
“陳少回不來了。”孔令強咬牙道。
“胡扯!”羅霸天手一拍。
孔令強見兩人之間話不投機,便索性起身離開。婁磊聳了聳肩,笑了笑,也告辭了。剩下忠義堂的兄弟們扎堆在了一起,一羣人罵罵咧咧。
“拳王真不是個好東西。”羅浩冷笑道:“虧陳少當初對他那麼好。”
“唉,人心是會變的!”羅霸天吸了一口煙,看着孔令強離去的背影,叮囑道:“晚上給我用點兒心思打探,別他孃的囫圇吞棗。”
“是是!”衆人紛紛點頭。
傍晚時分,在蓉城機場,一架由鄭州飛往蓉城的班機緩緩降落。從機場通道里走出了一個帥氣的少年,一身乾淨的白衣服,腳上一雙藍色的安踏運動鞋,手中拎着一個黑色行囊。傍晚的熱風一吹,少年的頭髮也飄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一轉眼就離開了四五個月了,也不知道那幫小子怎麼樣了。”
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達州,出租車報價五百,陳瀟發揮了砍價的特長,愣是從五百砍到了三百。司機一揮手,道:“上車,立刻就走。”
說是立刻就走,回頭這傢伙愣是裝了另外一個客人,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女,揹着一個米白色的雙肩包,一頭飄逸的黑髮格外的漂亮,連司機都看在她漂亮的份兒上才收兩百塊車資。陳瀟倒也沒說什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如果自己是司機,說不定就免了車資。
出租車一路狂奔,速度很快。出租車司機一向都是一座城市裡的賽車冠軍。他們從來不怕生死,就怕紅綠燈。有時候即便是紅綠燈,他們也能夠方向盤一撥,然後就從右轉車道直接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