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哥,你怎麼了?”阿三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有些呆弱地說道,“你們不是來修理這小子的麼?”
他雖然叫囂着自己在****有人,其實不過是跟這個大飛哥有些交情,對於道上發生的事幾乎不瞭解,自然不知道洛塵的名聲。
在他看來洛塵就是遮天幫的一個小混混,可哪知人家是遮天幫老大,而且還幹過把盧思義廢了這樣的驚天大事。
“草泥馬,連洛老大都不認得,居然還說要修理洛老大,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啊!”大飛哥怒喝一聲。
“洛老大,這個傻叉口出狂言,竟然在您面前張狂,我幫您修理他一頓。”他轉過臉,諂媚地對洛塵說道。
這個時候還不得表忠心,現在他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只希望洛塵不計較自己的過錯。
到了這個時候,阿三就算再傻也看出了名堂,他知道自己低估了洛塵,而且低估的很離譜。
他相信洛塵絕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在道上一定有很亮的名聲,不然大飛哥也不會慌怕成這樣子。頓時,他出了一身冷汗,他明白以大飛哥的性格,爲了在洛塵面前表忠心,一定會狂修理自己一頓。
他想哭,而且想大聲哭,他終於明白自掘墳墓是什麼感受。他長吸了口氣,平復了下情緒,同時心裡做好了準備,心說被修理一頓就被修理一頓吧,自己造的孽,還不得自己承受。
此刻他心中祈求道:“大飛哥,還希望你手下留情啊。”
這時旁邊看戲的衆車主紛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們個個吃驚不已,誰也沒想到事情反轉的如此大,剛纔還嚷嚷要打人的混混們,現在卻畢恭畢敬,如此巨大的反差讓他們難以相信。
“這小子連洛老大也想修理,把他抓起來,讓他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吃!”大飛哥對身後的小弟們喊道。
那些小弟忙不迭地點頭,現在他們只想消去洛塵心中的火氣,別說揍阿三一頓,就算扇自己兩巴掌,那也是毫不猶豫,騰騰就扇。
登時,四位小弟躥了出去,四人將阿三按在桌子上,正要動手時,洛塵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我們是守法守紀的好公民,怎麼能隨便打人。”
大飛哥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立馬接道:“對,對,洛老大大人有大量,豈會跟這種小角色計較。”
他想不懂洛塵爲什麼要放過老三,當然,洛塵都不終究,難道他還爲了表忠心硬是把老三揍一頓?
再怎麼說老三也是跟着自己混,能讓老三免去無妄之災,他還是很樂意見到的。
洛塵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菸灰缸,然後細細欣賞着。沾在菸灰缸上的血已經幹了,看着映在玻璃上的鮮血,他感覺這個場景十分燦爛耀眼。
登時,阿三的臉驟然大變,片刻間變得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本來他還慶幸洛塵放自己一馬,但現在他似乎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對方根本不是要放過自己,而是要給以更嚴重的懲罰。
他呆呆地看着洛塵手中的菸灰缸,眼中盡是恐懼之色,同時心如死灰。
大飛哥心中全是疑惑,心說洛塵沒事拿起菸灰缸幹什麼,難不成想抽菸。
看着菸灰缸上的那一抹血色,他心底生起不詳之意,這時他才明白爲什麼老三額頭上流着血,原來是被菸灰缸砸的。
洛塵將菸灰缸放在桌上,同時冷靜地說道:“剛纔他說讓我把整缸菸灰吃了,這件事纔算了結。”他語氣十分平淡,絲毫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就好像是在陳述一件事。
大飛哥心咣噹一震,他自然聽明白洛塵話外意思,他在心中猶豫着,該怎麼辦呢。
老三好歹也是跟自己混的,揍一頓的話,只是受點皮肉之苦,到醫院養兩天就沒事了。然而,讓人吃煙灰,這有點侮辱人的意味,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這個做老大的臉上也無光。
不過,想了幾秒他便有了決定,如果要保老三的話,勢必要與洛塵作對,看了看身後幾個小弟,這個想法立即被他拋之腦後。
這時他又想到盧思義悲慘的下場,登時,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讓外面的人嘲笑就嘲笑吧,活着最重要。”他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他緩了緩情緒,對小弟們說道:“把人按住,居然敢讓洛老大吃煙灰,就先讓他自己嚐嚐菸灰的滋味!”
阿三沒有半點驚訝,他早就猜到是這個結局,他面無表情的呆站在原地,他沒反抗的意思,自己老大都發了話,反抗的話那不是找死麼。
他癡癡呆呆地看着桌上的菸灰缸,心中盡是悔意,心說自己咋不倒次菸灰,不然也不用吃整缸的菸灰。
既然無法改變的事,那就安然接受,反抗的話只會多得一頓暴打,而菸灰還是要吃的。
大飛哥的話一出,房間裡的車主先是一愣,隨即恢復平靜。
其實他們十分激動,不過現在是在交警大隊,不好表露出來,所以只好強忍着心中的激動。
對於這個痞子交警,他們盡是惡感,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囂張霸道的交警,強行收取不該存在的停車費也就罷了,居然還侮辱你。
所以現在看到這個痞子交警受到懲罰,他們不僅沒點同情憐憫,反而覺得暢快淋漓。
大飛哥走到桌前,拿起擺在桌上的菸灰缸,看到裡面堆滿了菸灰和菸頭,心中不由地生起一陣惡寒。這一整缸菸灰吃下去,那不得吐得肝腸寸斷。
“洛老大,是隻吃煙灰,還是外帶菸頭?”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就讓他嚐嚐菸灰的滋味。”
“明白,明白。”大飛哥略顯興奮,吃煙灰還行,若是外帶菸頭,那真是噁心死人。
“你們兩個過來把菸頭分離出來。”他招手對兩個小弟說道。
那兩個小弟有些不情願地走過來,望着菸灰缸,差點沒吐出來。
雖然二人不樂意做這種事,但老大都發了話,就算再不樂意那也只能硬着頭皮幹。隨後,二人花了幾分鐘把菸頭分離開,幹完後二人連忙跑到洗手間去洗手。
就好像是觸摸到最骯髒的東西,二人那叫洗的一個乾淨,先是洗衣服洗了便,然後肥皂,最後又用沐浴露洗了遍,差點就把手洗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