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她把手裡拿着的簪子拍在桌子上,轉身看着楊月道:“你說他是你男朋友,那你倒是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親口承認一下啊。”別隻會來找她麻煩!
楊月聽了她的話出離的憤怒,指着田雪:“要不是你,他會不接我電話嗎?”
田雪冷笑一下:“自己沒本事守不住人,就不要怪別人來挖你牆角。”
楊月性格潑辣,聽到這裡直接上前去,一隻手揪着田雪的頭髮,另一隻手上去就是兩巴掌:“你再說,我打爛你的臉。”田雪的助理趕緊上前去隔開楊月,卻被楊月的助理一把拽到一邊去了。
田雪被她兩巴掌打蒙了,她沒想到楊月這麼大膽,還在劇組呢就敢動起手來,她反應過來,身子後退,雙手不停朝身後摸索,終於摸到一個茶杯,她拿起來就朝楊月砸過去,不巧一下子就砸在了陶夏的頭上:“啊”她叫了一下,捂住腦袋。
楊月閃身避開茶杯以後,又撲上去廝打田雪,旁邊圍觀的人這時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去把兩人拉開。
言簫早就聽到隔壁在吵架,他沒什麼表情的的坐在位置上,這些女人一天不鬧一下就不會消停,煩得很,他拿了放在桌子上的耳機帶上,化妝師在他身後給他弄頭髮,看着他淡定的表情心裡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
屋裡的人都跑出去看戲去了,言簫不動,他也不好丟下言簫,只好繼續給言簫化妝,但其實他也很想去看一下女明星打架的。
直到小天快速跑進來,拿下言簫耳朵上的耳機:“言老師,陶夏姐受傷了!”
言簫聽了這話,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他立馬站起身往隔壁跑去,一進門就看到陶夏捂着腦袋站在人羣外面。
他走過去把陶夏的手拿下來,陶夏推開他:“我沒事。”
這裡這麼多人看着,陶夏不想跟他太過親近,她指着人羣道:“你快想辦法,讓她倆停下來”田雪和楊月,兩人還廝打在一起。
言簫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拉着陶夏轉身就進了自己的休息室,他看了看陶夏的額頭,還好沒什麼大事,現在有一點發青,但是看起來不嚴重,他放下心來,開始教訓陶夏:“你沒事跑去那裡做什麼?”
陶夏摸了一下額頭:“我也沒想到會被誤傷啊,我只是去看了一下熱鬧”沒想到劇組的生活真是無比精彩啊。
言簫瞪她一眼,還狡辯,陶夏往後縮縮肩膀,這時纔想起來手裡還有東西,她舉着手裡的袋子,討好地笑了笑:“要不要吃冰淇淋?”
言簫推了一下她的頭:“傻!”冰淇淋這會都化的差不多了,陶夏只好全扔進了垃圾桶裡。
傍晚拍戲的時候,陶夏又見到了田雪和楊月,倆人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該對戲時對戲,外人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影響,甚至還能在鏡頭前姐妹相稱,陶夏由衷的佩服演員的表演功夫,簡直堪稱是變臉啊。
田雪拍了一條戲下來,走到陶夏身邊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誤傷了你。”
陶夏看着面前的田雪,明明長得就是一副小白花的模樣的啊,聲音也柔柔弱弱的,但戰鬥力爆表啊,似乎潑辣的楊月也沒佔到什麼實質性的便宜。
她搖搖頭,對田雪笑笑:“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田雪似乎很內疚,還伸手摸了一下她額頭髮青的地方,道:“等會讓我的助理拿藥給你擦一擦”
陶夏擺擺手:“真的不用了”
田雪看她似乎是真的不需要,點點頭,轉身走了,陶夏看着她的背影,不置可否,女人太可怕,她還是離遠一點的好,雖然她也是女人。
言簫掛好裝備,慢慢的被吊了上去,陶夏站在下面擔心的看着吊着威亞在空中飛的言簫,好在很順利,這一段一條就過了,言簫也沒什麼事,安全落地。
六月份的時候,劇差不多就快拍完了,後面一直比較順利,陶夏也在劇組待了大半個月了,每天和言簫在一起,感情似乎更親密了一些,言簫很依賴她,陶夏的房間從住進酒店開始,一晚也沒睡過,她的房間也就放放行李的功能了。
這天,拍完戲都午夜十二點了,陶夏和言簫一起回房間,打開房門,陶夏愣住,滿地的玫瑰花瓣,言簫站在她身後,推着她往裡面走,陶夏回頭,疑惑的看着言簫,言簫笑笑,親了她一下,把她拉到沙發上坐好,茶几上放了一個小蛋糕:“你忘了,你今天過生日”言簫笑着說
陶夏愣了一下,纔想起來,小時候的習慣都是過陰曆生日,18歲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所以也懶得看日曆生日是哪一天,沒想到言簫會給她過生日,陶夏笑了一下:“謝謝!”
