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陽眼中精光一閃。
頭顱慘叫一聲在地上滾動起來!
“不知死活!”
楚朝陽一腳將頭顱踩進了泥地裡,這傢伙剛剛竟然對他使用了精神類的蠱惑。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將頭顱一腳踩爆。
對於頭顱嘴中所謂的秘密,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靈感師是什麼?”
楚朝陽腳尖一勾,將頭顱踢了出來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楚朝陽一直很好奇。
血煞軍的林家就是貪圖靈感師天賦,現在大概率已經涼了。
還有一堆妖魔鬼怪,不要命一樣前赴後繼的往前湊。
現在他落的到處被人追殺,也是被人懷疑得到傳承的原因。
在雲城時他其實就想探聽清楚,但當時他還是通緝犯,城中秦族高手在到處貓着。
他怕一問之下,被有心人注意到,漏出馬腳,就一直憋着。
現在有機會了,當然要搞清楚。
頭顱空洞的眼球顯露出驚懼,面前的少年,不止實力恐怖,精神好像也異於常人!
不過這麼恐怖的少年,按理說應該有來頭啊!怎麼會不知道靈感師?
但對上楚朝陽兇厲的眼神,他不敢再多想,急忙道。
“不管是人類,還是妖獸,從出生落地開始,精神就已經固定,有強有弱,一些精神強的,一生下來,甚至可以做到一眼滅殺武者。
但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爲他們的精神力量已經固定,不管過去多久,永遠也只有這麼強。
但這世間總有一些例外,我們將他們稱作靈感師,這一類的人,精神是可以成長的,他們有無限可能!
最重要的是,先天之後的路,跟精神有關。
精神無靈,無望天人!
靈感師不一定是強者,但只要不中途隕落,日後也必定是強者。
而且靈感師遠不止這麼簡單,我知道的也不多,不是靈感師,關於他們的事,永遠也只能是從流言之中去探聽!”
楚朝陽摸着下巴沉吟!
難怪二族三宗這麼吊!
他們在這王國之內,將靈感師天賦壟斷。
就算偶爾有漏網之魚,對上底蘊深厚的他們也不夠看。
這就相當於五大流氓手握核武。
你們可以浪!
你們可以叫!
你們可以跳!
你們也可以提建議。
但最終的規矩還是他們定。
定了的規矩,你們可以反對,也可以抗議。
但這僅限於嘴巴之上。
行動上必須要遵守。
否則……呵呵!
難怪了!
在林家嘴中,二族三宗對於靈感師壓制的近乎於瘋狂。
這是他們高高在上的本錢啊!
豈能讓其它人隨便掌握!
腦中思緒飛快轉動,想完之後,楚朝陽看向頭顱。
“你告訴我幽冥府煉製魂血丹是什麼意思?這是報恩嗎?難道你是想將魂血丹弄來給我?或者……是想讓我去找死?”
楚朝陽的聲音冷幽幽的!
“我還真有這想法,不過你精神異於常人,沒有被誘惑引導!”
頭顱腦中閃過這一段念頭,當然這個念頭也就在他腦子裡想想,真要這麼說,他擔心恐怕就要直接被踩死。
所以,頭顱腦中思緒一轉道:“小兄弟誤會了!我怎麼會對恩人有這種想法,饒命之恩大於天,這種恩德,可是幾輩子做牛做馬都報答不了的!我之所以告訴恩人這件事,是因爲幽冥府斷王脈時,王氣總會泄露出來一些,如果能混進去會得到難以想象的大好處!只是混進去蹭點好處而已,這可比去奪魂血丹容易多了!”
“你當我白癡啊!”
楚朝陽又一腳將頭顱踩在腳下道:“幽冥府斷王脈,我跑到邊上去蹭好處,是嫌自己活夠了嗎?”
楚朝陽覺得,這頭顱一定是感覺到了他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他,拐彎抹角的慫恿他去送死。
良心大大的壞!
不對,他沒心,就一個頭。
“恩人!恩人!你是我的恩人,我怎麼可能害你呢?辦法我早就替您想好了!”
楚朝陽鬆開腳後,頭顱冒出來連連叫屈,而後他口一張,從嘴中吐出一個墨玉手鐲。
“這墨璃鐲,可以幫您成功躲過幽冥府的搜查!”
楚朝陽伸手接過頭顱吐出來的手鐲,翻看了一下,感覺沒什麼特殊的,他手心用力,咔的一聲,手鐲寸寸斷裂,最後化爲粉末從他掌心滑落。
楚朝陽斜瞟着頭顱,眼裡的意思很明確……你逗我玩呢?
頭顱一呆。
這東西不是用來打架的好吧!
你爲什麼要去測試它的硬度?
特殊物品它不一定夠硬啊!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這破鐲子真要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現在就不是這個鬼樣了!”
楚朝陽又是一腳將頭顱踩進泥地裡。
這傢伙一點都不老實。
“不是恩人!這墨璃鐲不是用來斂息的!這是用來躲避幽冥府陰屍鬼的探查。
幽冥府行事一向囂張自信,斷王脈時,他們只會放出一羣陰屍鬼去探查閒雜人等,根本不會有高手再去仔細探查,恩人你只要戴着墨璃鐲,陰屍鬼就算站你面前都不會理你,然後你只要斂息躲過那些幽冥府的小嘍囉就行了!”
頭顱從泥地裡冒出來,耐心的解釋起來。
陰屍鬼?
楚朝陽目光一閃,想起了在客棧那一晚,帶人找上他的帶路黨。
楚朝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再給我來一個!”
“恩人,就這一個了,您可千萬別再試了!”
楚朝陽伸手接過被頭顱吐出來的另一枚手鐲,他拿着翻看了一下,然後摸着下巴,認真的打量着他腳下的頭顱。
這傢伙到底什麼來歷?
他好像對幽冥府很熟悉的樣子!
難道是幽冥府敵對勢力之鬼?
“你什麼來歷?怎麼知道這麼多?”
楚朝陽帶着好奇直接問道。
乾脆直接!
有疑惑就要直接問出來。
頭顱空洞的雙目輕輕轉動了一下。
“我就是一隻野生的小鬼,倒黴透頂被血常那老頭捉了去,他想將我培養成他的穴鬼,日後破境之用,他又是三公子的僕人,在他身邊呆的久了,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
楚朝陽冷哼一聲道:“是嗎?”
對於這個解釋他並不滿意。
“你剛剛不是說你有家人嗎?現在又說是被那老頭捉住一直養到現在?你這說空話也不打草稿,我平生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胡扯,說,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楚朝陽眼神一厲,身上純陽真氣勃發,駭人的氣勢向着頭顱碾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