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看着她的驚訝,分不出是喜還是悲,於是只好笑笑,趁夜景清腦袋放空的時候輕輕擁着她,好半天,纔開了口,“夜景清,以後每天都這樣陪我起牀吧?”
“什麼?”夜景清聲音陡然提高,轉頭看着司空寒。
“我喜歡你。”司空寒再一次重複着。在他眼裡,兩個人兩情相悅,就必須在一起。同吃同睡同到老。
夜景清一下愣住了,看着眼前的笑臉,她愣了一會,顯然沒有消化這個消息。
“真的喜歡你,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你與從前大不一樣。看見你跟二弟……我心裡就不舒服。”他頓了頓,“雖然我也知道你們並沒有什麼,但就是不喜歡你對別人笑,我親弟弟也是。”
夜景清沒有說話,只是把眼光看向別處,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現在她該和誰說話。她覺得有一絲對不起身體原主。
“清兒,你都不知道,我昨夜聽見你被擄走的消息有多麼憤怒,尤其知道是老四那個王八蛋的時候,我真的宰了他的心都有。”
夜景清擡眼看了他一下,還是沒出聲,司空寒也不在意,繼續自己絮叨着,“我一直知道那王八羔子對你有意圖,但沒想到他竟然真敢下手。你昨天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砍了他……”
夜景清打斷了司空寒的話,冷漠的說着,“停!”
她想知道,以前的夜景清是因爲太過於熱烈追求而變得不討人喜歡麼?而現在,自己是因爲太過冷漠而被司空寒注意了麼?難道所有男人都這麼犯賤?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司空寒一愣,“怎麼了?”
“你喜歡我什麼?”
“喜歡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的性格,你的強勢,你不肯受委屈時候那個倔強的勁?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很難過,很不舒服。”司空寒不想編假話騙她,只好根據自己的內心來說。
“這就是爲什麼原來的夜景清你不喜歡對嗎?她不像我,對你不理不睬,而是整天看着你,讓你覺得煩?”
“我不知道……”被夜景清這麼一說,司空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似乎夜景清說的是對的,可是總有感覺哪裡不對。
夜景清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她不相信司空寒會是真的喜歡自己,否則根據他的性格,他的確是不會說這句話的。
“好了,別說了。”夜景清也不想見到司空寒在這裡猶豫,於是開了口,“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有什麼事我們出去再說。”
司空寒見夜景清的臉色不好,也不好再繼續說,看了一眼從進來之後就沒怎麼正眼瞧自己的夜景清,心裡面有些不好受。
“你先穿好衣服吧,炎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什麼?”夜景清有些無語,司空炎在外面等自己,而自己現在卻衣衫不整地在密室裡和司空寒說着這些曖昧不明的話。“你爲什麼不早說?”
司空寒見夜景清一聽到司空炎來了的那個着急的表情,頓時心裡就更不舒服了。這是個什麼狀況有沒有人能給他說說?
爲什麼明明昨晚才說喜歡自己的人,也和自己做了只有夫妻之間的事,而現在,卻在因爲馬上要見到另外一個男人而對自己發氣,儘管那男人是自己的親弟弟,她也很不好受啊。
“我不想說,可以了吧。”司空寒乾脆直接堵着氣說。
夜景清此時正在着急的穿衣服,也沒有看到此時正背對着她的司空寒的臉,所以不知道司空寒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只是一個勁的抱怨着,“這麼大個人,竟然分不清輕重!”
司空寒此時又不敢轉過身去,想理論,背對着又說不出什麼有力的話,於是只好沉默着。
但是心裡卻一直在抱怨,夜景清說他不分輕重,難道她就分了麼?哪個女人無名無份的跟一個男人睡了之後還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找自己理論,讓自己負責麼?而且,自己還是當朝太子,未來的皇帝,而她,也是那麼喜歡自己……
司空寒越想越氣,但是又不能發火,於是急衝衝地就往外走,哼,眼不見爲淨。
路過門口司空炎的身邊的時候,他竟然小氣的哼了一聲,和自己的親弟弟鬥起氣來。
而這一邊,邊穿衣服邊抱怨着的夜景清,也有一絲不爽,“真是的!”
