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輛空的出租車從身邊路過,見到樓麗半身的血,都怕弄髒了車,怕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煩沒有停車,幾分鐘後,終於一個好心的司機師傅遠遠見到了這情景就急忙開了過來。
樑楚忙抱着樓麗上了車:“師傅,去最近的醫院。”將樓麗安置到後座,自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司機沒做猶豫,麻利的一腳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樓麗坐上了車,鑽心的疼痛讓她想叫出生來,但是咬住嘴脣生生的忍住了,車子開出去三分鐘了,她才忽然想到一件事,虛弱的對司機說道:“師傅,不能去最近的醫院,請掉頭開去新特醫院。”
因爲最近是醫院是市醫院,一所公立醫院,而新特醫院是一家外資獨立醫院,司機以爲這小姑娘是嫌棄省醫院就醫環境不好呢,便勸慰道:“小姑娘,都什麼時候了,還是先包紮輸液要緊,新特醫院離這至少要十五分鐘距離,省醫院三兩分鐘就到了,咱們還是去省醫院吧。”
樑楚也不明白樓麗爲什麼突然指定醫院,也剛要開口勸說,就聽見她說:“我血型罕見,其他醫院的血庫未必會有備用的血,新特醫院的血庫裡有存血,請一定要掉頭開去新特醫院。”
司機明白始末之後,忙掉頭。
樓麗交代完最重要的事情後,便覺得有些眩暈,因爲知道樑楚在身邊,就放心的讓自己陷入黑暗中。
司機油門險些踩到底,十五分鐘的距離十分鐘就開到了目的地。
車子還沒有停穩,樑楚就抱着樓麗匆匆的下了車。
跑進新特醫
院大廳,一羣專業的醫護人員便快速的圍了上來,接過樓麗安置到緊急走輪擔架上,慌亂之中樑楚忙將樓麗的情況交代一下。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應該是被通知緊急情況,形色匆匆的從樓上下來,徑直的向着這個方向走來。
樑楚忙又將樓麗的情況交代了一遍,那一聲聽到是稀有血型,忙問病人姓名,一聽到病人叫樓麗,側頭看了一眼正往電梯裡面推的病人,眼睛倏地瞪大,驚訝的道:“樓麗?”忙叫一個小護士去血庫取血。
樑楚跟着上了電梯,電梯停在了三樓急救層,樓麗被推進了急救室,樑楚則被攔在了外面。
十幾分鍾後,那名在大廳內和樑楚說話的醫生從裡面出來,樑楚忙上前去問情況。
“不用擔心,她只是失血過多才暈厥的,都是一些外傷,處理得當的話都不用縫針的。”
說完樓麗現在的情況,那醫生有感慨的說道:“樓麗從被發現是稀有血型,她媽媽就在醫院的血庫裡爲她儲備了血以防萬一,所以今天輸血也及時,放心吧。”安撫的拍了拍樑楚的肩膀,看他身上穿着和樓麗樣式相仿的校服,便問道:“你是樓麗的同學?”
樑楚知道樓麗沒什麼大事,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點頭回答醫生的問話。
“我已經打電話給她媽媽了,天已經快黑了,你若是有事情就先走吧,別讓你父母擔心,這裡我們會照顧好她的,她媽媽來,我也會告訴她是你送她過來的。”醫生提到樓麗媽媽一副熟稔的態度,想必應該是舊交。
“我不急,看她一
眼再走。”就算醫生說情況不嚴重,但他不看一眼仍舊是不放心。
“清理傷口加包紮還需要一些時間,那你就坐在這等她一下吧。”醫生說完以後那本病歷本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樑楚頭一次坐在急救室的外面,那份無措的慌亂感,讓他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從急救室門邊走回,重新坐到椅子上,樑楚的心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思索自己這一路上的表現,發現自己一向自視的理智和自控力,在見到樓麗受傷的時候竟然瞬間瓦解。
他沒想到她對自己的影響力這麼大。
他苦笑,自己怎麼會纔有這種清醒的意識呢,應該早就發現了呀。
不然怎麼會乖乖的服從調班到一個陌生的班級,還不是因爲班級裡面有她。
不然怎麼會在那麼多座位不坐,偏偏坐在她後面。
不然怎麼會在聽到她揚言要追他的時候,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不然怎麼會在商凱出現的第二天就染回來和爺爺作對已久的頭髮,還不是因爲她看他的眼神讓他有危機感。
不然怎麼會在見她淤青的脖頸會有打人的衝動。
不然怎麼會在商凱向她表白的時候,搶先一步接受她的表白。
這麼多明顯不合常理的行爲,自己竟然掩耳盜鈴般的假裝很正常,若不是今天這突發的情況,自己還要掩耳盜鈴多久?
他在心裡和自己說:樑楚,承認吧,承認你喜歡她比她喜歡你要早,甚至她還不知道你這個人的時候,你就喜歡上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