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議論紛紛!
元山門!
仁義無雙!
大師兄!
楚朝陽看着在衆人議論誇獎中,一臉風輕雲淡,始終帶着儒雅笑臉的孟元武,感覺對方纔是主角,而他只是一個默默立在牆角的背景牆。
儒雅君子,帥的飛起!
我也不差啊!爲何就沒人注意到呢?
楚朝陽摸了摸自己的一張帥臉,感覺有點淡淡的憂傷!
行走江湖一副好皮囊固然加分不少,但卻也要有足夠的名氣,就像現在,這位孟師兄只是靜靜的往那一站,連男人都開始跪舔。
惹不起!惹不起!
“原來是元山門的高徒當面,剛剛我這六弟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少俠,他死有餘辜,我一時衝動,說錯了話,該掌嘴!”
一旁的趙大哥,聽着周圍的議論,臉皮變了又變,難看的像死豬皮。
不過他也算的上識時務,當機立斷將自己兄弟直接賣了!
這還不夠,他更是直接對着自己的一張嘴巴,重重的拍打了上去,啪啪兩聲後,牙齒混合着血沫直往外冒。
走江湖這麼多年,趙大哥對別人狠,對自己同樣下的去手。
他只求活命!
這幾個元山門的小輩他自信能夠解決,但他們背後的元山門,卻是他不得不考慮的!
“哼!一句說錯了話,就完了?像你們這樣的惡徒,我師哥最是看不慣,這些吧,你們直接自廢手腳,束手就擒,免得髒了我們師哥的手腳。”
孟師兄還沒說話,青春痘師弟,冷哼一聲,對於趙大哥的道歉表示了明確的拒絕。
道歉有用,每天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了!
趙大哥沒有理會青春痘,一個扯虎皮的垃圾,如果是在野外讓他遇到,他一定讓對方後悔做男人!
趙大哥期待的看着孟師兄,希望對方能夠跟他的名號一樣,仁義無雙。
“惡灌滿盈之輩,不配爲人!我們之間沒什麼誤會的!今日我便爲天下除一害!”
孟元武的話一出口,趙大哥一張臉就直接沉了下去,變得猙獰異常,一雙眼睛佈滿陰狠之色。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幾個貨就是幾個剛出山門,妄想鏟奸除惡,揚名江湖的少年白癡,而且是給臉不要臉的那種!
“好啊!看在元山門的面上,給你們臉,我低了頭,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既然還不領情,真以爲爺怕了你們不成,哼!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今日便讓你們做這刀下亡魂,我也嚐嚐手刃天才是什麼滋味!”
“弟兄們,並肩而上,剁了這幫兔崽子!”
鏘!
趙大哥將手中大刀抽出,率先向着孟元武撲了過去!
刀勢展開,如狂風暴雨,寒光四射,周遭的客人大吃一驚,紛紛後退,從新找遠一點的地方當吃瓜羣衆。
趙大哥能夠作爲猛虎七俠之首,手上還是有點真本事的,一把快刀打出來,煞是駭人!
哼!
孟元武冷哼一聲,大手一爪,桌上的青鋒長劍出鞘,發出刺耳的聲音,身體一轉,迎向了趙大哥!
鏘鏘鏘!
只是瞬間,兩人你來我往就交手了十幾招。
兩人打的熱鬧,茶樓空間有限,根本供應不上打羣架,兩方的其他人乾脆當起瞭解說拉拉隊。
“孟師兄不愧是我們元山門的大師兄,這一手雲動九天,應該已經達到第三層了!這可不是普通的一流高手能做到的啊!看來孟師兄離武者境已經不遠了啊!”
“趙老大這手快刀,越發爐火純青了!舞動起來已經帶着大勢的韻味了!這可已經是宗師之境,大哥不愧是大哥!”
…………
花裡胡哨!
聽着兩方人馬對自家人的吹噓,楚朝陽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感覺一拳下去,場上的兩個人都要炸!
不過這兩人打起來倒是挺好看,比他那直來直去的有藝術感多了!
鏘鏘鏘!
轉眼,場上兩人打的難分難解,又是幾十招過去,茶樓的桌椅板凳已經基本沒有完好的了!現在兩人已經開始拆牆,急得混在看熱鬧人羣堆裡的茶樓掌櫃老淚縱橫。
開茶樓的就是有這一點不好,江湖客太多,動不動就要表演一番拆家的本事,如果遇到要面子的還好,打贏了的!幾錠銀子丟過來,豪氣干雲的說一聲,“掌櫃的不好意思,將你這桌椅板凳打壞了,打擾了你的生意,這是賠你的!”
但如果遇到不要臉的!指不定臨走還順走幾樣東西!
毫無疑問,猛虎七俠就屬於不要臉的哪一種。
掌櫃的雖然不懂武,但人老成精,開茶樓一輩子,江湖上的人在他茶樓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些事他卻看的明白。
場上的兩人打的越熱鬧,就證明實力相差不大,這時候勝負就要落在其它地方了!
羣架顯然是不可避免的!
元山門弟子才四個,而猛虎七俠卻有六個,無論怎麼看,掌櫃的都感覺猛虎七俠的勝率要高的多。
到時候他這茶樓的損失,也就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了!
也罷,現在城中亂象頻生,這茶樓被打爛了,早點關門也好。
“愣着幹什麼?上啊!”
果然,隨着趙大哥的一聲暴吼,一場羣架正式拉開帷幕。
鏘鏘鏘!
刀劍出鞘的聲音迴盪。
眨眼間,兩方人馬就碰撞在了一起,僅剩的幾張尚算完好的桌椅,頃刻間就被砍的稀巴爛。
楚朝陽是僅有的一個,還在悠哉悠哉喝着茶水的人!
他的桌椅板凳完好無損,猛虎七俠中一人頓覺礙眼,特意抽出一刀,連人帶桌子籠罩在了刀光之中。
哥幾個火拼的如此有氣勢,作爲吃瓜羣衆,不站在一邊表達震驚,卻在那裡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怎麼着,看猴戲呢!
楚朝陽對着向他揮刀而來的大漢露齒一笑,手中茶杯輕輕一抖,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大漢的額頭之上。
血液滴落,轉眼將小小的茶杯盛滿,從中滿溢而出,滴滴答答的滴落在青石地板上!
揮刀的大漢臉上還帶着猙獰,眼中帶着變態一般的狂熱,思維停留在將桌前少年頭顱砍下來的暢快感中,然而手中的刀卻再也沒有砍下去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