等夜景清穿好衣服往外走的時候,夜景清才發現她現在好難受,全身真的就像被碾過一樣,沒有一處使好的。於是她每走一步路都是在試着走,那種難受讓她頓時又對司空寒的討厭增加一層。於是,等到夜景清出去的時候,時間幾乎又過了一刻鐘。因爲她不僅要把衣服穿好,還要化妝把頸上還有一他一切漏出來的地方全部弄好,千萬不能讓司空炎看到自己與司空寒昨晚有多激烈。
她剛走到門口,就發現司空炎已經等在門口了,本以爲還有從臥室到書房之間的距離所產生的時間能讓自己想清楚好好說,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妄想了。
“司空炎……怎麼在這兒呆着,不去大廳裡去坐坐?”夜景清下意識的問道。
司空炎看了一眼此時濃妝豔抹的夜景清,迷惑不解的說道,“你爲什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夜景清知道現在自己很恐怖,但是也不好給他說明白,於是只是轉換着話題,“我們去大廳坐着說話吧。”
說完,夜景清就朝着大廳走去,留下司空炎在那裡捂着鼻子,只覺得燻人。
夜景清剛走進大廳,就發現司空寒已經坐在那裡了。她本想自己和司空炎單獨談談,所以見此他準備往外走。
“站住!”司空寒打了話。他實在不明白,在夜景清和司空炎之間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或者說不能知道的。就算有,他也要變成沒有。
夜景清停下了腳步,“我和司空炎有話要說,你先避讓一下行不?”夜景清知道他現在實在爲難自己,所以,她也就只好先示弱,免得被無故攻擊。
“你們就在這裡談,我也會在這裡,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會說什麼,還不是說些沒用的話,你留在這裡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不管你跟炎說不說,都不可能改變了。所以,現在你只需通知他就行,不需要商量。”
司空寒自顧自地下着命令。
他不認爲夜景清會處理這種事情,從她救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就知道夜景清身體深處有一種善良的因子,它不會因爲夜景清的表面冷酷無情而變得消失殆盡。它一直存在,還帶着危險。
夜景清本來不想理這個人,但是仔細一想,他說的也是事實。與其自己和司空炎說,然後下不去口,還不如把司空寒放在身旁,在自己因爲身體原主遺留下來的善良而弄來不知所措的時候,幫自己一個忙。反正,自己當初會留在司空炎家裡,那也是爲了保命,而現在有了更大的靠山,自己必須得靠住啊。而且,讓司空寒受傷,總比讓善良的司空炎受傷更好吧。
夜景清不想去理清內心深處的想法,她覺得,這種想法才符合自己。
正當司空寒和夜景清兩人都陷入沉思的時候,司空炎終於順着夜景清的身上那股胭脂粉味兒尋過來了。見到兩人都呆着不說話,但是卻有一種驚人的和諧,他心裡面有一些驚訝,還有一些驚恐。爲什麼他會有這兩個人天生就是一對的感覺?
司空炎頓了頓,終究還是打斷了兩人,“清兒,你有什麼事要同我說麼?”
夜景清回過神,然後看了一眼司空寒,才慢吞吞地回答道,“我打算在這裡長住,直到我爹的事情水落石出。”
“在這裡?你是打算不住我府上了,還是已經打算和我大哥在一起了?”司空炎沒有打算拐彎抹角,他希望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然後來思考自己接下來做什麼。
“不關愛情的事,只是因爲你哥是太子,而且證據什麼的都在他手上,所以,我必須要利用他手裡的權利和證據。不過,我也不是說你比不上你哥,而是你們兩個屬於一個文一個武,根本沒有可比性。而且,我相信夜景清一定不會讓你去冒險的。”液晶清朝司空炎暗示着,希望司空炎能明白。
而夜景清這一石二鳥之計,確實讓司空炎不再說話。因爲司空炎以爲夜景清是在告訴自己原來的夜景清很關心他,所以不想他受到傷害,這就能讓他感到暖心。而這計謀針對的另一方面,她就是想讓司空寒知道,現在自己和以前的夜景清不一樣了,哪怕已經做了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她也覺得無所謂。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樣也避免司空寒來騷擾自己。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現在,司空炎你要是沒事就先回你王府吧。我還要和太子爺討論一些事情。之所以避着你,是因爲不想讓你捲入是非之中,你哥很愛你的。”夜景清在說完上面的話之後立刻補充着。
她知道自己那番話肯定得罪了司空寒,所以現在說出這句話,讓司空寒見到自己替他說好話,然後就不會那麼生氣。畢竟,自己現在還靠着司空寒來着。
“我哪裡會害怕捲入是非當中?生在皇宮,從母后死去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不可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司空炎聽了夜景清的話,不由得感嘆。
夜景清見司空炎說到他母親的時候,她旁邊的司空寒竟然有一絲異動,她皺了皺眉,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只是不敢問,怕戳到他們的痛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