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門外夜叉飛報:“稟報龍王,外面闖進一人,他聲稱自己是龍宮大太子,我等阻攔不及,被他闖到了門外!”
老龍王聞言怒道:“這個不爭氣的逆子,居然還有臉回來!來人吶,還不將這逆子押進來!”
衆人哪個看不出,老龍王徒然嘴硬,他心裡還是疼這諭雄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一個高大的披甲大漢,被五花大綁押了進來。
“逆子,你還有臉回來?還不給我跪下?”老龍王一見這大漢,便大聲罵道。
那大漢急忙跪倒道:“父王,孩兒知錯了,孩兒不該迷戀那無情女子,孩兒都是被她逼的,那八十萬裡海域也是她騙孩兒纔會輸的,孩兒如今知錯了,還望父王原諒孩兒,讓孩兒能在您跟前盡孝,從今後孩兒再不會做出忤逆之事!父王,看在母后的份上,您就饒過孩兒這一回吧……”他說得痛哭流涕,老龍王耳根子軟,尤其他提起已逝的母后,老龍王更是流下了眼淚。
那諭情見父親被大哥幾句話便騙得老淚縱橫,若是他心腸一軟,恐怕會收回當初的成命,她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麼肯如此輕易錯過,於是她急忙站出來道:“父王,有道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便依大哥所說,他是受了妖女蠱惑,纔會做出如此忤逆之事,但錯已鑄成,豈能隨便認個錯便輕巧揭過?固然死罪可免,活罪卻不能饒。”
“噢?你待怎講?”老龍王拭去眼淚後問道。
那諭雄暗罵妹子多嘴,可如今父王還沒鬆口,他也不敢多嘴。
就聽那諭情道:“大哥犯下的錯,依照海律,便是定個死罪,也是從輕,但念在大哥迷途知返,能夠知錯就改,死罪固然能免,但卻需要削除太子身份,貶去鷹愁澗十年,以做警戒!”
“好你個諭情,你好狠毒的心思!”諭雄不等聽罷,便高聲咒罵諭情!
老龍王大喝一聲道:“逆子,你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你妹子說得哪裡不對?你犯下的哪條不是死罪?如今削除太子身份,貶去鷹愁澗十年已經是便宜了你,你不但不謝,反而以怨報德,還敢多嘴,我便真的將你趕出東海,從此不得進東海一步。”
那諭雄哪裡看不出,老龍王這次是動了真怒,他嚇得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來呀,還不把這逆子給我拉出去,省得再給老夫丟人現眼!”老龍王一句話下,幾個蝦兵蟹將就要上前拉走諭雄。
哪知道突然有人高聲道:“慢!”
衆人循聲望去,卻見喊這慢字的,居然是一位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是跟着赤靈子前來的凌鋒。
其實凌鋒自己都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在此時站出來,因爲他腦海中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二人對話許久後,凌鋒這才張嘴攔下了要押下去的諭雄。
“小子,這是我們東海龍宮的家事,哪裡輪到你這外人小子多嘴,還不快快退下!”諭情早就看赤靈子不順眼,就連這凌鋒一併也是給足了白眼,此時見他多嘴,立刻上前一陣訓斥。
凌鋒卻不着惱,對老龍王一抱拳道:“老龍王,能不能稍等片刻,我此次隨師叔而來,爲的便是給你烹煮一道美味,我這美味中尚缺三味菜引!”
“菜引?”衆人都曾聽過藥引,菜引還是打出孃胎來頭一遭聽說。
“你小子莫要在這裡胡言亂語,老夫於廚藝之道,精修百載,還從未曾聽說過什麼菜引!”那玉餅大師此時也跟着說道。
凌鋒嘿嘿一笑道:“我笑你等無知,老龍王既然得的是不食之症,那麼想要治癒他,便需要以藥物調配菜食,這便是藥膳,既然是藥,自然便需要藥引,而我將藥烹煮成了菜,豈不是要叫做菜引纔對?”
那諭情一甩袍袖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跟仙廚頂嘴,你也不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敢在這東海龍宮胡言妄語,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叫你以後還敢胡說。”
“二姐且慢!”說話之人卻是龍王的四子諭青,他輕身站起後道:“這位小兄弟是姐夫帶來的,好歹也算是我們的客人,況且他還未曾出手,姐姐怎可以貌取人?不若我們聽他講完,再做定奪不遲?”
這諭青很少開口,此次居然力挺凌鋒,諭情只得道:“既然四弟替你求情,我倒要瞧瞧你能做出什麼菜來,若到時你不能治好父王,看我不教你好看!”說罷這才退回座位。
那玉餅大師卻道:“與一豎子比試,請恕老夫丟不起我仙君廚府的臉!告辭!”說罷揚長而去。
凌鋒搖了搖頭,沒想到這玉餅大師,心胸如此狹窄。
“我這裡有三樣菜引,而我這道菜只需其中任何一樣,便可以烹製!”凌鋒緩緩說道。
“哦,哪三樣?還請快快說來?只要能治好父王的病,我們在所不惜!”那諭雄顯然爲了討好父王,凌鋒話剛說完,便高聲道。
凌鋒也沒說話,只是望着他,那諭雄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道:“你不說需要什麼菜引,卻看着我作甚。”
凌鋒一笑道:“我這第一味菜引,便着落在你身上!”
那諭雄驚道:“我身上哪有什麼菜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