言簫看着陶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伸手把陶夏拉到自己懷裡:“怎麼不高興了,你不喜歡過生日嗎?”
陶夏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父母去世後,再也沒有人會記得她的生日,她前幾年都會刻意的忘掉,因爲一到生日那天她就會想起小時候父母給她過生日時的情形。
不管外人怎麼評價自己的父親,她從小就是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特別是爸爸,她小的時候媽媽身體不好,爸爸不管工作在忙,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她。
她小的時候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人兒,只要爸爸媽媽陪在身邊,她就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什麼都不用想,可是後來,夢醒了,她成了灰頭土臉的灰姑娘。
陶夏搖搖頭:“沒有不高興,我很開心,你拍戲這麼累,還要給我準備驚喜。”
言簫把大燈關了,開了沙發旁的落地小燈,在蛋糕中間插了一根蠟燭點燃,看着陶夏的臉輕輕的給她唱生日歌,陶夏看着言簫臉,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
言簫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很直男的樣子,不管是在劇組還是在綜藝節目上,對女生從來都是漠不關心,也從不跟女嘉賓主動搭話。
可是他對自己一直都很用心,雖然年齡比自己小,但平時都是他照顧自己比較多,言簫唱完歌,揉了揉陶夏的頭髮道:“許個願吧。”
陶夏看着蛋糕,雙手合十,眼睛閉起來,默默在心裡許了一個願望。
18歲那年她先是向上天祈求父親可以平安,後來這個願望落空了,她又許了一個願望,希望媽媽的病能夠快點好起來,同樣這個願望也沒有實現。
後來她就不在許願了,反正也不會實現,她不再相信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但是今天她又偷偷的許下一個願望,她希望自己和言簫在一起的時間可以長一點,分離不要那麼快到來,讓她悄悄貪戀一下言簫的愛。
言簫並沒有問她的願望是什麼,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陶夏一看盒子的形狀,就知道是什麼,她握緊手微微顫抖,言簫拉過她的手,輕笑道:“你怕什麼?”
陶夏一瞬不舜的看着言簫的臉,沒有把手抽回來,言簫把戒指拿出來,慢慢套到陶夏的無名指上,然後把另一個拿出來,遞給陶夏,把手伸到陶夏面前:“給我戴上。”
陶夏看着手上的戒指,很簡單的對戒,男生和女生的一樣,沒什麼花紋,素雅乾淨,只在戒指內測刻了彼此的名字縮寫,陶夏猶豫了一下。
雖然他搭配衣服時會帶一些戒指,但這枚戒指她怕會被記者拍到什麼蛛絲馬跡:“你要不然拿根鏈子把戒指戴在脖子上好了。”
言簫看着陶夏沒說話,半晌,陶夏認輸,她低頭把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他總算是滿意了,抱着陶夏,親了親陶夏手上的戒指,開心的說道:“現在先戴這款簡單的,等以後我們結婚的時候在換其他的款式,到時候你自己去挑喜歡的”
陶夏沒點頭,也沒有搖頭,他們會結婚嗎?她和他在一起,從來都不敢想結婚這兩個字。
陶夏忽然擡頭,抱着言簫的脖子,把他拉下來,親了上去,言簫自然低頭配合她,還因爲陶夏的主動,他今晚興奮到不行,抱着陶夏的腰一次又一次,後來陶夏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一遍遍的求他,他才勉強放過她。
第二天,陶夏趁着言簫拍戲的時候,拿着戒指去了當地的珠寶店,買了一條男士的項鍊,把戒指穿上去,休息室裡言簫沒有反對,乖乖的低頭讓陶夏給他帶上。
轉眼就到七月份了,《雲層之上》也順利殺青,陶夏和言簫回到了B市,車上,陶夏跟司機說了地址,要回自己家,出去外面那麼久了,她十分想念自己的大牀。
司機大叔是公司裡配的,言簫的專屬司機,他從後視鏡裡看看言簫,言簫抿脣,臉朝着窗外,大叔一腳油門把陶夏和言簫送回了言簫在B市的家。